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狐狸先生的名字,金色的大豹子从远处纵身一跃凑近,露出一脸凶恶与警惕表情:
“小封,你说那只臭狐狸,他来干什么?”
阎封继续掰动着胳膊回答道:
“我不清楚,涂山先生只说似乎是为故人来扫墓,我见他与小游弟弟交好,想必也是信得过之人,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你们,于是就要将法阵交于他维护,与你们一同入到这发阵之中。”
“对了,阿志,你再凑近一点点。”阎封蹲下,朝着大金豹子招手。
大金豹子听话的凑近,阎封将手掌轻轻覆在对方的额前,沿着指尖慢慢化开,一道金光将姜奇志的身体笼罩住。
原本属于野兽的身躯慢慢退化,衍化成人形。
光亮散去,浮于面前的是一名金发碧眼的贵族青年,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眸眼。
姜奇志捧着脸,惊喜地说道:“小封,你将我变了回来,是吗?”
阎封见对方欣喜,心中自是为其高兴:
“我知阿志不喜先前那副模样,刚好这是山羊怪有着幻化形体的能力,阿志勿要担心,这副模样虽与原先的阿志有几分区别,终归大体还是你。”
姜奇志兴奋之余,一把抱住阎封提起:
“谢谢你,小封,爱死你了,原本以为我这段时间只能做一只变大变小的金毛豹子,还好有小封在,要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等回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嗯嘛。”
姜奇志正准备调戏的亲上对方时,突然面对阎封此时这张还是山羊怪的脸,立刻止住了嘴,口头委屈道:
“小封封,那个,你可不可以,就是,把你这张脸换一下。”
“为何,阿志不喜。”
姜奇志一想到刚刚被自己杀掉的山羊怪,再加上现在这张脸还带着阎封脸上,瞅着实在别扭:
“小封,我现在瞅着,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阎封被姜奇志话给逗乐了,随即俢长的五指轻抚过面颊,乌黑的长发顺着帽檐落下,清冷的面孔映照在月光之下,这是阎封原本的面容。
姜奇志:“小封,你的模样为何不需要发生改变?不过也好,我只喜欢你这张脸。”
阎封边说边整理着衣襟:
“这只冒充教堂神父的山羊怪,本为妖物,现在形体已被泯灭,他是何种模样,对外人来说并无影响。”
正在二人闲谈来龙去脉之际,随着邪灵妖物的驱散,化身成成群蝙蝠的修女们的躯壳也随着黑色烟雾消散。
易游与叶烛二人从屏障之中解脱出来,而孩子们还是原先的模样,他们闭上了眼睛犹如一座座整齐有序雕塑般排列站立。
四人聚在一块。
阎封:“老叶,孩子们情况怎么样?”
叶烛靠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孩子,双指并拢,立于其眉心之处,取出一缕黑色的雾气:
“被摄魂了,不过,目前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我为他们设置了法阵,待天亮之时,他们会被送到庄园的卧房里,当做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苏醒过来。”
“哥哥,事情很复杂,就目前情况来说,我们只知道这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他们在布置一场巨大的阴谋,以禁术摄魂,夺取这些无辜孩子们的阳寿。
我想大抵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孩子们应该就是先前我们在神秘的列车上所见到的那些孩子们。
只是,被夺取的生命力,究竟会以谁作为新的容器加以继承呢?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易游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回忆着这一切,思绪犹如一头乱麻,有太多太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替孩子们解除禁术,顺便挖出背后的阴谋。”
姜奇志叉腰坐在地板的台阶上,顺便将阎封一同拉下,靠着对方的肩膀,有气无力的说道,毕竟刚才的战斗的确把自己累的够呛。
阎封并未拒绝他:
“我认为各位说的都有理,目前,我代替了这神父的身份,不如我们就按照他们接下来的原计划进行,将计就计,今日的计划已被我们破坏,说明整场仪式的一部分已经中断。
就目前情况来说,除了伪冒的神父和修女,想必背后还有其他人,这几日我们皆需留心,待到几日后,宴会开始之时,想必那时便是他们真正展现阴谋之时,自会见真章,”
叶烛点头,赞同阎封的说法:
“那就这样办,我与小游皆有身份,这几日我想办法去寻一下詹克,而阎封殿主你与姜奇志一块,托瓦利亚公爵老爷和公爵夫人与神父之间似乎关系密切,你们二位利用好身份,想办法从他们身上看是否能打听出新的消息。”
“哦,对了,姜奇志,我还未问你,你刚才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姜奇志一听可不高兴了,小孩子一般,皱着眉头,撅起小嘴,跺着小脚,抱着阎封的胳膊摇晃:
“小封,你不知道,自从我来到这里跟了老叶之后,他就一直把我撂在一旁,他带我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养马场,他自己的把我牵过去,就忘了把我带回来。马儿们见我是一只小金豹子都欺负我。”
叶烛根本没顾得上姜奇志的委屈:“所以,姜奇志你后来是怎么找到这座教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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