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过义叔穿婚服,径云觉得京中万年秋的姣姿也不过下乘之姿,义叔才是径云心中的上乘仙,是径云见过最好看的人。”肖阚一字一句的在对方耳边念道,生怕宋玉听不明白一样。
“你且见过万年秋?”可宋玉好像却关注到了其他地方。
肖阚怔了怔,“在,在封典那日见过。”
“嗯。”宋玉没有任何情绪的随口一应。
“是,是宫中邀他来作歌的,与径云无关。”肖阚有点结巴似的,“径云也只是在席位上无意看了一眼。”
宋玉好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只麻雀身上,“见过万年秋,也当是不虚此位了。”
“义叔莫不是怨我看了别人吧?”肖阚感觉到对方说话酸溜溜的,心里立马乐的不行。
“眼睛长在你身上,看谁与为叔何干。”宋玉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那只麻雀用嘴啄了一下宋玉的手,肖阚学着麻雀啄了一下宋玉的脸,“我不看别人,义叔也不许看别人。”
“那万年秋是世人皆颂的仙色,岂是为叔能相提并论的。”宋玉声音里的不高兴隐隐的透出来了一点。
肖阚本以为宋玉已经揭过这个话题了,没想到对方还在耿耿于怀这个,空气中浮起浓浓的醋味。
“怎么就不能了,吾玉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姿貌雅雅,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他万年秋才是不能和吾妻相论之。”
“乱打诳语,下次莫要再说了。”
“那义叔开心些了吗,还生径云的气吗?”
宋玉咬了咬下嘴唇,“为叔有何可气的。”
“径云不该拿其他人与义叔相论之。”肖阚紧紧贴住对方,让两颗心离得更近了一些。
宋玉不说话了,肖阚就这样抱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饭菜要凉了。
“径云回来晚了,刚刚做了义叔爱吃的,不过,义叔吃过晚膳了吗。”肖阚松开对方。
“没有。”宋玉斩钉截铁道。
肖阚愣了愣,那侍女不是说宋玉吃过了吗。
对方这么看他,宋玉有点觉得心虚,于是改口道:“吃了一些,吃少了。”
“那义叔再陪径云吃一餐吧。”肖阚心中窃喜。
“都可。”
两人用一些草垛做成了一个简单的鸟巢放在树下,又把那麻雀安置在放在巢中后,宋玉才肯净手跟肖阚坐下吃饭。
“义叔,谣叔人去了何处?”肖阚盛了碗汤放到宋玉手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宋玉还不确定要不要把关谣去赋京找肖阚一事说出来。
如果,肖阚知道自己不希望对方做那王侯将相,只希望他尽早回到自己身边,只做他的侄徒,只想和对方做那院中情小,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私心太重?
宋玉不敢说,也不想说,毕竟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了,肖阚已经不再是身无附一物的普通人了,自己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左右肖阚的选择呢。
“他人在何处,为叔也想知道。”宋玉最后还是没勇气说出口。
肖阚并没有看出宋玉刚刚有什么不对劲,“径云听闻,临江去找谣叔了。”
“嗯,有些时日了。”
肖阚惋惜的叹了口气,“怪可惜的,谣叔和临江都没有喝到我和义叔的喜酒。”
“你莫不是把少游还有知节给忘了。”宋玉无心一说。
“还真是把他们俩给忘了,待他们回来,再单独邀他们来喝两杯,把这喜酒补上。”肖阚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突然,宋玉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肖阚看向宋玉那张一时僵硬的脸,立马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方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在宋玉心里,已经认定了这门婚事了吗?肖阚想着,手里紧握的筷子也停顿下来。
“义叔?”肖阚试探性的叫他,“我们……”
“什么你们我们的,饭菜凉了,赶紧吃。”
宋玉已经察觉到对方已经发现了什么,立马为自己刚刚那个态度、那番话感到羞耻不已。
这下,肖阚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想嫁给他了吧,宋玉懊恼不已,怎么就这么把心里的态度给流露出来了。
肖阚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宋玉这种脸皮子薄的人,越是激他,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得慢慢来,这对肖阚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至少在肖阚看来,宋玉已经在慢慢接受自己了。
不过每天行寝之前,两人还是会闹矛盾好一会。
自宋玉被藏到这个院子和阁楼里,他还没有主动允许过肖阚和他同床共枕,两人的日夜交颈,还一直都是因为肖阚的非此不可。
肖阚满背热汗的靠在榻栏上,盯着宋玉那光裸的后背,打趣道:“别不理径云嘛,义叔怎么又生径云的气了?哪对夫妻夜里不做这档子事啊?”
“住嘴。”宋玉背对着对方,一手紧紧揪着榻单。
肖阚凑过去,将对方的头发放到一边,生怕压到宋玉的头发,“径云不在这两年,义叔欠径云的床/事,何止是一次两次说得清的。”
“这怎么成为叔欠你的了?”宋玉的背感受到对方燥热的体表温度,立马觉得背上有火在烧。
“径云想要,但是要不到,那就算在义叔头上,径云两年都没得到,所以义叔要用一辈子还我。”肖阚将对方扳过来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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