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懂了。
徐川在得意。
应景点,此刻就是:春风得意。
他当初觉得能不对上就不对上的地头蛇,如今也无法动他的菜馆,还得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时,徐川心中的枷锁便猛地松开。
程宝珠知道,这人原先有些小自卑。他当年要进运输队前,说的是:我也能进运输队当工人了?
后来又到首都,即使徐川心中掩饰得很好,程宝珠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惶恐不安。
这几年来,徐川是能不跟人对上,就不跟人对上。特别是本地人,徐川总觉得在首都这卧虎藏龙之地中,自己就是个小蝼蚁。
如今一瞧,嘿,自己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来拿捏的人了,忽然觉得底气十足了,自然就兴奋得不行。
这股兴奋怎么发泄?
徐川莫名其妙的就想带着媳妇儿出门玩,即使是骑着自行车绕首都一圈都行。
今天天气真好。他说。
程宝珠点点头,然后呢?
很适合开房。他又说。
一本正经地说。
程宝珠:
说完,徐川就找了个环境上好的招待所,在程宝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给两人开了套房。
我去!
程宝珠瞪大眼睛,徐川如今都这么猛的了吗?说起这种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把开房说得跟吃饭一样。
前台工作人员看看两人,然后给出房间号和钥匙。
首都的友谊酒店他们目前住不进去,只能在招待所入住。
徐川边上楼边道:我听说有个和外国人合资的酒店要开建了,大概后年就能建好,等到那时候咱们再去那里。
去那里干啥?程宝珠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徐川咔哒一声开门,又关门,转身把程宝珠压门上亲了亲,亲昵说:干啥?开房。
程宝珠再度无语。
但她心中也开始蠢蠢欲动了,程宝珠把徐川从脸蛋到喉结处都打量几眼,咽了咽说:我觉得可以。
她甚至觉得,还可以更刺激点。
更刺激,怎么说?徐川又问。
程宝珠眨眨眼,悄悄踮起脚,到他耳边说了句轻轻的话。
徐川眼带着疑惑,没听懂这话。
啧!
程宝珠红着脸颊摇摇他的手,徐川再度低头,她就把这个词又稍稍解释一二。
抠死啥?
cosplay!
程宝珠继续嘀嘀咕咕,徐川越听眼睛就瞪得越大。
等等啊,他媳妇儿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程宝珠乖巧地把双手交叉在腹前:我不告诉你,免得你学坏了。
徐川:
他依照程宝珠刚刚说的玩意儿,脑袋不受控制地冒出种种想法。
咳咳,有些念头根本压抑不住。
窗外阳光明媚,房间内某种氛围渐浓,温度好似也在上升。
嗯程宝珠摇摇晃晃,感觉自己是条船。
都说夫妻有什么七年之痒,但程宝珠怎么就觉得他们夫妻别说痒了。在七年之后,新婚夫妻之间的那点儿新奇劲儿又冒了出来。
徐川,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程宝珠脸蛋在发烧,眼睛水润润,她喘着气睁眼看着眼前人。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徐川听了不由得抓紧床套,额头青筋冒出说:你这话说得、说得咱俩的关系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咱俩是偷情?
程宝珠眼睛亮起,徐川汗水滴在她身上,当听到程宝珠软绵绵地叫了声姐夫之时,徐川眼睛简直要充血,下一秒立即缴械投降。
徐川气死,关键时候,叫什么姐夫!
偷情哦不,激情一场,夫妻俩完全把闺女抛在脑后。
打理好后,两人跟个没事人般出门,只是徐川眉眼处的喜意又上一层。
我带你去吃饭。他说。
吃啥呢?吃西餐。
娘嘞!徐川这种地地道道的国内胃,竟然会去尝试国外菜。
这个时候,首都里有家老莫,其实就是莫斯科餐厅。
程宝珠拽了拽徐川衣摆,嘟囔说:你怎么早不讲咱们要来这吃饭,早知道的话我就画个全妆,穿双高跟鞋来。
徐川笑着哼一声:恐怕不止吧,估计还得卷卷头发,时间充足的话没准还得去染个色。
提起给头发染色,程宝珠就闭嘴理亏。
她上回骗徐川说自己就去染个棕色,可到了理发店后,实在没忍住染了个金毛。
那满头金毛,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差点没把恰巧骑着车来接媳妇儿的徐川眼睛给闪瞎!
我滴个妈妈,这是他媳妇儿
徐川好悬没有调头就跑,程宝珠坐上他的后座时他那是掩面而逃。
金毛,是比外国佬还金的毛!
程宝珠也苦恼呢,金毛颜色她不太满意,理发师的技术并不熟练,这让上辈子有专属Tony老师的程宝珠难过极了。
呜呜可更让她难过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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