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我要好好保护你、照顾你。我太害怕了,要是……要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我一想到出事的人如果是你,我吓都吓死了。”
“住口啊,不许瞎想。”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你若不在,我必不独活,非得找个东南枝不可。”
“瞎说什么!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他笑了一下,“我不是咒你早死,人说不愿死在人后,唯恐未亡人孤枕难眠,终夜饮泣,我倒宁愿我是先去的那一个。我会留给你很多钱,让你不必为了生活发愁。至于你会不会为了我终夜饮泣,我倒是不在乎的,反而你最好只为我哭个几天就别哭了。我不舍得你难过。”
他的脸贴在她后脖颈上,“人生最难得的是遇到一个心爱的人,我遇到了你,从此,唯有你才是我的挚爱。别的女孩再美,可她不是你。”
过了有好几分钟,姜明光说:“我相信你。”
“信任”这东西很难说清,今天相信你,明天说不定便改了主意,不相信了。“信任”一旦有了缺口,动摇了,便很难弥补如初。
他们其实没有怎么经历恋爱的过程,就因为张丹枫的事儿赶着领证了,说起来有点先天不足。但当时姜明光同意先领证,也是觉得并不是非得需要很长时间的相处才能确定自己是否爱他。
首先,她看脸。
其次,宗齐光确实外表性格教养都无可挑剔,她再找个能跟他媲美的丈夫的可能性也不大,她也是很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才同意提前领证的提议的,说起来她是更现实的一方才是。
缺乏更深入的互相了解都不能算是什么大问题了,认识几天就闪婚并且能维持几十年的婚姻的夫妇也不是没有,时间长短其实不是根本问题。
三观基本相似并且愿意就事论事和平讨论才是关键。
世界上什么事情不能谈呢?能谈的开就行,谈不开就散伙,好大事呀。
晚上宗齐光很卖力,也很自觉,每次都主动用安全套,从来不需要她提醒。
家里有洗衣机,宗齐光一早下楼洗衣服,家政阿姨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看来是在家的时候儿子们要自己洗衣服,甩洗衣机的话也没啥劳动量。
自从俩人办了婚礼住到一起后,姜明光其实就没有自己洗过衣服了,宗齐光是有洁癖的,很爱干净,洗衣服特勤快。内衣裤手洗,其他衣服甩洗衣机。在学校里因为住的单身宿舍只能手洗,还被隔壁小夫妻笑话过怎么一个大男人整天洗衣服,媳妇衣服也要洗。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评论我有点惊讶,没想到。
唐弢《琐忆》:
还有一次,国民党的一个地方官僚禁止男女同学,男女同泳,闹得满城风雨。鲁迅先生幽默地说:“同学同泳,皮肉偶而相碰,有碍男女大防。不过禁止以后,男女还是一同生活在天地中间,一同呼吸着天地中间的空气。空气从这个男人的鼻孔呼出来,被那个女人的鼻孔吸进去,又从那个女人的鼻孔呼出来,被另一个男人的鼻孔吸进去,淆乱乾坤,实在比皮肉相碰还要坏。要彻底划清界限,不如再下一道命令,规定男女老幼,诸色人等,一律戴上防毒面具,既禁空气流通,又防抛头露面。这样,每个人都是……喏!喏!”我们已经笑不可抑了,鲁迅先生却又站起身来,模拟戴着防毒面具走路的样子。
我国基层警察办案时能做到多细致呢?参考一下2020年侦破的1992年南医大杀人案,当年基层警察排查了1.5万人,绝大部分都是男性。
第45章
宗齐光当时特内涵的说,我就疼我媳妇,舍不得让她洗衣服手变粗了。
姜明光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她爱收拾东西,但不爱洗洗刷刷。宗齐光是有洁癖,但也有男孩子的大大咧咧,东西随手乱放,她发过火骂了几次,骂过那几天好一点,过了又忘了,照样乱放。她也没了脾气,只能跟着收拾。
一个负责收拾,一个负责洗洗刷刷,倒也分工明确。
毕竟日子是两个人过,把家务活都压在某一个人身上,不太公允。
待在宗家也不是整天无所事事,要看书的。他俩这周缺课太多,只能自己自习。
宗齐樾每天中午下午各打一个电话回家,未名湖相当大,光是抽水就得抽个4、5天, 第二天就又加了两台抽水机,至少能节省一天时间。毕竟这种事情最好速战速决,不然都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宗齐樾有意忽略了这些谣言。
因为担心犯罪嫌疑人逃跑,再加上不想让外面的人进来看热闹,燕园不得不宣布封校几日。
到了本周周末,未名湖差不多见底了。
本市公安局立即抽调全市数百名民警和刑警、警校学生,套了皮裤下湖搜查。
未名湖是人工湖,前身是圆明园中的淑春园的人工湖,建成已经一百多年,湖底堆了一百多年的淤泥和垃圾,公安们拿着钉耙和铁锹在湖底翻动淤泥,翻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座椅板凳之类的有,损毁的原圆明园建筑残块有,甚至还有好几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残骸。
有骨头吗?有,有动物的骨头,也有人骨头。
动物骨头倒是好分辨,细小,四肢和身体的骨头太过细小,不用管,只有头骨,小小的,一看就是动物骨头,捞出来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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