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阿鱼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短剑,眼神一凛就再一次冲到了灵素晴的身边,将一个扑上来的死士的攻击挡了下来。
相比灵素晴这边的情况而言,由潇湘剑派等门派组成的防护圈此刻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和不知疲倦的蛊毒死士相比,人类的体力是有极限的。特备是这些门派并没有合作的想法,虽然都凑在了一起,但是基本都是各打各的,只有同一个门派或者熟悉的人之间才能见到彼此合作的情况。
有个头脑清明的长河派第四发现了情况不对劲,立刻开口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必须联合起来。”
然而,周围的人却只是冷笑一声。一个春秋谷的弟子还讽刺道:“你们长河派不是一向单打独斗吗?怎么也想着和别人连手了?”
那长河派弟子皱眉道:“而今事态紧急,这些死士单打独斗实在太难对付,这样磨蹭下去与我们不利……”
“行了行了,你看看大家现在哪儿有时间和你搞这些个帮来帮去的把戏?你要是这么喜欢互帮互助,不如去那边和女人混得了。”那春秋谷弟子嘲笑道。
长河派的弟子眼睛都有些气红了,他想要反驳,却在扭头的一瞬,瞳孔一缩。
在他左手方的前头,一个潇湘剑派的弟子不知道是一时失手还是怎么着,竟然没能挡下那面前死士的招式,眼看着那死士的大刀就要砍在这潇湘剑派弟子身上了,长河派的弟子立刻冲了过去,替那潇湘剑派的弟子将那一招挡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他就耳边传来了一阵风声,随后自己的腰侧传来了一阵剧痛。
这名长河派弟子发出了一声惨叫,眼看着就要朝后退去,却在下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后背传来一阵推力,将他直直的朝那迎面而来的死士撞了过去。
长河派的长老一直站在防护圈的最前方,他刀法精湛,但连杀了五六个死士之后,也有些乏力。便不再杀敌,而是和那些死士缠斗起来。趁着喘息的功夫,他抽空的查看了一下自家弟子们的情况。
自家的弟子们一直战斗在最前方,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长河派长老不由满心焦急不已。
然而下一幕,更是让他目眦欲裂。
只见自己的徒弟因为帮忙救下潇湘剑派的一名弟子而被死士砍了一刀,结果那潇湘剑派的弟子不仅没有感恩,反而还在危险时刻将人给推了出去。
长河派长老瞳孔一缩,立刻放弃了手中的敌人,转身将自家弟子从死士的刀下救了回来。
那被他放开的死士立刻趁机攻击了一个潇湘剑派的弟子,那弟子压根就没能反应过来,命就这么没了。
见到这一幕的潇湘剑派之人目眦欲裂的吼道:“长河派的,你们什么意思?”
那长河派的长老看着自家已经因为伤势昏死过去的徒弟的惨状,不由冷笑一声,一双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阴冷的看了一眼潇湘剑派的弟子,大声喊道:“长河派弟子听令,带上你们的师兄弟,咱们去灵仙子那处!”
春秋谷的人正好和长河派的人站在一块,此刻听到这话,他们瞬间就慌乱了起来。
“长河派的,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走了的话,我们怎么办?”春秋谷的一个弟子一遍多上死士的攻击,一变怒吼道:“你们要是敢走人,那待事情完毕,我们春秋谷一定要上门讨说法!”
“没错,长河派的你们可别乱来。”也有其他门派的见状,生怕长河派的人一离开,压力就到了他们自己身上,便开口劝道:“你那弟子不是还活着吗?现在什么情况你们还要闹小性子,不如大度一点,咱们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呸,我可去你的吧!”那长河派长老暴怒不已,大骂道:“感情被推的不是你家弟子是吧?”
说完,他一把扛起地上晕倒的一个弟子,又让剩下的四个长河派弟子带上了其余两个同门。紧接着便不顾他人劝阻,硬是朝着灵素晴那边飞去。
蛊毒死士自然也是会轻功的,他们见到有人从上方飞过,便也跟着飞了起来,直直朝着长河派的人扑了过去。
有人不忍心,想要过去救人,却被潇湘剑派的弟子拦了下来。
那弟子冷笑一声,不屑道:“他们这是自己要找死,别管他们!”
蛊毒死士状态依然,而长河派的人早就因为顶在最前面拼杀了许久,而内力有些不足。此刻又要护着其他人,身上就免不了受些小伤。长河派长老一手握刀,另一手将弟子护在身前,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他身后的弟子也是如此,大家配合默契,宁愿自己受伤也没让昏过去的同门别伤着半分。
两个防护圈中间隔了大约七八张桌子的距离,长河派的人朝着灵素晴这边飞来的时候,灵素晴这边自然有人看到了。玉刀眼神一凛,立刻飞升过去想要接应。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蛊毒死士能够感知到血腥味,玉刀一靠近,就感觉这些个死士的攻击强度要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要强得多。那七八个死士不仅力气极大,而且还身法灵敏,玉刀与他们过了十多招,也才勉强的杀死了其中一个。
而其余几个身上明明破了不少的口子,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愈战愈勇。玉刀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凝滞感,就像是这些蛊毒死士开始学会了如何躲避自己的刀法了似的……等等,莫非这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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