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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李惜花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放开怀中的女人,揶揄道:“妈妈你还是调戏我比较好,你再惹他,他恐怕要夺门而出了。”
    话音刚落,李惜花便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他,几乎能够杀人,而他则回以一笑,像是刚刚连带着调戏了玄霄的人并不是他一样,脸皮堪称厚如城墙。
    玄霄放下杯子,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这人他是认识的,甚至他们还打过照面,不过那时,玄霄是以千重阁阁主的身份出现,一张狰狞的银制面具遮面,华丽的黑袍加身。
    也不怪李惜花没有认出来,毕竟江湖中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有人甚至说玄霄是因为练功毁了容,所以每一次出现都戴着面具,诸如此类的传闻还有许多,皆只因这人太过神秘。
    这妈妈也是个识大体的,知道李惜花的话虽然是玩笑,但也并不全是玩笑,生意总是要做的,钱也自然是要赚的,客人吓跑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她冲玄霄笑了笑,又和李惜花打趣了几句,便转身上楼了。
    而在上楼之前,她特意吩咐了几位略施粉黛,长相清秀的女子到他们这边来陪坐,被她指来的大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矜持且识大体。
    可惜某人并不领情,笑着哄走了原本陪坐的几个姑娘,便十分自来熟地在玄霄对面坐下,然后才后知后觉似的问道:“这位兄台,可否借个座?”
    “随意。”玄霄淡淡地说道。
    李惜花点了一壶酒,斟满两杯,推了一杯给面前这人:“在下李惜花。”
    默然地看了一眼酒,玄霄道:“我不饮酒。”
    “不饮酒?”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李惜花笑道:“兄台还真是个有趣之人。”
    玄霄知道他指的什么,来到碧暖春香阁,不喝花酒不好女色,恐怕是个人都要问他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不过玄霄没必要解释,所以只是看了这人一眼,便准备起身离开。
    而李惜花忙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道:“这便要走了吗?”却见这位他刚认识的朋友似乎一副不想回答他的样子,于是又道:“萍水相逢亦是缘,在下还不知兄台贵姓?”
    看着面前拦住他去路的手,玄霄面无表情道:“萧。”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绕过离开了。
    这时,碧暖春香阁中忽而响起了一阵乐声,应是那旁有什么歌舞表演开场了,但李惜花却连头都不曾转一下,反而缓缓展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了几下。
    他看着不远处匆匆离开之人的背影,表情中透出几分趣味,暗自喃喃了一句:“萧……如此有钱,莫非是长安皇商萧家的人?”
    ☆、003章 站住,打劫
    离开碧暖春香阁后,玄霄漫无目的地一路闲逛,缓缓走在人流如潮的市井小巷。还在千重阁时,每当他心里有事,总会习惯性地拿锦帛擦那把曾经从不离身的剑,然而现在,剑却不在身边。
    刚这样想着,他忽然目光微冷,下一瞬,用余光扫了一眼身侧。
    总有那么些小虫子喜欢打歪主意。
    玄霄换了条路,转道开始往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走。他在明知有人跟踪的情况下,却对后边儿缀着的几个鬼祟人影毫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想着刚才那人。
    李惜花这个人的名声很大,虽然好名声和坏名声参半,好名声是因为这个人八面玲珑,为人颇为仗义,坏名声自然是因为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毛病。当然,玄霄能在第一眼认出这人,主要还是因为这人是江湖排名榜上位居第三的高手——琴皇。
    江湖上对于排名榜前三有个戏称,叫一圣双皇,为首的一圣自然指的是玄霄这个剑圣,而双皇中的一皇,则是李惜花这个琴皇。
    只是刚才似乎……并没有看见李琴皇带着那张跟着他一起名扬江湖的七绝琴?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玄霄突然脚步一顿,立在了原地,却倒不是他想停,而是前面拿着刀的大汉不让他走。
    “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爷爷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那大汉拿刀指着玄霄,笑得肆无忌惮,仿佛面前这人已经是待宰羔羊,砧板上的鱼肉,殊不知这人不用回头,光听脚步声便知自己身后还有五六个人。
    周围的景色早已变换,一人高的荒草随处可见,方圆十里渺无人烟。
    玄霄神情淡漠,眼神冷得似能把人的血液冻成冰,下一秒,竟是忽然微微勾起唇角,轻蔑地冷冷一笑。
    “你们还不配本座拔剑。”
    话音刚落,那大汉就觉得自己颈上一凉,等他回过神来,视角已开始发生偏移,当他居然以一种怪异的角度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时,那一刹,他面目扭曲,眼中迸出惊恐之色。
    而玄霄看着面前还未倒下,脖子以上却血涌如泉的身体,神情端的是无比冷然,接着只见他身形一闪,快如闪电,在他身后的几人根本来不及逃走,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也倒了下去。
    明明只过了短短几息,地上就多了几具尸体,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头也不回,似乎多看一眼这些渣滓,都是浪费。
    他提气运功,一个纵身,朝着一旁一条小河飞身过去,足尖在水面轻点几下,飘然远去。
    ☆、004章 被劫色了
    如何突破极情剑第九重一直是困扰着玄霄的一个难题,他总感觉自己的剑里少了什么,可偏偏只是这分毫的区别,却差之千里。这种缺失并不是剑术上的问题,而是一种心境上的残缺,但究竟是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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