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份蛋糕。”
当天夜里,绿江市下了一场大雪,严家父母一直待在公安局门口直到夜里快十二点,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将整个世界都覆盖上了一层白白的新衣。
父母俩在门口保安跟义工的劝说下,终于决定先回到红波巷,等明天再来。
午夜一点父母俩乘坐电梯回到自家门口,在门把手上他们看到了一个被人悬挂在把手上的生日蛋糕盒子。
“谁恶作剧!”
老严一把将门把手上挂着的生日蛋糕拿下来,扭头就走向数米外楼梯间的垃圾桶,扬手将整个蛋糕扔了进去。
包装的严严实实的蛋糕盒子随着这一声响,里头的蛋糕移了位置滑到了边缘。
半透明的盖子上方露出里头那块被砸的稀烂的蛋糕。
老严看都没看一眼就重新回到了家。
早上五点钟小区保洁上来收取昨天每一个楼层的垃圾,到达十一楼垃圾桶时她跟往常一样,先翻找一下垃圾桶内有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塑料瓶子跟纸箱。
先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单独放在一旁,再将剩余的垃圾整包带走。
绑着漂亮绸带的蛋糕盒子从垃圾中被她放出来时,保洁捏了捏蛋糕外壳上的红色绸带,想着将绸带解开用来捆绑自己的废弃纸箱倒是不错。
当保洁将红色绸带打开,揭开蛋糕盖子时,一颗被奶油蛋糕糊住的头颅出现在她面前。
红波巷整栋楼的感应灯都被尖叫声刺激的亮了起来。
住的最近的十一楼几个户主在睡梦中被这个动静吓了一大跳,小区内大大小小的灯都跟着被人打开。
住在最内侧房子里的老严也听到了这个动静,他将床头灯打开下了地走到门口。
就听到门外有人断断续续在喊着,“杀人啦,死人啦,又死人啦!”
二十分钟后,叶城从家里直接开车来到了现场。
到达时整个现场都已经被警方拉起了隔离带,叶城出了电梯就看到坐在地上的严家父母。
夫妻二人眼神呆滞的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一根红色的长长绸带,俩人身上还沾着一些白的红的黄的奇怪东西,空气中混合着一股香甜腥臭的奇怪味道。
“队长,人在这边呢。”
小六站在楼梯间,瞧见叶城来之后招手让他过来。
“什么情况,你电话里头也没说清楚就说头颅在严家发现了。”
叶城走过来看着楼梯间到处都是#J时G 丢弃的垃圾,瓜果蔬菜残羹剩饭要啥有啥,还有一个天蓝色漂亮的蛋糕盒子被人放在地上。
“严峻,那个孩子的头被人放在这里送到了严家。”
小六指着地上那个方方正正的蛋糕盒子,“这还是我刚才从他们夫妻俩手里夺过来的呢,现场已经被破坏了,我打了电话叫法医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线索吧。“
叶城戴上一次性手套,去将蛋糕的盖子打开。
底下严峻那颗头颅让小六夺过来后就放在里头,头发上全部都是奶油,但是鼻子眼睛嘴巴上的奶油蛋糕都被人擦掉了。
多少能够看出来跟严峻生前的照片有些相似。
叶城叹了一口气将盖子重新合上,抬头瞧见坐在前往十二楼台阶上的保洁,对方身侧李琴正在柔声安慰对方。
“这又是?”
“她是第一个发现蛋糕的人,每天早上五点是红波巷小区收楼层垃圾的时间,今天是她的班次上来收垃圾的时候,她看那个红色的绸带觉得用来绑纸箱很合适,就将绸带拆了下来,没想到一打开蛋糕就看到里头化掉的严峻。”
李琴也是十分钟前赶到的现场,保洁被吓得不清报警电话里都说不清话了。
她问清楚后也知道对方这个情况不适合再问下去。
叶城抬头环顾四周围,红波巷的房子都是十几年的老小区,只有顶层楼梯间有一个监控之外,其他楼层都没有监控摄像头。
“小六你在这里守着等法医过来,我下楼去看看小区物业大门那边的监控。”
楼下的物业经理跟保安现在个个眼睛睁的跟铜铃大,小区住户跑出去被人杀了这种事情他们还没什么慌张的。
但是凶手跑进小区将人头送上,这种行为就让物业跟保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深怕这跟自己有责任。
现在全小区一些住户听说了这件事情后,一群男人跟保安一起组成了搜索小队伍,将小区内外每一条路每一个草丛里外都翻找了一遍,深怕这个杀人凶手现在就藏在他们小区内部还没走。
叶城去了监控室看从今天早上到昨天的全部监控。
“你们收垃圾的人除了早上五点之外,还有什么时间会去收垃圾?”
查看监控的人,不忘询问物业经理有关小区的问题。
“下午四点半我们就收当天白天所有的楼层垃圾,早上五点再收一次晚上所有垃圾,一天俩次都有排班表,一直都是这样的。”
“小区大门口的监控就这俩个吗?”叶城看着屏幕上的六个监控画面。
俩个在大门处,俩个在停车场还有俩个一个在垃圾场,一个在顶楼楼梯间。
这种情况除非犯人直接提着蛋糕进入小区,否则就要一个一个的排查那些身边携带大型行李的住户。
红波巷的案子从早上五点就展开了调查跟追踪,避水派出所内放在失物招领处的黑色密码箱至今没有人过来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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