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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人都走了,谁能管住福儿?
反正小喜子是管不了,已经被夺去了给他准备的衣裳。陈瑾倒是能说话,可他却没有什么也没说。
只是在福儿套上衣裳后,问她:“你真行?”
若论福儿最近干了什么,可能连太子都没陈瑾清楚,至少陈瑾知道福儿的骑术比小喜子好,而且此女似乎天生神力,只是至今都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大力气。
福儿拍了拍他肩头。
为了让他放心,特意加重了力量,把陈瑾拍得往侧边趔趄好几步。
“陈总管你放心,我肯定比小喜子强。”
望着福儿离去的背景,陈瑾突然想,也许他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做错。至少这丫头是个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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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鞠场已被布置好了。
整个场地呈长方形,四角各有一根上了红漆的立柱,而连接着四个角的是一根根刷了蓝漆的稍矮的立柱,每隔四五米有一根,用来确定边线。
场地两端各有两座矮木门,木门后覆以网兜,以保证鞠球被击入球门后不会飞射出去。
当福儿骑着马进入场中时,场中已经有人骑着马在跑圈热身了,明明是草地,硬是让他们跑出一种尘土飞扬之感。
随着太子到场,队伍被分为两队,太子、其哈玛及五皇子一组,在臂上系红带。三皇子、龙克哈及四皇子一组,在臂上系蓝带。
每组各配七名精通骑术的骑士,算是陪打。
不过这次几个皇子王孙还带了随侍,皇子们都带的贴身太监,其哈玛和龙克哈则是临时给安排的小太监。
这多出来的几个看着瘦瘦弱弱的小太监,与前方血气方刚斗志昂扬的一众儿郎相比,简直平添几分滑稽感。
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知道,为何会形成这种局面,这是几位娘娘一场机锋下的成果,虽然可能没什么作用,至少聊胜于无,就当场上多了几双眼睛吧。
太子在看清骑着马朝自己跑来的‘随侍’后,下意识勒紧了马缰,以至于他胯下马来回踱了几步。
只是此时没有说话的机会,他瞪了对方一眼,随着大队伍来到正面的看台前。
元丰帝端坐在龙椅上,一手搁在膝上,注视着下方众人。
“朕的儿子们都年轻气盛,各部的儿郎也不遑多让,既然想比,你们就好好比一场,赢的朕有重赏。”
这次队伍是打乱了来,并未有燕蒙之分,甚至连两队陪打的骑士,都是禁军侍卫和蒙古骑士对半,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此时这句重赏,宛如一计鸡血打在众人头上。皇子王孙们还好,几个侍卫都眼睛发亮,更不用说那几个被分成两队的蒙古骑士,他们分别是由其哈玛和龙克哈分别带了各自部的勇士,当即对对手又是示威又是吼叫,仿佛这一场自己铁定能赢。
福儿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被几个蒙古勇士突来的吼叫,吓得差点没摔下马。
引来两侧看台上的人一阵指指点点,幸亏福儿身旁那几个小太监反应不比她好到哪儿去,倒让她有种隐藏在人群里自己就不显的安慰感。
双方各自骑着马去场中列队,人前太子不好说话,只骑着马从福儿面前经过时,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事后再找她算账。
几个小太监都各自跑到主子身边,福儿便骑着马也是一溜小跑过去了。
刚走近,就听见五皇子在嫌弃他的太监。
“你等会儿给本皇子走远点,别碍事。”
太子总算找到说话机会了,对福儿道:“你也是。”
似乎默认这几个小太监都是累赘,他们都被赶到了一旁。这时,场中响起一阵鼓点声,‘咚、咚、咚’,让人心中发闷。
队伍已经列好了,双方各据一方。
一个侍卫手捧着一个红色小球来到两个队伍中间,随着一声鸣锣,他快速地将小球抛到场中,下一刻撒丫子跑了。
而这时,战斗已然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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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福儿第一次看击鞠,比她想象中更为激烈。
在小球被抛到空中又落地弹起的一瞬间,已经有人骑着马飞射了出去。明明也就是两队人马,却跑出一种万马奔腾之感。
尘土飞扬之间,只见得场上的骑士们忽而向左,忽而又向右,紧盯着那个红色小球而去。彼此之间马身挨得极近,稍微有个不慎,马就会相撞,而这种场面若是有人落了马,下场不用多说。
由于场中形势激烈,看台上及场周围的人们情不自禁地跟着场上局势高呼着。
“太子殿下进了一球。”
“快快快,往左,往左。”
“快,往右。”
“在那边。”
“……”
呼喝之间,马蹄声不绝于耳,一根根鞠杖时而高扬时而低垂,马上的骑士时而左转,时而右转,让人血脉贲张,惊心动魄。
红队先进了一个球,蓝队很快扳回一球。
进球的是个蒙古骑士,他很是得意气焰嚣张,回身往回跑时,他直冲冲往红队这边一个侍卫撞了来。
就在众人忍不住想叫喊时,他突然侧身往旁边一倒,两匹马险险斜擦而过,蓝队骑士发出挑衅的大笑声,引得红队这边群情激奋。
气氛就这么起来了,士气也这么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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