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好似没有看见,面无表情地接下。
无忧却忍不住打趣:“原来傅少也向往爱情。”
“并不是人人都像阿忧断情绝望,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出家,阿忧怕不是忘了?”傅君珩道,只是这话里藏着一种酸酸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丝幽怨。
无忧笑起来,“我并没有说傅少这样不好,傅少不必过激。”
“我过激?”傅君珩微微挑眉。
无忧:“哈哈。”
傅君珩:……
看他那么没心没肺,傅君珩拉着他的手腕,“陪我去放花灯。”
“不过是一盏小小的花灯,傅少一个人去即可。”
“我怕河边滑,掉进水里。”
无忧:……他这借口还真没法反驳。
横竖少不了一块肉,无忧倒也没有推却,跟着傅君珩一起到河边,看傅君珩把花灯放到水里。
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这花灯根本飘不了多远,河里设置了一片区域,专门用来圈住这些花灯,等今晚过后,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清理河面。
不过大部分放花灯的人可能也根本不信这些,只是觉得好玩,又或者当成一种美好寄托。
傅君珩蹲着身子,但是并没有把花灯推开,他略微想了下,转头看向抱着手站在一旁的无忧,微微一笑:“阿忧,过来。”
“怎么了?”无忧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傅君珩拉他蹲下,“我们一起放。”
无忧猝不及防,被他拉着,把花灯一起推向了远处。
“一起讨个好彩头。”傅君珩解释了一句。
无忧却失笑:“这个彩头我就不和傅少抢了,小僧没打算找道侣。”
傅君珩:……
“那就祝阿忧早点得道成仙。”傅君珩半天才憋出这么句。
“修仙太难,保持现在这样就行。”无忧道,这个世界不是修**,也没有法术灵气,人们更崇尚科学,而这里也似乎更符合科学逻辑。
不过这样也挺好,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爱好和平,不会有谁占着自己的灵力高就欺负那些弱小者。
无忧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了,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和身份,也喜欢这里的生活氛围。
“我也希望一直把持现在这种状态。”傅君珩看着无忧,也悠悠说了一句。
河对面正在举行着杂技表演,时不时传来一阵喝彩。公园里到处都张灯结彩,岸边的柳树上也挂满了红色灯笼,倒映在粼粼的水面上,成了一幅瑰丽的画。
傅君珩和无忧一同蹲在岸边的石阶上,河面的粼粼水光映照着两人的眼,仿佛有星河闪耀。
他俩都戴着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也正因为这样,彼此眼底的情绪和风景更越发分明。
刚开春的和风吹拂而过,也吹起了一片涟漪。
不只是水里的,也有心底的。
无忧轻轻笑了下,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傅少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傅君珩:“……”
他忽然想起无忧曾经说过的话,便依葫芦画瓢反问:“阿忧要是不看我,又怎会知道我在看你?”
无忧笑着摇了摇头,“是你先看我,我才看你。”
“阿忧长得好看,忍不住想多看一眼,毕竟阿忧是风华绝代的明星,对着这样一张脸,很难不被吸引。”
“傅少这是专门去学过么?”无忧忍不住好奇。
傅君珩:“学过什么?”
无忧:“土味情话,只怕还是跟蓝少学的吧?”
傅君珩:……
“傅少,你其实也长得很好看,可以多照照镜子,不用这般羡慕我。”无忧眼底闪过狡黠,拍拍傅君珩的肩膀站起身。
傅君珩还在原地,自己羡慕他?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这家伙还会曲解,只怕木头都比他开窍。
“阿忧,等等我呀!”傅君珩起身追了上去。
而岸边的老板娘看着那对远去的人,也忍不住掩唇笑起来,“年轻真美好呀!”
大概是春节的最后狂欢,所有的游客都玩得很尽兴,临近12点还有不少游客。
傅君珩带着无忧去了公园的山上,山上有亭子,不过亭子里已经挤满了人,他俩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看风景。
这里地势高,可以看到半个城市的夜景,尤其在这灯火辉煌的晚上,显得格外璀璨繁华。
“傅少今晚兴致很高?”
“阿忧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元宵节马上就要过完了,傅少却还不打算回去睡觉。”
傅君珩笑了下,“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让我想清了一些道理。”
“嗯?”
傅君珩:“在一起的时候就该好好在一起,不要把遗憾留下。”
“嗯,傅少说得有理,能想清楚便是好事。”无忧点头赞同。
傅君珩:“阿忧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想珍惜我这个朋友,我很荣幸,我也很珍惜和傅少这段友谊。”
傅君珩:……
“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想找无忧大师解解惑。”
“哦?傅少请说。”
傅君珩看着无忧的眼,“阿忧既然修佛,那佛者能有亲情友情,为什么就不能有爱情?”
无忧微怔,随即笑起来,“你怎知我心中就没有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