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日当值劳累了。桑宜为殿下按按?
顾锦恪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不是错觉,桑宜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太过于殷勤体贴的不一样了,似乎在试探着。
越线?
她的眼神危险起来,丹凤眼眼尾微扬,唇角也有些邪肆的勾起。
桑宜在她的视线打量下,一瞬间不自觉的崩紧了身体。不过他很快垂下眸子,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松弛下来,桑宜,要镇定!
他恍若未觉,甚至还动了动,身姿更自然了些,笑着道:殿下?
顾锦恪蓦地收回视线,懒懒嗯了一声。
桑宜浑身骤然一松,悬在半空中的心也落了下来,他再次净手,擦干,才给顾锦恪按揉放松起来。
顾锦恪阖上了眸子,桑宜终于敢抬起眼来悄悄瞧她。
刚才的太女殿下,是她未曾见过的,不是他在太女府见到的那个表面冷硬,内里温和纵容的主人,刚才的样子,反而是更接近那个传言里的太女殿下!
这才是真正的她吗?
他心尖颤栗了一下,却莫名兴奋了起来。
马车行至太女府停下,顾锦恪睁开了眸子,忽然道:桑宜,还记得孤留你的时候,你的要求吗?
桑宜一怔,怎么会不记得呢,是身如浮萍的人想要一隅安身之地,苟且偷生。
顾锦恪没看他,却似乎能猜到他的思绪:这个,是孤应承过的,孤能给你的。
即使不做太女了,也会尽全力给他最好的。
桑宜垂下眸子:侍知道。
知道她会给的,上次出发前,顾锦恪问他的愿望,他就猜到了。
可是不过几日离别,他尝了其中滋味,就忍不住生了贪妄。
顾锦恪轻笑一声:知道就好。
别的她什么也给不了。
话落,她下了马车,身姿秀挺,气质清冷矜贵。
桑宜垂下眼,笑了一下,太女殿下真是无情呢。
可是,他桑宜也只能知道了。
人的贪欲是克制不住的,既然有了,他就要为此而努力。
就像在宫里从一群侍人里脱颖而出那样。
他细致的收拾了马车内的东西,然后下了马车,小跑着追上顾锦恪,行了个礼,然后在她身后温柔跟随。
宫里为五皇女的招魂仪式热火朝天的做着准备。
顾锦绣在贤贵君的昭贤宫里,刚刚饮下一碗珍贵的补血汤药。昨日还白皙透红的脸颊已经失了血色,手腕上更是厚厚缠着白纱。
贤贵君又怒又心疼的看着她:谁让你去接这个活的?
自家孩子自己知道心疼,他从一个小小的襁褓里将她养成如今这般大,不知花了多少心力,虽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生。
顾锦绣垂下眸子温和的笑笑:是女儿自请的,五皇妹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忍心。
贤贵君却不会信,五皇女受女皇骄纵,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和被忽视的顾锦绣有多好的感情?更何况,两人一人从文,一人从武,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能有的不过是年少时一起在尚书房听太傅讲课的交情和同为皇室皇女的交情罢了。
他看着面前温柔笑着的孩子,多年相处,让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凛道:你想争?
顾锦绣并不意外,能稳坐四君的都不会没有脑子,更何况,她故意露出来,就是想要他的帮助。
贤贵君出身不低,还是她名义上的父君,很得皇上宠爱,是她最好不过的助力了。
她笑容苦涩了一下:请父君助我。我想要母皇多看看我。
贤贵君原本是想斥责她的,可是看着她苦涩的笑容,想到女皇对这个孩子的忽视,眼眶一热,为她心疼,只能恨恨一甩袖,转身走了:不可能!
太女已定,即使名声不好,又哪里是这么容易换的?
争那个位置,一将功成万骨枯,又要承担多少痛苦危险?
他转身离开,顾锦绣看着他的背影却温和的笑了一下,笑容笃定。
贤贵君一定会帮她的,她是贤贵君的孩子,她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更何况他那么宠她。
大师们除了布置道场,还根据五皇女的生辰八字测算了和宜的男方生辰八字,让皇室的力量下去搜寻了。
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没人发现,昭德宫里,五皇女盖在锦被下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顾锦恪第二日下了朝,被女皇身边大总管方芮使人留下了:殿下,陛下找您有事商议。
顾锦恪挑了挑眉,跟着去了。
宫殿里,御桌上高高的奏折堆叠,女皇就坐在奏折之后,揉了揉眉心。
这几日,她的神色都有些疲惫。
顾锦恪行了个礼,女皇这才放下手来打量了一下她,语气没什么波澜的吩咐:太女,布置道场还需要一些至亲之血,你去取些吧。
作者有话说:
聪明人就是容易脑补太多,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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