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出来的土豆吃起来绵软细腻,配上林牧青简单地做的醋汤,随玉吃得很开心。
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凉快的地方,随玉又央求涂虞在这里多歇一会儿,因为林牧青事事都顺着他,现在能训他的只有涂虞一个。
涂虞虽然嫌弃他,但还是答应了他,随玉得到涂虞的点头之后,一个箭步就往林牧青身上跳,他平时也经常这么跳,每次林牧青都能稳稳当当地接住他,只是今天他跳过去的时候,林牧青却没能接住他。
林牧青看着随玉跑过来,却在他凑近的时候发现随玉变成了两个,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多,鼻尖有一片温热,他看着很多的随玉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惊恐,想安慰他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整个人直直地朝地上栽下去。
“林牧青!!”
作者有话说:
这个天太热了,我卧室空调坏了,早早起床,今天早点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针灸
林牧青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随玉瘦弱的身子撑不住他高大的身躯,随玉也被带着倒在了地上,涂虞以为他们两个又在玩什么情趣,刚想惯例一样教训随玉一句, 就听见了随玉心思裂肺的哭喊声。
“哥, 哥你看林牧青他怎么了?”随玉赶紧从林牧青的身上爬起来, 只见他的鼻子里流出了汩汩的险些,那些血流像水柱一般,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衣裳。
而且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玉用自己的衣裳去擦,可是却越擦越多, 他雪白的衣裳上已经染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像是盛开在雪地里最艳丽的红梅。
涂虞赶紧跑过来, 扶起林牧青, 让他头微微扬起,想用这个方法让林牧青的血流得不那么快, 随玉赶紧按住涂虞的手:“哥,别让他仰头, 万一血回流呛住他了。”
涂虞赶紧又把他放平, 他们都有些束手无策,刚才那句话像是用光了随玉所有的气力, 他也跌坐在地上, 一个劲儿地只知道哭。
涂虞捧着随玉的脸, 逼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玉儿, 你说过你学了医术的, 这个时候你不能慌。”
随玉像是听不进去一样, 只看着自己满手血迹,呆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林牧青快死了,而自己救不了他。
看着他这样颓丧的样子,涂虞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去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林牧青:“你看看他!随玉,你要是现在还不冷静下来,他就真的要死了。”
“可是我救不了他。”随玉死死地抓着涂虞的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你冷静下来!”涂虞轻声地安抚着他,“你师父教过你的,你可以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到他为什么会这样。”
随玉点了点头,抽噎着说:“肯定不是吃的东西,我们吃的东西是一样的,肯定不是中毒。”
“对。”涂虞继续引导他,“那你师父教你的,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地流鼻血晕厥,有哪些原因?”
随玉急忙爬上马车,找到向阿么给的手札,仔仔细细地翻起来,眼泪遮住了眼睛,他就立刻抹开。
“哥,手札上说,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头遭到了巨大的震动,以致于脑子里有淤血,要把淤血排出来,不然真的会死的。”随玉跪坐在林牧青的身边,“可是他的头没有受伤啊,怎么会这样啊?”
涂虞灵光一闪,想起在溧阳遇到山匪之后,林牧青跟他们约定的时间晚了很多。
“夜间驾车难行,摔了一跤。”
“玉儿,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说他摔了一跤吗?是不是那个时候受的伤。”涂虞赶紧说。
随玉立刻爬起来,托起林牧青的头,一寸一寸地往他的脑袋上摸去,最后在他的后脑勺上摸到了一条好长的疤。
“哥,我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有伤。”随玉边抽泣,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要怎么办啊,要怎么办?”
涂虞已经在看那本手札,他用沉着冷静的声音说:“上面写着要用针灸之法,散血除淤。”
随玉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是仓皇无措:“我没有跟师父学过针灸之法,我只是背了人体穴位,我从来没有动过针。”
“可是如果你现在不给他施针,他就会一直流血,玉儿你不是怕他会死吗?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我不行,我不会。”随玉眼泪汇成了河,“我没有学过这个。”
“玉儿,从这里到遂州城还需要半月的时间,你真的不打算管他了吗?”涂虞厉声地问,“如果你不打算管他了,我可以马上带你走,我带你回廿州,回到廿州之后,你在云北发生的一切事情就都没有人知道了,你也不是嫁过人的哥儿,我们会再给你找一门亲事,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哥,他是我夫君,我们是拜过天地的也有婚书的!”
“那你就救他!去下针,去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你救不过来,但至少你尝试过了!”涂虞握着随玉的肩,“要不然,他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随玉吸了吸鼻子:“可是现在没有针。”
涂虞大步地爬上马车,找到林牧青平时收拾得很好的包袱,在放随玉衣裳的包袱里,找到了春娘准备的针线包,这个针线包是春娘怕他路上无趣,给他准备的,现在却有了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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