“就像我也没想到晚离居然就在我身边一样,”萧悠悠一把抱住阮黎婉,“嗷!我居然没把婉婉的声音跟晚离的分出来,明明在松山的时候婉婉还念了我写的台词!”
阮黎婉微仰头,小心避开她头上布林布林的发饰,“台词怪羞耻的。”
“明明是你们选的剧情羞耻好吧!”
三人打闹一团。
晚宴快开始的时候,阮黎婉换了另一条酒红色的晚礼服,左肩吊带坠着细小的花,跟手腕处连结在一起,长发倾泻。
萧悠悠自告奋勇给她化妆,顾璇就弄发型,这俩人跟搞竞争似的可劲折腾,阮黎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任其摆弄,实在没撑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呆愣地发现自己靠在人怀里,一抬头就看见邵庭宋正低头看她。
“醒了?饿不饿?”
阮黎婉红着脸从他怀里起来,摇了摇头。
“悠悠她们呢?”
邵庭宋:“在楼下,晚宴开始了。”
阮黎婉一呆。
“刚刚开场,不用着急,”邵庭宋戳了戳她脸颊,闷声笑,“你要是困就在睡一会儿,就是这妆不能坏,不然萧悠悠能再战三百回合。”
“……我们还是下去吧,”阮黎婉微囧,迟钝地反应过来,“你不用下去吗?怎么、怎么在这陪我的……”
“左之景和许秘在下面就足够了,”他顿了顿,佯装严肃地说,“我今晚是你的,当然要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
阮黎婉:“……”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羞耻的。
“那、那我们下去吧。”
她视线在邵庭宋脸上快速地转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邵庭宋指了指他洁白的领口,面不改色地说:“你给我留个印子吧。”
“……?”
阮黎婉怀疑人生地僵硬转头,仿佛幻听一样:“你说什么?”
邵庭宋:“新婚燕尔,干柴烈火,留给口红印子让别人看看我们多恩爱。”
阮黎婉张口结舌,忍了好久才把那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憋了回去,见他神情冷峻严肃,颇感头疼,无奈地凑过去在他领口落下一吻,鼻尖触碰到他跳动的脖颈,有点耳热。
但不知道是不是口红太给力,那道洁白的衣领愣是没留住半点痕迹,阮黎婉皱眉,又结结实实地吻了一次。
……还是看不出什么痕迹。
阮黎婉严谨地思索三秒,舔了舔唇,不信邪地亲了好几口。
后颈忽然被人捏住,滚动的喉结划过鼻尖,邵庭宋微微侧头露出脖颈,把呆愣的阮黎婉往前压了压。
“算了,你咬一口也是一样的,”邵庭宋正经提议,叮嘱道,“咬重一点。”
“……”
阮黎婉麻木地咬了他脖子一口。
邵庭宋:“再重一点。”
阮黎婉乖乖依言,神游地想这肉有点硬,啃的牙疼,头顶处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阮黎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有点疼,”邵庭宋低笑着捻磨她白皙的后颈,“婉婉再给舔舔好不好。”
阮黎婉脑子晕乎乎的,双手纠结地攀上他肩膀,压在邵庭宋身上,听话地去舔那道被咬的有些深的牙印。
淦,怪不对劲的。
阮黎婉含糊道:“你要不要也咬我一口?”
邵庭宋感受到脖颈里湿湿痒痒的暖意,顿了顿,把她从怀里提溜出来,低头细细地吻开她唇缝,勾住她舌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咬了。”
阮黎婉面红耳赤,这种地方别人怎么看得出来啊!!!
见她差点炸毛,邵庭宋埋头在她脖颈间笑个不停。
没一会儿左之景就来敲门让他们下去了。
晚宴觥筹交错,除去开场的时候需要阮黎婉和邵庭宋一起说几句场面话,后面就交给了左之景和阮琼章在发言,聊表恒言和邵蓝皆为一家的客套话。
期间邵庭宋的大学同学三三两两地来喊嫂子,阮黎婉颇有些紧张,又来了一轮小型幼儿园自我介绍。
逸天会所的程熙然笑的灿烂,头一个敢给阮黎婉敬酒。
“嫂子,以后想喝什么就只管告诉我,我给你送过去,上次你走的匆忙,我都来不及送你一趟。”
阮黎婉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逸天观影和逸天会所是同一家产业,红着脸低咳一声应了。
正想跟他碰杯的时候,邵庭宋把她手里的酒换成了橙汁。
邵庭宋拿着她的高脚杯一饮而尽,轻轻颔首:“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太给他们面子。”
阮黎婉呆住。
程熙然几个倒是见怪不怪,嬉闹地灌了邵庭宋好一会儿,顾及场合也没多停留,说是等有时间再聚聚。
阮黎婉朝他们抿唇浅笑,应了下来。
“这里人多混杂,下次带着你跟他们去玩些好玩的,”邵庭宋低声道,“我朋友比较杂,可能性子比较闹腾,但都是好人,不用怕。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只管怼回去。”
“……”阮黎婉失笑,“嗯,好。”
“……算了,你还是来跟我告状的,我怕你不会怼人。”
“我会。”
“那你怼我一下?”
阮黎婉顿了顿,想了想,压低声音轻哼:“你是我谁,让我怼就怼。”
邵庭宋:“我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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