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子谨慎的笑道:“不管王爷您想要问什么,奴才只知道该知道的,不该奴才知道的,奴才也不会多言。还请王爷见谅。”
齐王爷见这奴才机灵,应对也遇訁遇訁很好,遇事不乱冷静处理,不愧是祁宸的心腹。
“本王也不为难你,只是关心陛下的身体,想知道陛下如今的身体是不是因为毒才这样的?”
小东子垂着头,低眉道:“毒?齐王爷说笑了。何人敢向陛下下毒?至于陛下的身体,有专门的御医在侧,帝王的医案向来都是绝密,王爷就算问奴才,奴才也不清楚啊。”
齐王爷抿着唇,知道自己就算再问下去,也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便也不再多问,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月华宫,心中百感交集。
与此同时,褚旭枫得知陛下身体不适,马上从议政殿离开,前往寝宫探望陛下。刚到寝宫,突然听见了屋内传来的对话,褚旭枫推门的手就是一顿。
只听里面祁宸的声音响起:“小东子,齐王爷走了吗?”
“回禀陛下,齐王爷离开了。走的时候,将供状也带走了。而且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来齐王爷应该是起疑了。也不枉费陛下停药,来这么一出苦肉计。”
褚旭枫闻言哪还能待得住,一把推开殿门进入寝宫,就见祁宸靠卧在床上,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苍白的嘴唇,因为生病而越发尖细的下巴,看得褚旭枫一阵心疼。
尤其是当陛下因为响动转过头来看向他时,那样一双茫然无神的眼睛,让褚旭枫心里就是一紧。几步上前,忧心的道:“陛下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可有什么不舒服?还是应该叫王太医来看看才是!”
祁宸看着褚旭枫一脸关切的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抬起来摸着自己的脸颊,源源不断的温热从这只大手传来,烫得祁宸脸颊泛红,倒是有了几分血色。可是心跳也不受控制,祁宸侧开脸,微垂着睫毛,神情寡淡的道:“你怎么来了?赈灾事宜处理妥当了吗?”
一说到这里,褚旭枫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本王要是不来,哪里知道陛下竟然如此胡闹!还有你小东子,你好歹也是陛下身边的近侍,竟然也跟着胡闹,也不知道劝劝陛下。万一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小东子低头请罪:“摄政王教训的是,都是奴才的疏忽。”
小东子算是想明白了,摄政王舍不得说陛下,这怒火只好冲着他来了。唉,这年头做奴才也不易啊!
祁宸抬了抬眼,漫不经心的道:“是朕的吩咐,小东子怎么敢违抗?倒是摄政王好大的威风,一进来就训斥朕的近侍,怎么前朝事情处理的不顺心,到朕这耍威风来了?”
褚旭枫无奈,只要一对上祁宸,自己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多大的气都撒不出来,想说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总是不禁想要忍让对方。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让褚旭枫打从心底里有深深的无力感。
褚旭枫一想到这里便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缓缓的睁开眼,低沉的道:“陛下,本王知道你为了这步棋局准备了很多,本王从未插手过。可是,你万万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陛下,你这样做也不怕王太医伤心?”
祁宸动作就是一顿,王太医确实要比常人磨叽了一些。关键是,祁宸不禁想起自己有一次未听医嘱,贪凉病倒,王太医哭天抹泪的唠叨了他两个时辰,要不是有小东子拦着,王太医估计会跑过来,拽着他的衣角哭诉他如何如何的不易了。
一想到这里,祁宸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又忍不住轻咳几声,“那还不是因为你给王太医施压,他才会如此紧张唠叨,咳咳……”
褚旭枫像往常一样,上前用内力引导陛下体内的气息,轻声道:“治病救人本就是太医的职责,本王施压只是想让他,更加尽心尽力罢了。再说了,本王可没有亏待王太医,只让他负责陛下的身体,别的事情都不用管,俸禄赏赐一样不少。别说的本王好像不近人情,刻意剥削了他一般。”
祁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其中深意。
褚旭枫神态自若,眼睛灿若星子,带着欣喜的口吻道:“陛下,本王近日寻得一个功法,适合陛下修习,再配合上一些简单的身法,既能强身健体,又能有自保的能力。陛下以为如何?”
原本还神色平淡的祁宸,此刻闻言也忍不住侧目,可以通过练武改善体质,这样好的事情他当然不愿意错过了。
不过还是尚存理智,冷静的道:“什么功法?朕身娇体弱的,可不能吃苦的。”
“陛下练箭时也是这么说的,可等到真的开始,比谁都要刻苦努力。即使手指都受伤了,也不曾停下。本王倒是要担心陛下又会如此,所以特意选了个好练又实用的功法,陛下可还满意?”褚旭枫看着陛下手指上的茧子,这些都是记载着当时陛下的辛苦和坚持。
这世间所谓的天才,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辛劳汗水。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光靠天赋不努力,怎么可能会取得成功。
褚旭枫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看着现在自己威风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自己如今的地位也是靠着一刀一枪拼回来的,所以他才能更加明白祁宸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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