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上保姆车后不到十分钟,张小琪就发现了身后有一辆机车一直跟着他们。
“徐哥,后面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我们后边啊。”
昨天刚调好车、临时担当司机角色的徐子一朝着后视镜望去,一言不发。
至于坐在后座的姜浅,女人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少看,后面那个是个变态。”
“啊。”张小琪被吓了一跳。
姜浅随意地刷着手机,“求着我打他的人能不是变态吗。”
她刷着刷着,又想起了昨天那条关于Dom的评论,突然低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女孩突然紧张地望向她。
“没事,我觉得我也挺变态的。”姜浅神秘地笑了一下,那看小孩子的眼神让张小琪完全摸不着头脑。
女孩于是继续回头偷偷观察着后方,早就听说过会有粉丝跟车,但没想到她才入职第二天就遇到了这种事;直到保姆车停在了C市的某栋写字楼下,后面那人竟然也直接停在了他们后边的车位上。
“浅浅姐,他他他,他真的一直跟着我们!”
姜浅拿出口罩戴上,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他爱跟就让他跟着呗,今天C市要下雨,一会拍完了就开车带他遛弯,看他能跟多久。”
她说完后迈开长腿下了车,身后的赵星宇抱着头盔站在路边,故作潇洒地甩头,“这么巧啊姜小姐,买咖啡都能碰到你。”
姜浅就跟完全没看见他似的直直走进了大楼。
跟在她身后的张小琪偷偷看了一眼青年,随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人模人样的,怎么想不清楚要当变态呢。
“唉...”
另一边。
和C市即将到来的雨天不同,A市的天气在一阵雨后变得晴朗而又温暖,整个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泥土芳香。
刚结束一天例会的时奕州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杯。
这位总裁今天稍微显得有些不在状态,平时一上午就能完成的工作,如今的桌子上还剩下5%的分量。
就在他看了一眼表准备继续赶工时,电话响了。
上面巨大的【物业】两个字让他感觉有些微妙,他顿了顿,接通了电话。
“喂?”
“您好,请问是时先生吗?有两位警察同志来了物业,说8栋的住户报了警,昨天雨夜里有人鬼鬼祟祟徘徊在别墅门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问问您没有丢什么东西吧?”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语气严肃,生怕因为自己昨天晚上打了个盹而不小心放进来了个小偷。
“……”一阵沉默。
“时先生?”
“...我在。”
“抱歉,可能信号不太好,8栋的住户报了警,说昨天雨夜有人上门行窃,警察同志现在正在物业调查监控,想顺顺便问下您的工作住址,或是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在电话里谈谈。”
“……”时奕州的视线转向桌子下方放着的绿色手提袋上,很难说出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结婚至今半年时间,他一次家都没有回。
虽然知道姜浅的那幅画是用自己的钱买来的,但出于感谢她没有把画卖给别人的想法,时奕州还最终还是决定将项链送给她。
况且自己一个大男人,要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姜浅在C市拍戏的事情时星祁说过,他也不是想趁人不在家时回8栋住,他只是想把东西放在门厅,甚至连进去转一圈的想法都没有。
结果呢。
结果密码被改了,大门被换了,他在院子里种的树被拔了这也就算了,他能理解姜浅不想见他。
但是时奕州怎么都没想到,姜浅她居然连报警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时先生,听得见吗?”
“...我在。”
电话对面的物业有些纳闷,感觉这位业主好像就会说这两个字似的。
“您要和警察说两句吗。”
不想。
时奕州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两个字。
不光不想,他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可时奕州从来不撒谎,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他一向都保持沉默,但今天不行,作为公民他有义务接受人民警察的调查。
他摘下眼镜沉默了片刻,“我和我太太...冷战分居了。”
“昨天我想送...礼物给她,但是她...把门换了。”
时奕州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难以启齿,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听筒对面好像有几声闷哼响起。
男人抿嘴,“你好。”
“时先生我在,您请说。”
“麻烦警察同志在回我太太消息时,就说是有人敲错门了,房本写的是我的名字,在社区登记也是,包括摄像头的记录,都可以拿来当证明。”他的语速愈发快。
“所以..”
时奕州很艰难地说出了后半句话,“还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本人。”
“噗。”
“……”
我听见了。
短短的几分钟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做完证明后的时奕州挂断电话,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恰巧李特助抱着文件走进来了。
他将文件放在桌子边,趁着收集废纸时突然眼睛一亮,“时总,昨天夜里您是不是感冒了,鼻子怎么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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