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嘁了一声,往四遭看了看,拉着音说:“哎呀,天儿可真冷。”
那边有后厨的婆子端了热水过来,小心地敲了敲房门,得到应声进去放了东西很快就出来了。
看门的那个立刻凑上去瞎打听:“哎,里面的起来了?”
婆子看他一眼,说:“没起呢——你少打听有的没的。”
看门的露出个实诚的笑容,说道:“知道!就是随便问问,闲着也是闲着。”
那人这样说着,还是又凑过来悄声问:“瞧见那位带回来的是什么人了吗?”
婆子瞪他一眼:“实在闲着没事到后厨把柴劈了。”
外头雪铺庭院,冰挂枝头,屋内暖香氤氲,床帐微动。
路千棠醒得不算晚,只是安静地偎着他没有动作,到听见敲门声才应了一声。
待门又被重新合上,身侧的人低笑了一声,说:“原来一直在装睡。”
路千棠微微起身看着他,俯首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明明是你在装睡。”
萧轻霂侧身抬手圈住他,让他又躺了回去,眼睛微眯,笑说:“你好有精力。”
路千棠笑了一声:“我没有精力了,都让你偷走了。”
萧轻霂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说:“就会耍贫嘴。”
路千棠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手顺着他的小腹滑下去,轻声说:“明明是殿下很有精力。”
萧轻霂轻哼一声,要把他的手拍开。
路千棠空着的手猛然抓住他,不让他动作,俯身去咬他的衣服,用脸颊蹭了蹭他。
萧轻霂呼吸声骤重,低声道:“小东西,你干什么?”
路千棠已经把他的衣服用牙齿扯下去了,不再抓着他的手腕,抬头看了看他,说:“让我帮你弄一次吧,不咬你。”
萧轻霂笑了声,手指轻轻抓着他的头发,说:“你怎么……老想这个事干什么?”
路千棠冲他眨了眨眼,用手动了两下,才张嘴含了进去,小心地一点点往下咽。
萧轻霂猛然抓紧了他的头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情不自禁地沉沉喘息,突然感觉到他的喉咙狠狠一缩,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捏着他的后颈缓声说:“不用勉强。”
路千棠眉头紧皱,又俯首狠狠咽了一下,立刻听到他压抑的一声喘息,忍不住抬眼看过去,盯着他面上泛了红,路千棠的眼睛弯了弯,带出了些笑意。
萧轻霂被他弄得有些头脑发昏,发现他舌齿间竟然意外的灵巧,便有些忍不住地动了动腰,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行了。”
路千棠这才吐了出来,用手抓着贴在脸颊上,让他蹭在自己脸上,闭上了眼等。
片刻后路千棠觉得头皮被扯得一疼,面上一片温热粘腻,又听他急促地喘了一会儿,才松了手缓缓侧头枕在他腿上。
萧轻霂拨开他的头发,瞧他脸上一片狼藉,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还溅在了锁骨上,嘴唇又湿又红,让人心口都漏跳了几下。
路千棠不敢睁眼,抬手虚晃了几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嘴角勾了勾,说:“帮我擦擦吧。”
萧轻霂给他擦了脸,又摸了摸他的嘴角,问他:“你偷偷学过了?是不是看了不正经的东西?”
路千棠一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小腹,说:“看来殿下很满意,那我就放心了。”
萧轻霂把他捞回怀里,贴着他的嘴唇亲了亲,带着玩笑的语气低声说:“宝贝儿,没和乱七八糟的人瞎混吧?”
路千棠又笑,说:“乱七八糟的人?是逛柳巷的那种吗?”
萧轻霂冲他微微一挑眉。
路千棠作思忖状,说:“我头次当值在棋缘馆遇上的是谁啊?”
萧轻霂眼睛一瞥,笑说:“你也会捻酸呷醋了?可真不容易。”
路千棠嘁了一声,又贴在他耳边悄声说:“原来殿下舒服的时候,声音这么好听。”
萧轻霂咬了咬他的耳垂,说:“我也帮你弄弄?”
路千棠缩了一下脖子,笑着躲开了,说:“不要了——去用早膳吧。”
早膳也是让人送进屋里来吃的,路千棠把他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偷窥了去。
将近晌午俩人还坐在后院竹亭里看梅花,边上架了小火炉暖着酒,小几上摆着几碟苏淮的点心。
萧轻霂身上又穿了鹤氅,兜帽也还戴着,被裹得也严严实实的。
他知道路千棠对他身上的寒病耿耿于怀,明里暗里地求医问药,又烧香求签的,傻事干了一箩筐,于是萧轻霂在这种事上也从不和他争,他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这边正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玩的,路千棠笑着往他身上倒,正一来一往地拉扯着,突然听见有人大呼小叫地闯了过来:“头儿,楚王殿下刚刚派人来……”
身后跟着的下人刚刚小跑追过来,吓出一脑门冷汗,语无伦次道:“主子恕罪,小人没、没拦住……”
路千棠坐起了身,皱眉道:“你干什么。”
秦欢翎呆若木鸡地原地石化,刚刚打闹间瑾王殿下的兜帽掉了开来,脸上笑意还没消,正直直地望过来,眼神慵懒戏谑。
秦欢翎像是没上好发条的坏木偶,僵硬地把眼神移到路千棠脸上,嘴型夸张地动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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