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哈哈哈,径云与弟妹这夫妻感情还真是好,令人羡慕啊。”褚司此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肖阚握住了宋玉放在桌下的手,“褚兄,我这前脚刚刚进赋京,你后脚就寻到我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确实也算要紧,这不怕你没歇脚就北上去了吗。”褚司将视线移开,不好意思去看对面两人的小情小爱。
宋玉的腿被肖阚摸三遍后,他实在坐不住了,“你们谈,在下先下去了。”
“哎。”肖阚拉住要走的人,“义叔别走,褚兄是自己人,义叔又是径云的内人,没什么可回避的。”
“弟妹就坐下吧,径云啊那两年每天吵吵嚷嚷着要回来见你呢,他这是时刻都要盯着你才安心呢。”
搁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给宋玉整更坐不住了。
“话说回来了,褚兄你这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肖阚依旧握着宋玉的手,安慰式的让他不要紧张。
“径云,父皇让你赴北,真是他的意思?”
“这不是已经昭告天下了吗,再论是不是圣上的意思,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啊。”
“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父皇有半月都在卧床,也有那么几天不省人事,我……我怀疑他让你赴北,不是他的旨意。”
两人的目光接上,肖阚在褚司眼中看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
肖阚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度王动手了?”
“这我还不太确定,他除了惯例上朝,也有半月不进宫了,若是他背地里做了对父皇不利的事情,我必定要把揪出来。”褚司轻捶了一拳桌子。
肖阚摸到宋玉的手心生汗了,“倘若真不是圣上的意思,那圣上也亲口要我这么做了,再之,梁将军那边战况火急,我不去,也该有人要去的。”
“我明白,我只是担心赋京百姓和父皇的安危。”褚司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宋玉也听出来了,“西南地界没了梁将军,正属空虚,北流乱境,圣上又旨要灭北压胡,大隶军力已成匮乏。”
褚司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径云你掌着护城京军权,可父皇命你北上却不曾跟你要回京军符,届时如若有人来犯,这赋京又有谁能来守?”
“西北三关牢固,如果乱贼入京,也只能是从西南乱入,圣上偏偏要把梁将军调走,这不是给了乱贼机会吗。”宋玉心里暗骂了一声糊涂。
褚司感到头疼不已,“正是因为父皇他如此糊涂,我才怀疑是不是有人动手了,把父皇他给蛊住了。”
“褚兄,你手上就不曾有一兵半马?”肖阚也心急了。
褚司几乎是丧气到了极点,“我身在朝中本府臣落败,若不是在西北沾了你的光,恐怕还不得已坐此高位,何来兵马。”
对方说的也是,肖阚不过一介皇侄,尽管身负赫赫战功,却握得两权加两位,而褚司作为直属皇子,却只封号赏高禄尊高位,任谁都要丧气。
说到兵马问题,肖阚才恍然想起自己在平邕替褚明看养的那三千兵马,顿时心慌起来。
“褚兄,我有一事要同你说……”
——————主线———————
“这崎王,为叔看着,确实是个做事正道的人。”
“径云和义叔想到一块去了,径云与他尚在疆地时,就见识了他的襟怀之大,但愿径云的选择没有错。”
“懂得以民为先,当属君王之风,为叔也希望你助他是对的。”
马车里,两人相邻而坐,赶路赶得急,马车时不时有些颠簸,肖阚搂紧了宋玉。
忽然,马车放慢了速度,紧接着马车外传来刘副将的声音:“禀侯爷,队伍外有一男子求见。”
肖阚掀开车帘,问:“来人可说是谁?”
“该人自称是您的亲信,名叫关谣。”
宋玉的心立马揪住了,他紧握着肖阚的手,肖阚也激动了,立马对刘副将说:“快,快让他上马车来。”
不一会,一身风尘的关谣掀开了车帷,探身进了马车。
“谣叔!”“二哥!”
关谣看到确实是肖阚和宋玉,躁乱的心总算是稳了一点,他坐到一边,然后像往日一样用打趣的语气说道:“见过义王了。”
“二哥。”宋玉原本激动的心情,立马有点难为情起来,因为肖阚还在牵着自己的手,明目张胆的放在台面上。
“谣叔,径云回来那么久总算是见到你了。”肖阚心里的高兴难以言表,只能紧紧握着宋玉的手捶了捶自己的大腿。
关谣那看戏的眼神让宋玉羞耻难当,他把手从肖阚手掌心里抽开,“二哥,你……我不是。”
“径云啊,重锦这还没过门呢,你就让他在外面揣羞了?”关谣笑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提到这茬,肖阚有点不好意思,“谣叔,我与义叔……拜过堂成过亲了。”
“啊?”关谣的笑立马收敛了许多,“重锦你们?”
宋玉别开脸不看两人,“径云胡说的,二哥莫要当真。”
“谣叔,实不相瞒,径云太唐突了,回来那阵就草草了事在平邕和义叔成了亲,也没等到您回来,高堂之位义娘只坐了一个,另一个本来是留给您的。”
肖阚不好意思又惭愧的挠了挠后脑勺,一手把宋玉揽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