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跪倒在地,“老奴遵旨。”
翌日,祁永焱撑着病体上朝,下面的朝臣又都因为立储之事而争吵。
祁永焱冷眼看着下面这些大臣们为了储位上阵大谈道理,他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他哪个儿子的人。心口发闷,难受的要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下面顿时安静了下来,祁永焱:“怎么停下来了,不吵了?”
大皇子祁冉忙关怀的问道:“父皇,可是身有不适?用不用宣太医来?”
“大皇子果然纯良孝顺啊!”一些大臣小声的道。
三皇子祁永:“······”哼,大哥惯会装模作样,心里不知有多想父皇出什事呢!可恶,伪君子!
“父皇,儿臣听闻雪梨银耳羹对嗓子有奇效,父皇可以试一试。”
“两位皇儿有心了。朕的身体自有太医和御膳房调理,皇儿还是将心思都放在朝政上吧。”
“陛下,臣有本奏。”
祁永焱看着下面出列的礼部侍郎,便知道这老家伙想要说什么。
“爱卿想要奏的事,可是关于立储一事?”
“陛下圣明。立储乃是大事,关乎国本,是以老臣以为早日立储国本才能安稳,大周国祚绵长。”
“爱卿们所言,朕近日也好好思量了一番,认为很有道理。是以朕早已拟好了诏书放于密处,待朕百年归去,自有人将诏书公诸于天下。到时,不管谁做了帝王,众爱卿们都要尽力辅佐。让我大周昌盛繁荣万代。”
第5章 宫中大乱
祁永焱的话刚毕,无异于一记炸雷。把所有的朝臣和两位皇子都炸懵了。什么情况?陛下明明前几日态度不明,怎么如今反倒是这么痛快的写下诏书了?
“不知陛下属意的是哪位皇子?”
“立储乃是关乎国本的大事,为了合理平稳的交接皇权,避免为夺皇位而引起的不必要的争端,朕决定密立皇储。世人都说,这帝王之位乃是以血浇筑而成,朕不希望大周陷入这种局面。”祁永焱前所未有的冷静,在说出了这番话之后,看着下面诚惶诚恐跪下的群臣和皇子都在请罪。可惜他们从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若是将江山托付给他们,想来大周离亡不远矣!
幸好朕还有宸儿!
“唉~”祁永焱长叹,“祁冉祁永,朕老了,也不能一直庇护你们了。朕若是有一天不在了,希望你们二人知道这世间还有手足至亲,你们本该是这世间最亲近,可以信任的人,而不是猜忌的对象……”
“父皇——”
“陛下——”
只见皇上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晕倒在龙座上,整个朝堂的人都慌了。
祁永焱一直昏迷在龙榻上,整整一个多月,而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两位皇子并没有像祁永焱所希望的那样和睦相处,反倒是兵戎相见,谁都不服谁的管理。
父皇有言,大限之日才宣读诏书,两位皇子都不能确定诏书上的名字写的是谁?不管谁登基,留给另一个人的下场都不会好过,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这场内乱便这样开始了,从祁永焱昏迷时便开始了。
等到祁永焱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另一番天地了。
“陛下,您终于醒了。”
“福林……”祁永焱入目的便是福林双眼含泪的疲惫倦容,“朕这是怎么了?”
“陛下突然昏迷一个多月了,可吓死老奴了。”
“一个多月……”祁永焱听到外面的厮杀声,血光冲天,“外面怎么了?”
福林焦急的道:“陛下,请您赶快更衣,跟老奴离开皇宫。”
“先别急,外面那两个孽子不敢对朕怎么样的。”
“不是的陛下,大皇子和三皇子内乱,坐守西北的辛大将军,以扶保正统,清君侧为名,率领二十万大军已经北上,现在已经打到了皇城脚下。陛下,现在外面都再传辛艮辛大将军就是当年褚家的儿子,如今来帮助皇室扶保正统。陛下,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辛大将军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陛下若是还留在皇城,恐怕……”
“辛艮,那不就是恨嘛!”祁永焱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似乎在燃烧着什么。
“福林,扶朕起来更衣。”
福林愕然:“陛下——您这是?”
祁永焱坚定的道:“朕要去朝堂。”
“陛下万万不可啊!”
“朕心意已决,有些事情也该了断了。福林,宸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老奴遵旨。”
······
今夜,外面的厮杀声又响起了。祁宸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这样的声音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
祁宸虽然一直被关在这个小院子中生活,却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他知道外面一定出事了。
父皇说过皇宫是保卫最森严的地方,可是现在外面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宫里一定是出事了。祁宸实在是无法安心休息,干脆起身换上深色素雅的长袍,上面是用金线银线绣制的云纹华服,素雅中透着低调,沉淀中又透着不凡的奢华,腰束玉带,又拿出一件玄色的斗篷罩在外面。这是祁宸第一次想走出这里,他的心脏跳得异常的快,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今夜不去找父皇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第6章 第一次进来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