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事!公仲星冷哼一声,嘴角嘲讽愈发浓重。
你不是每日无所事事?你能有什么要事?这个家伙当太女当的舒适又自在,每天政务敷衍了事,对太女之位完全不上心,她能有什么要事!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顾锦恪不上进至此,她仍然还是太女,女皇陛下,祖母和他仍然支持她。
换一个人来当太女,爱护这天下黎民,不好吗?
他想着,手上也并不客气,鞭子一甩,直逼车马而来。
顾锦恪简直心头厌烦:荀己!
荀己看着飞来的鞭子,目光一利,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握住了鞭子尾端,两人一头一尾,鞭子在空中崩的笔直。
公仲星看了一眼荀己,荀己是皇家特训给皇女保命的侍卫,荀己一出手,他就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的,不过想到一回到京城就遇到顾锦恪,他心情属实很差。
现在这口恶气,因为顾锦恪让荀己动了手,他愈发憋不住了。
他身后的侍从见他动怒,本就惴惴不安,现在见公子眉宇间怒气更重,生怕他做出什么来,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一个扑上去跪下:公子,我们先回府吧,大人还在等着呢。
这可是当街和太女殿下动手,公子身份尊贵,女皇宠爱不会有事,他们跟着出来的人却是必定要遭殃的!
顾锦恪也不准备和他纠缠,和公仲星纠缠是没有结果的,她看了荀己一眼。
荀己明白她的意思,当即手用巧劲,将鞭子一下挣脱公仲星的手,夺了过来,鞭子打造的很精巧美丽,一看就价值不菲,鞭子的手柄上甚至不相宜的悬挂了一块漂亮的玉葫芦。
荀己却拔出剑放在了鞭子旁边,威胁之意甚重。
公仲小公子素来爱惜漂亮的东西和武器,讨厌残缺和不完美,威胁他随身带着漂亮鞭子,应当是很有用的。
但没想到这次公仲小公子在东西脱手时不仅面色一下惊慌失措,甚至看到荀己的剑时一下紧张起来,厉声喝到:你敢!
他立马掉头看向顾锦恪:让她把剑收起来!
皇家的专属侍卫,生和死所有的命令都只忠于她们的主人,是不会听别人的命令的。
顾锦恪虽然诧异他今日格外过激的反应,但她心思不在这上面,当即随意点点头:你让开就行。别在这里挡着她回府。
公仲星立即驾着马往后退了几步,目光紧紧的盯着鞭子,他的马微微停顿,就见荀己的剑映着寒光,微微动了动。
顾锦恪!公仲星立即怒喝,他已经退了,荀己的剑竟然还在动。
不够。顾锦恪说着话,眉眼漠然,这点距离就停,她和荀己恐怕还没走远,就要被这位卷土重来的逼停了。
公仲星狠狠咬牙,但是投鼠忌器,他只能一退再退,但是目光仍然是紧紧落在鞭子上的,甚至是落在鞭子上的某一处的。
向来张狂的人今日竟然如此轻松克制,顾锦恪都难免心生好奇了。
克制他的法宝是什么?
她顺着公仲星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追寻过去,然后缓缓落在了鞭子的手柄上。
那里,不相宜的悬挂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玉葫芦,玉色清透,十分漂亮,玉葫芦上面还打了一根络子,将它与手柄紧密相连。
那络子的结也很漂亮,竟然隐隐编制成一个星的模样。
顾锦恪原本只是漫不经心的打量,目光却某一瞬忽然凝住了,脸色微微白了下来。
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拿,一直紧紧盯着公仲星却忽然炸起:顾锦恪!你不准碰!
他说着话,脚尖一点,人已经借力马匹,急急向顾锦恪这边赶来了,手伸着,目标明确的指向鞭子。
只是怎么来得及呢,顾锦恪就在鞭子一旁,已经伸手握住了鞭炳,然后另一只修长的手微微颤抖的握住了那根络子和玉葫芦。
公仲星速度也快,已经到了,见了这一幕,一掌就拍向顾锦恪的肩膀,荀己怎么会让她打到顾锦恪,也并不客气,一掌就要派出击退他,却被顾锦恪低声唤住了:荀己。
荀己微微一愣,手停了下来,公仲星的掌势却不见停,仍然直逼而来。顾锦恪一手握着络子和玉葫芦,另一只放开了鞭子手柄,随即扣住了公仲星手腕。
顾锦恪垂着头,没有看他,另一只手指腹却珍惜的摩挲过络子上的纹路,声音低低的:这是他的东西。
公仲星被她扣住手腕,反而冷静下来,他脸上是明晃晃的嘲讽和厌恶,看了顾锦恪现在的模样一眼,语气尖锐厌恶:是又怎么样?你配拿他的东西吗?
顾锦恪脸色倏地惨白,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东西,她低吼:公仲星!
公仲星冷笑一声,装这个可怜样子想给谁看呢。难道顾锦恪以为他是那个人,一点儿委屈也舍不得她受?
还回来。他也不客气,空着的手直接扳开顾锦恪紧握着顾锦恪拿玉和络子的手,顾锦恪明明有力量可以扣住他另一只手,此刻却没有力量保护住手心里的东西,和公仲星像小孩子抢玩具一样互相争夺,最后仍然无力被公仲星将手里的东西夺了过去。
公仲星看着抢回来的东西,再看看顾锦恪的脸色,倏然畅快的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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