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够了解他。
有妇之夫如何,怀了身子生了孩子又如何,只要是他瞧上眼的。
他势必会抢,一定会夺。
何况这个女人处处都让他心动,没由来的,看到她就想朝她靠近。
但是又不敢伤害她。
傅忱喝了酒,两只手撑在殿门上,将怀乐围困在他的怀里。
不断朝她靠近。
他太高了,怀乐生得矮,傅忱弯腰下去,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好香。
好喜欢闻她,这股香味,让傅忱安心,喝了几杯烈酒都没让他醉,闻着她的味道叫他昏昏欲睡。
这就是他在梁怀砚身上闻到的血腥味分离出来的香味。
闻不够似的。
怀乐咬着唇,手抠着殿门的雕花。
那日生闲闲,疼得下唇被她咬破了,好不容易结疤,眼看着快要好了,如今又给她咬破了,冒出了血丝。
怀乐一句话都不敢吭,傅忱的气息尽数喷洒到怀乐的脖颈处,上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唇上的血丝实在太扎眼了,傅忱心里一抽。
做什么咬自己?
他伸手过去,长指分开怀乐的牙齿,解救怀乐的唇,也解救他自己。
怀乐的袖子不宽,傅忱冰凉的指尖抚上怀乐的唇的那会,浑身打了冷颤。
她的手下意识去抓着傅忱的手腕,想给他拽下来,却碰到了傅忱手腕上自杀的伤疤,很长的一条。
伤疤。
怀乐不知道傅忱自杀的时,她想起来傅忱剜了心头血,是不是也留了很多血,他的心口上是不是也有疤,甚至比手上,怀乐摸到的疤更加的重。
怀乐的目光落到他的心口那地方。
愣了神,忘记了遮挡的地方。
离得这么近,傅忱自然也看到了她一直遮挡的地方,润一片。
不仅看到了,傅忱还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难怪她一直挡着。
难怪她为什么突然离席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生过了。
在此之前,这么合他胃口的人,被别的男人亲过了,被碰过了,到底是谁!
他要把那个男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傅忱一想到有人亲过她,甚至挤进过她的身体,傅忱滔天的怒意从心起,席卷着他的大脑。
他的手指往下,擒住怀乐的下巴。
低头惩罚似地吻了上去,更像是宣占主权,来势汹汹,特别地凶,恨不得把怀乐拆了吃下肚。
碰上去的那一瞬间,傅忱脑海里炸烟花一样。
她不仅闻起来好香,亲起来也好甜。
软软的。
勾着他沉沦。
怀乐被吓坏了,反应过来,双手不断推着傅忱,傅忱腾出一只手束缚怀乐的两只手,把她反剪到脑袋上。
凶了之后,他完全是狗啃式地亲。
怀乐呜呜呜,也顾不上前面的不适了,她双腿闹腾,踩傅忱,抗拒他。
傅忱抵住。
怀乐没有法子,只能任由他亲。
呜呜呜声音明显是起了作用。
凶了之后,傅忱的动作放得缓慢了,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卑微,他的动作完全是讨好似的,一下下。
或许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
怀乐深陷其中看不出来,置身事外的人就能够看出来了。
两人一个亲得投入,另一个被亲得投入。
梁怀月藏在暗处看着纠缠不清的男女,恨得牙痒痒。
那梁怀乐说好了要逃,到头来,还不是又折回来,在宴上,还避闲避得跟什么一样。
转过背,躲起来和男人偷.欢。
装什么装。
装,她不就是特别能装,在汴梁的时候装,装得太厉害了,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连傅忱也栽在她的身上,不仅如此,当初她也是信了她的话,才被丢下。
要不是哥哥及时回来,她简直在长京活不下去,如果不是梁怀乐,她就不会在回长京的路上遇到心怀不轨的歹人糟.蹋了。
都是梁怀乐。
这都是她的算计。
天大的好机会,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趁着两人没有防备。
梁怀月掏出来袖子里存放的刀,轻轻靠近。
一步步,到后面时,迅速将刀扬起来,只差一寸,就能扎进怀乐的心窝窝。
耳侧感觉到不对,傅忱目光瞬间清明,眼前一晃而过的刀峰,避不开了。
刀尖不是朝向他的,傅忱却有一种心脏骤停的感觉,他像是出于本能挡了上去,把怀乐拥到怀里。
去死吧!
梁怀月眼红了,用尽全力扎得更深。
刀扎入了傅忱的后肩骨。
疼得他痛苦溢出口一声闷哼,双手攥紧怀中的女子,将她护得越发严实。
疼,钻心的疼。
他无比庆幸,挡下来了。
还好.......没有扎到她的身上。
怀乐眼睛瞪大,傅忱的冷汗滴到怀乐的脸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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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奴
芙潼是个百毒不侵,血能医治百病的小药人。
她在战乱当中被司沂捡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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