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看着纸上段佳美对这件事情,就只写了一句话。
“我让那个孩子自己想办法将身高的事情解决掉,他虽然爱哭但是在听话在这一点上,还算很好控制。”
顾星没在说话,这一场互换他们好像三个人,谁也没得到好处。
每个人都没有做过自己,段佳美让阿星学的那些东西,反过来让他也去学。
他们俩个人,到最后学的到底是彼此的一切,还是段佳美想要的一切呢?已经死掉的人给不了他们答案。
当年段佳美自以为机关算尽,却唯独没算到她自己富家太太的日子过的那么短,一场车祸却全没了。
“哥哥?”金执明回答后一直没听到对方的回应,他将脑袋看向顾星坐着的方向,抬手往那里碰了碰想看看人还在不在。
伸出去的手指触碰到了卷起的纸张,这是段佳美身前的那个笔记本,金执明还记得它的形状跟大小甚至是厚度。
“我有些累要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别用眼过度。”顾星将那只手从笔记本上挪开,合上段佳美的日记就要离开这里。
“我们所里帮我明天请了假,你可以留下来。”金执明拽住笔记本的边缘,装可怜指着自己没办法睁开的眼睛,“哥哥,我什么都看不到。”说完,金执明的肚子也跟着叫了。
趴在沙发上扒拉着笔记本的人,默默伸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那个流、氓用辣椒水喷我,我还没吃晚饭。”
顾星:“——”
半个小时后,金执明抱着饭碗坐在餐桌前,摸黑用筷子在盘子里找菜,在连续几次筷子架空后顾星冷着脸给他换成了勺子,将那些菜一半都倒进他饭碗里。
“哥……”
“闭嘴,吃饭。”
“我吃到了生姜。”金执明不知道那块生姜有多大,总之他原本只是眼睛火辣辣的疼,现在嘴里也全部都是生姜那种火辣辣的口感。
。
第二天早上床头上班的闹钟刚响第一声就被人按了下去。
“?”睡#J时G 了一夜的人听到铃声就下意识睁眼看向闹钟方向,结果就看到自己身侧还有一个人依靠在床头正在看着手中的红色笔记本。
眼睛经过了一个晚上已经好转了不少的人,探头好奇的往那笔记本跟前凑了凑,“妈妈在里头写了什么?”
“啪!”顾星已经将手里的笔记本合上,挡住了对方探究的眼神,“都是一些母慈子孝的废话,你眼睛不疼了?”他直接转移了话题,看向对方睁开的那双眼睛。
眼白的位置还是红的跟兔子似的,而且眼皮都肿的老高,看着顾星一张脸越来越冷,“起来穿衣服再去一趟医院。”
“很严重吗?可是我感觉已经不怎么疼了。”金执明没照镜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么样,一头雾水的被人从床上赶下去,站在洗手间里的人望着镜子里那张红肿难看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哇”了一声,换来顾星一个白眼。
顾星在厨房烧水煮早饭时,客厅外面有人敲门。
金执明听到声音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然后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刚下了夜班的桑根手里提着街上买来的早饭站在门口,房门打开他瞅着站在里头穿着家居服的金执明,“嚯!小金你这个眼睛怎么还更严重了啊,要不要再去医院一趟?”
“副所早上好,我打算一会就去医院,你来有事吗?”金执明望着对方脸上巨大的黑眼圈,不知道他早上下班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喏,给你买的早饭担心你眼睛不方便做东西吃,所里我已经帮你请好了假,要我送你去医院吗?”桑根指着不远处的电瓶车,觉得在睡觉之前将他送到医院去,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金执明将早饭接过来,侧身去找自己放在鞋柜上的钱包,“多少钱,我哥今天送我去医院。”
“家里有人来照顾你了啊?”桑根探头往对方身后看了一眼,隐约见到远处厨房的方向好像是有个人影,当场将挂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大手一挥“那点早饭算啥钱啊,有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金执明只好将钱包又放下,想着明天上班的时候请副所喝他最喜欢的卡士酸奶吧。
关上房门回头,远处厨房内顾星正倚着身后咕咕冒着泡的热汤,单手撑着台面另一只手夹着香烟,安静无声注视着他。
“你同事?”顾星看着对方手心里多出来的早饭,问。
“我们副所长,昨天也是他将我送到医院清洗眼睛的,他担心我眼睛不方便做饭吃所以下夜班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份早饭过来。”
金执明将买来的早饭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钻进厨房看向那个冒着热气的锅,“煮面条吗?”
“去拿碗。”顾星熄灭手中的烟,示意对方从抽屉里拿碗出来。
一人一碗清水面,配合上桑根送来的早饭,俩人吃完后顾星将人送到医院重新做了一个检查。
对方在房间里检#J时G 查的时候,顾星站在走廊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被人带过来检查身体。
是那名在教堂里诉苦丈夫在外面有小三,想要跟她离婚的女人。
顾星平静看着对方身侧站着警察,带着她去精神科做检查。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甚至都不记得,好像是姓周?在教堂里三天俩头的哭诉着丈夫对自己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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