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琢磨明白了,想想道: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有没有事儿瞒着我。
程宝珠身体一僵。
她这反应耐人寻味,徐川语重心长说:你还是趁着这功夫说了吧,往后想再解释可就难了。
你今儿心情好?
当然,明天咱们开始赚钱。
噢。程宝珠想了想说,确实还有一件小小的事儿。
嗯,你说。徐川语气温柔。
程宝珠也略微放松,乖巧小声说:咱们其实是同一个系统,因为某些不怎么重要原因,你每回所得的积分,会划一部分到我的账户上啊!
徐川你说你不生气的!
程宝珠,气死我了你!
第二天,天气放晴。
徐川在睡觉前就把糯米红枣放到锅中,天还没亮时又爬起来把火给点着。
等他睡个两小时的回笼觉后,甑糕熟了,远方天际出更是露出鱼肚白。
徐川留下两块在锅中温着,又写上纸条放在饭桌上,随后便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外形古怪的大木桶往县城而去。
这会儿天色尚早,许多人还未曾起床。徐川到达那座小院时,里头的人还不多。
陈兵对徐川即将寄卖的东西好奇许久,看他来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发现确实是甜食,还是他没见过、他们这里没有的食物时,才彻底放下心。
你小子,够讲义气!
他拍拍徐川得肩膀,很是高兴。
徐川笑笑:那是,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咱们啥关系啊。
陈兵忽然有些感动:往后我给你推点儿腰包硬的顾客。
班明:傻了吧唧的。
他都没眼看,陈兵哪天被徐川卖了,恐怕还得替他数钱。
徐川也不好再欺负老实人,他跟班明约定好时间后,就又蹬着自行车赶回家中。
等他有钱了一定得自己买辆自行车,别人的用起来不敢放开手脚。
回到家中,程宝珠还没起床。
昨晚她睡得晚,大半夜了被徐川生拉硬拽地拽起来,硬逼着她把这几日的积分用途交代得一干二净。
程宝珠哭哭啼啼的,边抹眼泪边掰着手指慢慢数。
令人意外的是,她还真没买什么。
徐川欣慰,颇有一种家里傻媳妇终于懂事开窍的感觉。
就是那个系统忒讨人厌,凭什么他挣的积分还得划四成给程宝珠?
系统:这个锅它背得挺重的。
徐川想到这儿就说:你出来,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把积分划给程宝珠。
他还得攒积分买鸡呢!
系统罕见的犹豫了。
说话,怎么关键时候装死了?
[行,但程宝珠女士在开启药膳部分学习时需要积分。]
那你等她积分没了再从我这儿扣,一次一次扣。
徐川吃了这么大一亏,心中憋得不舒坦。
他又出去转了圈,从高钢铁那儿坑了点儿蜜枣回来后,心中那口闷气才顺利地呼出来。
太阳升起,透过树枝斑驳地洒落在院子中,随着风在地上跳动。
程宝珠心大,自觉已经把所有事儿交代完后,就又乐乐呵呵起来。
徐川看她是这种状态,也很是无语。
时间就这么悄悄流逝。
雨天终于过去,社员们可以放开劲儿在田地里大干一场。
程宝珠不爱出门,又没处去玩儿,只能看看柿子树又看看小菜地。偶尔徐川怕她闷坏了,就带她去大王山上玩玩。
只有去到大王山上后,程宝珠那为数不多的特长才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蛇舌草。她对着一片叶子细长的草说道,能治挺多病的,咽喉炎,扁桃体炎都行。
这是射干,咱们这儿叫剪刀草对吧?它的根茎有用,能止咳,改明儿我挖些回去。
徐川不明觉厉,边听边点头。
等程宝珠说完后,他照例问一句最关心的问题:值钱吗?
程宝珠:要是值钱,就不会剩下这么一大片等你来摘。
那行,咱们就不要它,走吧。
徐川想下山了,今天是卖甑糕的第七天,昨儿班明说让他做多几斤,有个人已经预定好,今天应该能多赚一些。
甑糕受欢迎的程度还是超乎他的想象,班明在见到甑糕确实赚钱后,就开始主动给他拓展售卖渠道。
说到底,班明还是生意人。只有利益足够打动他时,他才会尽最大力去帮你。
徐川这几天也从班明那儿拿到不少钱,扣除成本和分给班明的部分,他竟然入账三十八。
老天,现在好些人的工资也才三十多!
他是彻底迷上赚钱的乐趣了。不知为何,到山上下套子赚钱,远不及做甑糕赚钱让他来得愉悦。
班明咋说来着?
他说放套子是靠运气吃饭,是好是歹全看山神爷愿不愿意赏脸。
而卖甑糕是靠双手吃饭,挣钱与否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觉得这话说得对。
回到家中,徐川习惯性把钱从铁罐子中拿出来,数了又数,才又整齐地摆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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