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马路上随着车流行驶,两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想起这三年来的许多事。
坏事有,好事也多。
老家徐河承包水塘后干得好,他脸上多了许多自信的笑容。
江家几个舅舅和姨也把承包地干的不错,原先是在县里卖菜,经过江玉兰牵桥搭线后又给几个厂送菜。
上个月徐川说准备在老家市里开菜馆后,他们还想给徐川菜馆提供菜。
可惜距离较远,运输费用较大,只能遗憾作罢。
但徐川是真想过,他们老坑村的气候条件好,土壤不错,县城中还有火车经过,高速公路更是不少,这种情况下搞个果蔬种植基地很是不错。
前几年徐队长问过他,村里能干些什么?
徐川的回答还是先搞好承包,有山有水的,又不像破坏环境,他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搞农业。
现在再让他回答,估计还是这样。但化零为整的效果肯定你现在各家各户单干的效果好,这就需要队长自己去统筹琢磨了。
一路想着,车子开到学校。
傍晚的夕阳很美,燕子从夕阳中飞过时,总能吸引放学回家的小孩儿驻足观看。
小孩儿们,总是能注意到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美。
今天下班有点晚,大闺女儿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如今大闺女真成了大闺女,十岁的小孩儿站在你面前,完全想不出她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胡同里的人都说:好好长大了!
确实长大了,如今都换牙了呢!
噗嗤
程宝珠摇开车窗,突然笑出声。正要下车的徐川赶紧拍拍她,同样忍着笑:干啥啊,赶紧收回去,闺女看了要生气的。
换牙就这么好笑吗?
漏风就这么好笑吗?
好笑,是真的好笑!
无良父母强忍笑意,程宝珠紧抿着嘴巴,徐川下车时不停让自己想到别处,控制笑声。
大闺女撅着嘴巴,本想问:怎么这么晚才来接我?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把书包递给徐川,拉着爸爸的手和旁边朋友说声:再见。
回到车中,她没精神地坐在后座上。
程宝珠脸色故作平静的开口:怎么,今天在学校中不高兴啦?
大闺女立刻委屈,点点头。
为什么?难道有人欺负你啦?
嗯嗯!闺女儿又点头,想了想,实在憋不住说,妈,我的牙齿什么时候才能长好呢?
闺女换牙换得晚,直到七岁时,才开始掉落第一颗下门牙。
更奇葩的是,她上门牙竟然有个牙齿这会儿才换,要知道一般人都是先把门牙换完了,才会换其他牙齿的。
她换牙换得晚,如今班级里的同学门牙都换完了,唯有她一人有颗门牙还是个黑窟窿,直到上个月才有小白点出来呢。
小姑娘爱美,这两年拍照的时候都不敢露牙齿,程宝珠满打满算,也就留下十多张她不小心露齿的照片。
程宝珠思考一番,回答说:按道理,得两三个月才行。
真的吗,呜呜呜大闺女无泪的哭了,抱着后座上的布偶娃娃,难过得不行。
程宝珠本想说:要不我去学校帮你交谈交谈?
可想起她闺女儿不喜欢家长插手她学校生活的事,就干脆放手让她自个儿解决。
车子进入胡同,回家后就吃晚饭。
在这种成长阶段,徐川每天都得在饭菜上下一番苦功夫。
他让程宝珠写出所谓的营养餐,然后变着法地做给闺女吃,这种行为使得程宝珠颇有些目瞪口呆。
为啥呢?
闺女成长期才哪到哪了呢!
现在你都这么焦虑,往后等人家进入青春期,像春雨过后的春笋般,卯足了劲儿往上涨时,你不得从早餐安排到夜宵,一日四餐好好供着?
对啊!
徐川诧异地看着程宝珠,可不就得要这样吗?
程宝珠:
她忽然说:这样啊,徐川你让我叫你爸爸吧,我觉得当你闺女真幸福。
徐川:
是吗?我觉得还得当我媳妇儿最幸福。
嘻嘻,程宝珠高兴了。
两人在厨房中亲亲我我,从厨房门口路过的大闺女咦~了一声,捂着嘴巴偷笑,抖抖肩膀赶紧跑回客厅。
闺女长大,两人反倒该亲就亲。
程宝珠开始给闺女做性启蒙的教育,原先徐川很是不解。直到他又抽空去师范学院里上了几回课,并且从公安朋友那里知道种种小孩儿被性侵的案例后,他就再也不阻止程宝珠,反而陪着媳妇,和闺女一起上性教育课,以及读有关绘本。
有些事大大方方讲出来,小姑娘长大后才不会对性好感好奇。
吃过晚饭,程宝珠去辅导闺女做作业。
她寻思着,自己这么有钱,到底能不能请个家教来辅导。
徐川纳闷:可闺女习惯你了。
程宝珠累得要命,从闺女那边回房间,脱衣服爬上床:既然能习惯我,那就能习惯其他人。
反正这活她是不想干了,再干下去,她怕自己得生乳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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