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亲亲是这个样子的啊……
姜峥细致得感受着怀中人的情绪变化,在她终于彻底没了抵触情绪时,才放开她,结束这个绵长湿润的吻。
姜峥注意着俞嫣。她面颊殷红,仍旧闭着眼睛。姜峥的视线下移,落在她娇嫩的唇上。红唇湿润,莹着湿。
姜峥缓慢地舔了下唇,知道了她的口津滋味。
俞嫣终于颤颤睁开眼睛,一入眼,就是姜峥望着她的眼。她那颗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忽然又快速地跳动起来,她娇娇地逞强:“我没有咬吧!”
她微微抬着下巴,隐隐透着骨子里的娇憨。
姜峥看着觉得她的颦蹙娇俏都很有趣,弯了弯唇。
“是,酿酿真棒。”他夸赞。可俞嫣却蹙了眉,隐约觉察出姜峥的夸赞实在是有些奇怪。可她还来不及多想,姜峥再次凑过来。
这一次,他只是用唇角贴了贴她的眉心。
“睡吧。”他用令人动情的温柔语气说着:“我的酿酿。”
他伸手越过俞嫣,仔细为她掖被角,极尽温柔。
俞嫣乖乖窝在姜峥怀里,很快睡着,睡时唇畔挂着一抹甜笑。
苏嬷嬷等了大半夜,确定房里没叫水,有些失望地回去睡了。长公主派她过来,那可是下了死令的。这些年,长公主交代她的事情,还没有苏嬷嬷办不成的。
长公主也不是一味地催行房,而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长公主的原话:“要是酿酿不愿意,那是女婿宠着,你劝着些酿酿。若是姜家小子不愿意,那是怠慢我的酿酿。呵呵……”
长公主的话没有说完,可苏嬷嬷明白,若是后者,长公主能杀上门来,把姜家搅个鸡犬不宁,不出人命都是万幸。毕竟长公主是太后和圣人宠着长大的,就连圣人都要笑着说一句——“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为兄都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俞嫣醒来时,姜峥已不在她身边。她揉着眼睛坐起身,身上哪里都难受。
“退红……”俞嫣唤人,一开口竟是沙哑的嗓音。
退红听见叫,赶忙进来,将手贴在俞嫣的额头,发现人烧起来了,她“哎呀”了一声,说:“昨儿个淋雨还是染风寒了!郡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俞嫣不舒服地摇头。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昨天晚上睡着还好好的。
院子里的人立刻忙碌起来,一边伺候俞嫣起身梳洗,那边已经开始煮起风寒药。大夫也来过了,仔细为俞嫣把过脉。
俞嫣病得哪里都疼,心情也跟着糟透了。她看着窃蓝递过来的药,眉心皱巴着。还没喝呢,她就已经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苦味儿。
俞嫣悄悄转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枕头,姜峥的枕头。姜峥去哪里了?何时起来的?他起身时有没有发现她烧起来?
姜峥一大早被叫去了父亲的书房,去挨训的。
当他从父亲的书房出来,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往日里最会温润含笑遮掩心思的体面人,此刻毫无顾忌地将恶劣情绪摆在脸上。
姜嵘迎面瞧见他,竟是不敢贸然迎上去说话。
第21章
姜峥望过来,姜嵘避不及,笑着迎上去叫一声“哥”。姜家不分家,九郎共序。在外面时,姜嵘会称姜峥六哥,私下里会将排序省了,只剩了“哥”的单字。
姜峥抬手,用指腹压了压衣襟,举止间透着丝厌烦。他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同我出府。”
姜嵘顿时懂了,兄长这是要出门应酬,而拉着他是为了帮忙挡酒的。
姜嵘回头望了一眼父亲的书房,大概猜到父亲为何对兄长大发雷霆。定然是因为兄长几次推了太子邀约的饭局。姜嵘赶忙去追姜峥,忍不住开口劝:“哥,只是吃饭喝酒听听小曲儿罢了,以后就去呗。再说了,都是自己人。”
姜峥听着弟弟这话,沉默了一息,才道:“不要和太子走得过近。”
姜嵘不懂了。他问:“太子自幼养在姨母膝下,日后继承大统。咱们一块长大的表兄弟,怎么就不能走得近了?”
姜峥目视前方,声线凉薄:“你就知道他一定会继承大统?”
这话犯忌讳,本不该随意说。可姜嵘是他亲弟弟,他总要提点一二。
姜峥又补了一句:“他也算不得表兄弟。”
姜嵘懵了。他也知道兄长这番话不能深说,他不追问,默默跟在姜峥身后,自己琢磨着。
皇后膝下只有公主,没有亲生的皇子。而如今的太子,是自幼养在皇后身边,生母仍在。
皇家夺位之争向来不显山不漏水,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如今虽东宫有主,日后继位者是谁仍不好说。姜峥几次推却了太子的邀约,一方面是姜家沾着皇后姻亲的关系,而且父亲手握重兵,姜家人在朝中任职者不少,他不觉得姜家这个时候应该参与过多。这也是他和父亲意见不和的地方。另一方面,姜峥对太子赵琼此人,实在不喜。
昆玉楼坐落在洛阳城最热闹的地段,并非一楼,而是一条街上连着几座楼阁。这里是洛阳城有名的温柔乡。马车停下来,姜峥踏上这片砖路,立刻闻到浓郁的香粉气息。粗劣的气味儿冲过来,无疑加剧了姜峥的烦恶。他侧首看向姜嵘,叮嘱:“成了家更要洁身自好,离那些脏东西远一些。”
“我知道!我就喝酒!”姜嵘赶忙应,“臻臻怀着孩子呢,我哪能在外面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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