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郎给激动的,一通啊啊喔喔。
打斗就在大郎啊啊喔喔中结束了,卫傅扔掉手中伞,道:“滚!”
虎哥连滚带爬带着人跑了。
卫傅走过来,把手中纸袋递给福儿,把大郎接了过来。
福儿道:“我才发现你武艺这么好。”
本来是夸奖的话,可这人大概天生就脸皮薄,面上僵着脸,福儿竟看到他耳根子有点泛红。
不禁又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一句:“夫君,你好俊啊。”
福儿可不常叫卫傅夫君,只有极个别时候逼她逼狠了她叫一声,平时都是卫傅长卫傅短的。
这下好了,脸也红了。
卫傅轻咳一声,正想说什么。
一旁围观的摊主有人道:“小哥儿,小娘子,你们快走,那王虎背后有人,是五城……”
话音还没落,这人当即闭了嘴,躲到旁边去了。
再看,竟是一队穿着五城兵马司衣裳的兵丁朝这里走了来,为首一个年轻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马旁边陪着的正是方才跑掉的那个王虎。
这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又来了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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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淼生为西城兵马司四个副指挥之一,本来巡街的活儿是不用着他来干。
可每年从正月初一到十五,都是琉璃厂附近最热闹的时候,各种庙会云集,人多小摊贩也多,难免会生出些乱子,所以每逢这个时候,他们都得换着带人巡街。
本是正百无聊赖,谁知竟碰见王虎。
庾淼知道王虎是个地痞,但这个地痞十分凑趣,平时喝酒泡澡堂子逛八大胡同,总是服侍在他身边毕恭毕敬,他也愿意让对方仗几分自己势。
像庾淼这种勋贵家的子弟,承爵轮不上自己,只能领一些闲差,在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扬威一二,属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纨绔子弟。
他见王虎被打成这样,一时也有些恼怒是谁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这西城谁不知道王虎是自己的人?
王虎见庾爷跟自己来了,也觉得找到自己的威势了,直接冲到卫傅等人的面前,恶狠狠地放话道:“敢惹老子,你倒霉了!”
又招呼那些兵丁上来抓人。
“快,快把他们抓起来!”
可兵丁们属于五城兵马司的人,可不是他王虎的人,还是要等庾淼发话。下面兵丁一边往近处走,一边望向副指挥使。
谁知却看到副指挥使目瞪口呆,一副眼睛快掉的模样。
卫傅微微眯起眼,看向不远处骑在大马上的庾淼。
庾淼下意识翻下马,还有一只脚在马镫上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位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站在一众皇子王孙之间,被所有人捧着的存在了。而他也不是那个站在外围的外围,只能仰望着中间的勋贵子弟。
可即使这位现在失去身份,能是他惹得起的?
自打新皇登基以来,这位就杳无音信,许多人都猜测这位应该是死了,新皇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威胁自己地位的人。
可皇后还好生生的当着皇后,能任凭自己儿子被杀?
反正宫里如今的情形,地位稍微低点的人都看不懂,自然也不是庾淼能懂的。
他只知道,他惹不起这位,哪怕对方失势,也不是他能惹起了,很可能因为自己与对方产生交集,还有丢命的可能。
于是庾淼忙又攀上马去,也不说话,就仓皇驾着马跑了。
把那一群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弄得是面面相觑,让王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副指挥使都走了,兵丁自然也要走,留下王虎一个人,愣愣地站了几息,忙也跑了。
所谓的要倒大霉,就这么被化解了?
福儿心领神会道:“他是不是认识你?”
卫傅不确定道:“好像是章平侯家的子孙。”
“什么叫好像?你都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吓跑了?”
“先回去再说。”
因为这一场变故,周围围观的人都在往这里看,福儿等人也顾不得多说,忙离了开。
回到家后,一时也说不出什么章程,福儿决定打今天起,尽量少出门。
她是看出卫傅打算了,是要去考春闱的。
他们自打来了京城后,一直没人找上门,显然大隐隐于市,还是有点用的。
如今不管怎样,先让卫傅能赴上春闱是重中之重,在这之前,还是少在人前抛头露面,也免得节外生枝,谁知道哪会儿再碰见个熟人。
“你现在也知道节外生枝了?”卫琦挑眉道。
福儿气势汹汹戳了戳他肩膀:“你跑出去玩时,也没见你记得不要节外生枝。”
等回了房后,福儿有些愧疚对卫傅道:“也是我玩忘形了,竟忘了在京城可能会碰到熟人。”
卫傅安抚地拍了拍她道:“若真怕人知道,我们现在也到不了京城。”
说是这么说,接下来的时间里,福儿还是收敛起来。除了她、卫琦和老爷子偶尔出门买些菜,平时几人都是不出门的。
也就上元节那日,一行人在琉璃厂附近的灯市逛了逛,但由于之前玩得太过,此时看灯市也没什么兴致,所以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与此同时,黎家那边也收到了有人在京中看到卫傅的消息。
说来也是巧,庾淼回去后憋了几天,还是没忍住,一次喝酒时跟人说了看到废太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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