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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猛地一下站起身,都没来得及跟贝萦雪说话,提着裙子就着急的跑了过去。
陆陵天看小姑娘朝自己奔来,快步上前几步接住她,浅浅笑了一下:“慢些,等下摔着了。”
沈梨扑进他怀里直直地仰头看他,忍了一天的忧心终于浮在了面上,她担忧地问他:“你还好么?”
陆陵天将小姑娘搂进怀里,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都轻了几分:“没事,叫阿梨担心了,这才是我不好。”
沈梨揪住他腰侧的系带,将脸埋在他怀里,片刻后才终于喃喃了一句:“没事就好,我上午担心了好久的。”
“嗯。”
陆陵天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便就这样在湖边微凉的秋风里安安静静抱了一会,直到贝萦雪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过来破坏气氛。
贝萦雪:“啊,我在那坐了好一会儿了见没有人来理我,只好过来了呀。”
沈梨这时候才赶紧匆匆从陆陵天的怀里退开一些,想想自己刚刚确实是不应该,便一把挽住贝萦雪向她赔罪。
“哎呀我说着玩的呢!”贝萦雪才不在意这种小事,连连摆手,又看向陆陵天,“表哥,既然你回来了这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这就回府啦!”
“辛苦你跑这一趟,改日去织锦阁挑几批料子制冬衣吧,当表哥送你的。”陆陵天道。
“好耶!”
贝萦雪高兴的直拍手,欢呼雀跃的走了,都没让他们两人送,像在自家似的溜达出了王府。
待她离开后,沈梨和陆陵天才慢慢往院子里走。
路上沈梨忍不住JSG问:“皇上撤了你身上这些职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陆陵天替她拨开一个低垂的树枝,听了沈梨的话只低声道:“是发生了些事情,但这是有意为之,所以阿梨无须担心,外头可能会有些风言风语,但也无妨,我们马上就要离京了。”
“真的去澍水么?”
“嗯,”陆陵天点头,“我要去澍水查些东西,况且早前不是便说过,如果有机会便去澍水看看你祖母,我们也有十来年没有去过千灵寺了。”
那里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沈梨其实知道他们这次去澍水不是单纯为了探亲的,之前查到平王在澍水可能有什么秘密时,陆陵天便说过有必要的话会要去澍水一趟。
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至于为什么是现在,沈梨想陆陵天会有安排,她也不用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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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天气转凉,萧瑟秋景让京都早前夏日热闹的氛围好像都不复存在,最近京里莫名萦绕着一种沉郁之感。
连着几日的秋雨下的人好像连骨头都是疲软的,茶楼酒肆的人都少了。
但即便如此,也没挡住一些流言蜚语在京中慢慢传开来。
据说耀王失了圣心,身上的职务都被皇上撤了,现在成了一个每天闲在府中无所事事的富贵王爷,都要跟平王差不多了。
有人唏嘘,耀王这刚回京都还没有一年呢,早前圣眷正隆的时候多风光啊,谁能想到这会就成了个闲人?还真是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猜不透啊。
沈梨听桃枝说起这些事,无所谓的笑笑,她没有就这个事多说什么,反问起她们:“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么?再过几日我们便要出发了,可别落下什么。”
菀姝点点头:“放心吧夫人,我与桃枝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嗯!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呢!”桃枝有点隐隐的兴奋,小声对沈梨嘀咕,“夫人,其实我觉得王爷这样也挺好的,能天天陪着你,现下还能陪你一起去看望老夫人,多好呀!”
沈梨笑:“怎么,你想王爷不务正业然后我们坐吃山空?那到时候给你的月例可都要少了。”
桃枝老神在在的摇头:“夫人你在骗我,我知道王爷有可多产业,可有钱了。”
菀姝听了也忍不住笑话她:“你又知道了,你包打听小桃可真是什么都知道。”
几人在屋子里笑闹,这时陆陵天带着韩叙从外头回来了。
他今日去了一趟大将军府,此行去往澍水是以探亲的名义便不好快马赶路,不会那么快就回京,他总有些事情要交代的。
皇上已经把军畿营暂交给韩叙去管,兵部的事则由韩大将军接手,其实朝中明眼人都能看得懂,陆陵天虽卸了职务,但皇上信任的还是那些人。
只是朝中最近气氛也比京里好不到哪去。
要说具体有什么大事倒也没有,但是身居高位政治嗅觉敏锐的几个重臣却多少能察觉,皇上待太子殿下有了些微妙的距离感。
太子身上的差事没变,但近期一些新的差事,落到他头上的却少了。
几个老臣不免心里揣测,但他们之首的薛丞相却十分淡定,叫人摸不着头脑,也只能在朝中更加小心翼翼地观察,在外头更是不敢多议论半句。
事关储君,当慎之又慎。
陆陵天今日去大将军府交代一番后,回来时韩叙非要跟着,结果这回进了屋他又哑巴了。
沈梨知道早前菀姝找机会与他单独说了一些话,现下看到韩少将军红着脸不自在的模样便知他们应该是说开了,韩叙也没死心。
菀姝看着这位少将军支支吾吾的,也忍不住红了耳尖,但夫人还在,她自然也没有去跟韩叙说话。</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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