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书达,这起惨案的制造者,却因为一时的冲动即将悔恨终生,等待他的即将是杀人偿命的沉重代价。
这也算是自食恶果,原本事情也许可以很好的解决,却因为一念之差,最终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上演了一场你死我亡的人间悲剧。
回到公安局内,顾远连夜对何书达进行了审问,何书达也交代了他采用遥控杀人来杀害钟小芹的全部过程。
他知道自己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肯定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在顾远离开前,他请求顾远在他死后,能将他与钟小芹合葬,他后悔了,但是也迟了..
顾远审问完何书达已经快天亮,他在办公室眯了一会儿,天亮后才回家。
季善善昨晚一夜都没睡好,以前顾远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忙着加班办案。
以前她从来不担心,但是昨天心里却很不踏实。
大清早上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给宝宝冲奶粉,喂奶粉,然后让两个小家伙在铺着厚垫子的地板上玩玩具。
她自己则是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了一遍,又把衣服找出来洗了。
就是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能闲下来,要不然就会胡思乱想。
季善善一面吭吭哧哧地搓着衣服,一面在心里埋怨顾远,不回来也不让人往家里带个信儿。
等她洗完衣服,他要是还不回来,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他。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大门响了一声,季善善连手上的水都顾不上擦,站起来就往院子里跑。
没跑几步就看见顾远一脸疲惫地走进来。
怎么才回来?不回来也不知道往家里捎句话,担心了你一晚上。
季善善边说边朝着顾远迎过去,等走近了就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口。
寸许长的伤口就横在他的侧脸,已经结痂,歪歪扭扭的血迹蜿蜒在他的脖颈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季善善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怎么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她边说边四处检查着顾远身体的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
顾远握着她的手带到唇边亲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脸上这个小伤口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季善善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仔细看了看伤口,见伤口不是很深,只是皮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忙着找医药箱给伤口消毒。
忍着点,可能会有一点疼。
顾远满不在乎地鼓着腮帮子:小意思,你男人我这点疼还是能忍得住的。
季善善微微嗔了他一眼,拿着棉签蘸着碘伏轻轻地在伤口上涂抹着,然后又在伤口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以免沾到细菌感染。
等做完这些,顾远便喊着肚子饿,季善善又赶紧去厨房给他做早餐,等到做好后,她去卧室里叫顾远吃饭,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团团正趴在爸爸身上,啃着他的下巴,口水糊了他一脸,圆圆则是乐得咯咯笑,好像在给哥哥加油一样。
季善善被这一幕逗笑,笑着抱起两个小家伙放到小推车里,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带着孩子去客厅里玩了。
就让孩子的爸爸好好休息吧,昨天他一定累坏了。
季善善一边逗着宝宝,一边准备着今天出摊需要卖的半成品。
茶叶蛋已经卤了一夜,非常入味,鸡胸肉昨天买了足够多,她已经提前拿出来解冻。
等李香兰来了以后,两人一起做,下午拿到电影院门口摆摊。
李香兰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她嘴甜心热,对待顾客礼貌热情,已经积累了不少回头客。
她们做的炸鸡柳和炸薯条在别处没有卖的,是电影院附近的独一处买卖。
因为口味独特,香脆味美,许多顾客都喜欢吃,每天供不应求,生意特别红火,每天都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最近,天气渐渐热了,季善善打算增加点新品种,比如凉皮和卤味,到时候收入估计能更上一层楼。
与此同时,机械厂家属楼内,李香兰背上挎包准备出门,刚锁好门转身就看见梅香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并肩走过来。
两人说话的时候眉来眼去的,看起来非常亲密,李香兰没什么表情的迈步往前走,和梅香擦肩而过的时候,梅香特地停下脚步和她打招呼。
香兰,今天又要去出摊啊?
李香兰潦草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她和梅香不熟,也不愿和她多说话。
梅香却不打算轻易放李香兰离开,她拦着李香兰面前,摆弄着自己涂得鲜红的手指甲,漫不经心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日晒雨淋的去摆摊,看看,皮肤都晒黑了呢,变丑了可就没人要了。
李香兰几不可见地蹙眉:我凭自己努力生活,没什么可丢人的吧,总比整天游手好闲的人强吧。
不知道李香兰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这话听在梅香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在说她。
梅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朝着李香兰的背影啐了一口,小声嘀咕道:装什么装呀,不就是一个摆摊卖小吃的有什么可狂的!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对李香兰有着深深的嫉妒。
除了嫉妒她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好看,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赵城寺对李香兰似乎格外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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