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用树枝接住,再抛回给你,你要把球接住,抛回给我,咱们俩就这麽抛着玩,谁没接住谁就输了,怎麽样?玩吗?”
“玩。”听起来很有趣,长这麽大没玩过什麽玩具的丁眼睛亮晶晶,情绪明显兴奋起来,双手试了试藤球的手感,忽然他脸色一变,像是家教中哈哈山本武拿过棒球时的样子。
整个人神色变得特彆认真,接着用不怎麽规范,却像是投掷巨石般的动作,双手举起藤球,对着穆瓶树身方向用力抛了过来。
被小孩子外形迷惑,一时忘了昨天的教训,穆瓶不以为意的控製树枝去接球,没想到,第一根树枝刚碰到急速飞翔的球就断了,她透过树枝能感觉到上麵比投掷铅球更有力的风压。
令她想起了昨天被小孩子怪力支配的恐惧,忙控製更多树枝一起去接球,一番手忙脚乱,总算没丢大人的脸,将藤球接住了,这孩子的力气怎麽这麽大,真是普通小孩子?不会也有神、妖之类的血脉吧?
穆瓶在心裡嘀咕着,不想输给一个小孩子的倔强,让她决定认真一点,厚着脸皮用更多树枝用力去抛球,没想到麵对来势汹汹的藤球,丁的眼睛更亮,情绪明显更加兴奋。
接着毫不费力的接住了穆瓶认为抛的有点难度的藤球,又用力还给了她,穆瓶不服气之下,决定用过去二十几年看球的经验,抛出更有难度的球去对付丁。
她本来隻是打算哄孩子玩一会儿,却在某未来鬼畜认真去玩的态度下,不得不越来越认真,一人一树你来我往,抛出的球越来越用力,难度也越来越高、也玩的越来越开心……
直到丁明显累了,依靠在她的树乾上睡着后,穆瓶看着在大太阳下,少年热得通红的脸,乾脆控製自己树乾空间内部移动起来,把木牛果实、储存的水用树芯隔离到另一边。
空置的这边用树芯组成一张木质小床,然后打开树乾空间,用树枝把丁移动到树乾空间内的木质小床上,留下一个通风口后,关上树乾空间后,她在热辣辣的太阳下,也产生出一点睡意,悄悄迷煳起来。
感受着比外麵清凉很多,彷佛一切炎热都被阻拦在外麵的气息,昨日还挂在他颈上的勾玉项链就在小木床旁边,丁看了这小小的树乾空间一眼,很快从轻眠状态进入了熟睡状态……
丁午睡到下午醒来,在穆瓶的嘱咐下重新热了热锅裡的炖木牛肉,饱饱的吃了一顿,这才跟她告彆,两人约定了明天继续一起玩藤球,一起期待着明天的到来,等少年离开后她才想起来忘了把项链还给人家……
然而第二天上午,穆瓶又炖了满满一锅木牛肉,却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丁过来,她以为少年有事耽搁了,把放到晚上有些变质的炖肉倒掉后,当晚又努力结出一颗木牛果实,准备明天炖给他吃。
可是少年仍旧没有来,或许少年的事还没有解决掉吧!第三天晚上她捉了头羊,又从周围草地裡乾枯的荒草中找到了葱薑等调味料,用根係吸收后,在树乾空间内结出了调味料果实。
想给少年炖一锅好吃的羊肉,但她仍然没有等到少年的身影,第四天她努力延长的根係找到了瘦巴巴的母鸡与鸡蛋、第五天她抓到了一头鹿、第六天……
直到少年失约的半个月后,久旱的当地迎来了瓢泼大雨,连绵不断的下了起来,山林土地变得湿润,乾涸的水道重新布满溪水。
雨停后垂死的树木开始焕发生机,新的野草长了出来,能够遥遥看到远方山脚下的村子升起炊烟,偶尔还能看到农人拿着农具上山。
但是她一次都没有看到那名少年,她不知道丁为什麽失约,是因为天气太旱搬到其他地方了?是有人告诉了他妖怪很可怕,让他吓得不敢来了?是天气不旱了,他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就不来了?
不!丁自己虽然认识不久,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那名少年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发生什麽令他失约的事,或者是他遇到了什麽危险?毕竟是孤儿,年纪幼小、长得很好,在这种混乱环境下。
有可能被拐卖到远方,可惜自己转生成树,无法移动,要是能够随意移动的话,就能离开去找找看,也就不用这麽担心了,穆瓶儘量避免去想更糟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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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后,穆瓶仍然搜集着四周的食材调料等,并在自己树乾内储存不少养分,留着等少年来了,给他弄顿好吃的喂饱他,可惜一天天过去,丁少年始终没有出现在她麵前。
天长日久没有人可以沟通,生活中除了吸收阳光、二氧化碳、月华、星辰之力和大地的物质做养分,任由自己树身自由生长,或许她比其他树木吸收养分的途径多,或许她还有未知的变异能力。
总之她生长的速度比普通树木快多了,初始时期她无聊之下还会观察自己每天吸收养分的量,生长的体积,后来当她迎来树生中的第一场雪,竟然像冷血动物一般陷入彻底沉睡冬眠。
第二年雪化了,她发现自己即使沉睡,树身的生长依旧没有停止后,就时不时的让自己进入冬眠状态,以长时间的睡眠打发越来越枯燥的时间。
就她没有记录天数的习惯,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隻记得她已经在苏醒时看到过很多次大雪,大概已经过了几年、十几年,或者更久……
第7章 长太高会被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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