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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疑惑:“可是现在王爷不在府上啊。”
陆陵天这个时候在军畿营,韩叙应该知道的。
下人神情微妙道:“韩少将军提了好些东西来,说是……额,来道歉的。”
沈梨:?
贝萦雪来了劲,一拍桌:“表嫂,快让他进来!我们去看看他道什么歉!”
沈梨让下人将人迎去西苑会客的前厅,收拾了一下仪容后,带着贝萦雪和两个丫鬟往西苑去。
路上她突然朝身边的菀姝看了一眼,想起那日从马场离开时她满面彤红又羞愤的模样。
沈梨眼里有了点兴味。
韩少将军喜欢菀姝,今日无缘无故来府中,怕也是为了菀姝?
她想起菀姝跟自己一般大,虽说主子们给丫鬟说亲一般也都是等丫鬟二十岁以后了,但她倒不介意早点撮合,只是也不知道菀姝心里是如何想的。
她如今是个丫鬟的身份,即便韩叙一门心思钟情于她,要进大将军府怕是也不容易吧。
沈梨想到过去的自己,对这件事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菀姝虽是她买来的,在身边尚没多久,但她也希望她若想嫁人,能给她寻个幸福的好归宿。
这么想着,她拉着身边的贝萦雪轻声问了一句:“萦雪,你对韩大将军府的情况了解么?”
“了解啊,”贝萦雪一挥手,“京里就没有我不了解的世家!”
沈梨笑:“那你晚些时候给我说说。”
待到了前厅,果然就见韩叙大包小包的放了一桌,看到沈梨先是憨憨打了招呼:“嫂子,又来叨扰了。”
然后一看沈梨身边还跟着贝萦雪,韩叙大惊:“郡主今日怎么又在这!”
上次他来府中找陆陵天说事也是正好在王府门外碰见贝萦雪,两人还一道进的府。
贝萦雪:“嗯?我还没问你呢!今天表哥都不在你跑过来干吗?”
她这一问,韩叙肉眼可见的支吾了起来,偷偷朝沈梨身后看了一眼。
菀姝冷着一张脸低头看鞋。
韩叙心里大呼:完蛋!菀姝姑娘还在生气!上次确实是他冒犯了!
但那也是情急之下……
他是个直性子,有什么神色都显在脸上,贝萦雪悄悄一瞧,心里一瞬了然,凑近沈梨小声道:“表嫂,你的丫鬟跟这个憨憨是不是有点什么故事啊?”
沈梨还没说,韩叙便先开了口:“嫂子,我今日是来向菀姝姑娘道歉的,之前在马场,是我不小心冒犯她了。”
“原来是这样,”沈梨温雅地笑笑,“那你与菀姝解释吧,我们可以避一避。”
说着便真拉着贝萦雪往门外走,准备在门口院里闲说两句,给他们两人空间。
左右门也未关,有她这个主子看着,不算失礼吧。
菀姝有一瞬心慌,赶紧看向沈梨:“夫人……”
沈梨朝她眨眨眼:“没关系,你听少将军好好说说看,他特意来道歉的呢。”
菀姝只得抿了抿唇,终于看向韩叙,清清冷冷道:“你说吧。”
而到了院里的沈梨和贝萦雪偷偷回身看了一眼,便见韩叙面红耳赤手舞足蹈解释了一通,她们也看不到菀姝的表情,只能瞧见最后她挑了韩叙带来的一小包糕点收下。
应该算是原谅了。
贝萦雪原本还以为能看到韩叙吃瘪,没想到这就结束了,顿觉索然无味,摇摇头:“菀姝也太好说话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梨笑着嗔她一眼,又见贝萦雪挤眼睛:“但我知道韩叙肯定是喜欢她,对吧表嫂!”
“王爷说是这么回事,叫你发现了。”沈梨点头。
于是今日,寿宁郡主又带着新收集到的八卦心满意足离开了耀王府,并且在心里盘算好了下次见到韩叙要好好用这个来“拿捏”他。
而在贝萦雪和韩叙都离开后,沈梨回了屋里,复又JSG想起了今日从贝萦雪那听来的消息。
其实她不明白平王为何会突然想娶沈念筱,还是在她最声名狼藉的时候。
她对平王没有太多了解,但也能从陆陵天的字里行间知道,平王这个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朝堂之事沈梨不懂,但陆陵天身处权利中心,又与太子交好,她越想越不免有些担心。
总觉得这位平王此举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梨敛眸坐在窗边铺了竹席的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若有所思。
突然她朝外间叫了一声:“菀姝。”
菀姝与桃枝正一人捧着一个绣筐给自己绣帕子,沈梨无事时也不会特意拘着她们,她们在外头候着做自己的事也成。
听见沈梨叫自己,菀姝还以为是要问刚刚她与韩叙的事,正琢磨着要如何与夫人说,却听沈梨问道:“那日在马场你说瞧平王觉得面熟,后来有想起什么吗?”
菀姝摇摇头:“先前有一日王爷也问了我这件事,还与我说除了您和他,这件事不要与旁的任何人说。但我后来也想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为何会觉得平王殿下面熟。”
甚至想得多了都快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可能只是见过与他长得像的谁?
沈梨一听陆陵天后来也问过,当即便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平王的事王爷是会格外留心的。
那今日贝萦雪说的这些她应该也要告诉他一声为好吧。</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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