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歌手里捻着一枚金币在指尖跳动旋转了一圈,他手指现场指法灵活,一枚金币跳跃旋转成了一个金色的小球,他这么玩起来就像是一个魔法师。
从重量和质地上来看,金币确实是纯金打造的。这一关金币的获得方式必须是从赌桌上获得,他到不用担心有人会因为最后金币不够过来抢。
那枚金币正反两面都有团,正面一个大写的C字母,反面也是一个C。所有人手里的都是一样的。
一局开始押注,海兰歌把金币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在赌桌上下了注,赌了□□上的单双,他选的是双数。
荷官把球丢进了□□里,等它转动停止下来。
一局过后那枚球落在了一个单数上,大家有输有赢,海兰歌淡然地把四枚金币收进了手中,手头的金币从10枚变为了12枚。
赌的过程中,三胞胎侍应生们很是客气地为九位赌客都奉上了各自不同的饮品。
轮到海兰歌的时候,他手边放着的是一杯琥珀色的鸡尾酒,名字叫“悉尼日落”。
这是一种用不同的高度数酒混合甜味果汁调出来的饮品,海兰歌以前不喜欢,最近偶尔在一场酒会上喝到了,就频繁地点了一两次。原因很简单,这酒的颜色像池小雏的眼睛。
看着面前熟悉的酒水,海兰歌的目光微微深沉了一些。
这关……似乎很清楚他们的喜好和身份。如果这样,无尽空间就是又一次把差不多相似的的一类人放进了同一关里。
海兰歌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完人,他知道自己性格高傲脾气孤僻,但同样他也知道自己是个足够理智且思维逻辑很快的人。
如果按照自己的规格推己及人,海兰歌扫了一圈现场的人,心里忽然有了些成算,并把视线紧紧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似乎很紧张,他浑身是汗,手有点发抖,不住地拿出一块丝绸花手帕在脸上擦着。他把擦汗的手帕放下,不但一口气喝空了他那杯放着橄榄的苦艾酒,并且招呼三胞胎侍应生之一再给他来一杯。
海兰歌盯着他擦汗看了好一会儿,久到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最后无声沉默地移开了眼睛。
另一个值得在意的人,是坐在海兰歌圆桌对角的一个年轻男人。那个男人头发很短,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的饮料是一杯什么都没加的矿泉水,甚至连冰块都没有,单调地放在他手边没有任何波澜涟漪。只是他的手指一直在以一种很有节奏的频率敲着桌子,好像是在计数。
海兰歌发现有人也在盯着他。
他顺着事先看过去,那是一个衣服和嘴唇颜色都艳丽鲜红的女人。她穿着一条修身的红丝绒长裙,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不得不说她的打扮还是很符合赌场这个场景的。如果不是时候特殊,她属于那种坐在赌桌边上会有人请她喝上一杯的人。
海兰歌早已经习惯被别人注视,那女人就着红酒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心理学上有个说法,一个人喜欢什么酒可以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比如……”
女人看向那个喝苦艾酒一脸慌张的男人:“你是个经常混迹赌场的大鳄,你的指尖有因为经常触摸扑克牌而变光滑的痕迹。而你的慌乱是装出来的哄骗别人的,因为即使流了那么多汗,你的衬衫衣领也没湿,你的汗水是假的。”
那个男人闻言一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演下去。
无论是三胞胎侍应生还是荷官都没有阻止赌客之间的对话。
“而你……”女人看向那个杯子里是矿泉水的男人。沉默一秒,“你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数学家。”
第102章 赌局进行中
男人被女人称呼为数学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仔细看甚至能看出一份轻慢和不屑。
女人喝了一口高脚玻璃杯中的红酒,看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你从赌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很关注数字一类的东西。比如桌上的金币,甚至在所有人坐在下来的时候你最先关注的不是那个骷髅荷官,而是桌上的□□数字……再加上从你的衣着打扮上来看有点强迫症,这些都是数学家的显著特征。”
那个戴眼镜的黑框男人似乎不善于撒谎,推了一下眼镜默认了她说的话。
见在场除她以外的八个人都把目光集聚在自己身上,女人点了点头说:“而我,则是一名心理学家。我叫凯伦,很高兴认识你们。”
她这样敢于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有一番考虑。
须知演技分上中下三种,下等演技装弱,中等演技装强,上等的演技则是实力不定,令人捉摸不透根本想不到他在想什么。一场赌博就好比钓鱼,要时刻小心自己不是被钓起来的那一条。
她说出来身份以后,就无形地会在场上进行一种导向趋势,让在场的人信服她,对她产生忌惮。
这下好了,一场赌局,有经验的赌场大鳄、数学家、心理学家都有了,光是身份的暴露就宣示了这场赌局的难度。
海兰歌撇了一眼心理学家凯伦,说:“那我是什么职业。”
凯伦看了一眼他修长微弓的手指,然后笑了。她长得妩媚,红裙和眼角的嫣红眼影相得益彰:“你的职业不重要,但这位绅士,我敢断定你最近有了一位很可爱的情人。”
海兰歌眼皮这时候才抬了一下:“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