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因为宁昇言。
早在时星祁叫她嫂子的时候,男人的神色就不太好,原本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停了下来;尤其是在她主动提起时奕州名字的时候,余光中的他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知道自己和时奕州结婚,并且他们曾经认识。
这个认知让姜浅的后背起了薄薄一层汗,下定决心最大程度减少和宁昇言的接触,并且时刻提起百分百的精神。
池薇靠在姜浅的肩膀上,刚才的神采淡了下去,握着手机又一言不发了起来。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还有,谢谢宁老师今天帮忙。”
她拍拍池薇,朝着宁昇言和时星祁说道。
这句话已经有点赶客的味道,但这位影帝仅是笑着点点头,不等姜浅起身,主动先离了席。“下次再见。”
“再见宁老师。”她礼貌地挥手,直到男人离开。
圆形的小桌上又只剩下了三人,先前的狼藉被几名保洁加速清理着;大厅外,时不时有更多的客人嘻嘻笑笑涌进来。
姜浅从包里掏了掏,找到了自己的银行卡。
“给。”她递给时星祁。
熊孩子没接,“干嘛。”
“这东西你哥不赔,咱俩赔得起?”她翻了个白眼,“去,把账结了。”
时星祁一听,确实是有道理,接过银行卡时笑嘻嘻的,“好嘞嫂子。”
“对了,记得给前台说一下,给前面在店的每一桌客人都送上一瓶酒。”姜浅的食指点在桌上,“刷去吧。”
青年很快答应下来,甚至觉得姜浅的安排面面俱到。
之前他每一次在CLUB生了事,最后也是这样一张桌子一张桌子赔过去的。
——保密性再好的地方,也要点‘封口费’不是?
时星祁办正事时绝不含糊,在李小胖的帮忙下,甚至还多送了个一瓶,但总体还是一笔大开销就是了。
这边,几人终于从CLUB拐了出来,准备再在边际酒店给时星祁开一间房间,等第二天一起回C市的片场;另一头,A市的时悦集团大厦顶楼。
时奕州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得凌乱不堪,他此时只觉得心里在打鼓,怎么都停不下来。
时星祁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出事了】,几个大字就在屏幕上。
Z:怎么了?
Z:回消息。
Z:时星祁?
Z:[通话忙线中]
然而无论他刷新多少次都没有新的回复,怀揣不祥预感的男人等了五分钟,最后忍不住拨通了时星祁的电话。
那边显示的是关机。
时星祁暴露了?被擒了?被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现在的姜浅而言,时奕州还真觉得她能干出这种事情。
就在他点开微信,准备以周亦的身份向姜浅问好的时候,一条短信发过来了。
自己给姜浅的那张附属卡再次被刷了消费。
看着上面支出的13,200,000,他突然想起了李特助下午的话。
“那里靓男靓女可真是太多了,唱跳俱全,每一个都身怀绝技,只要消费的话,就可以叫他们来表演,钢管舞脱衣舞应该都有,就是基础消费很贵。”
他当时还停留在马甲快被扒的紧张当中,没有注意的多嘴问了一句价格,李特助很快就点开了官网。
“六十六万的酒,一般人可真是喝不起啊。”
是啊,一般人可真的喝不起呢。
66X20,可不就是13,200,000吗。
时奕州的手里攥着木质铅笔,因为他的大力而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今天他再一次意识到了。
她一掷千金,对象却从来不是我。
作者有话说:
时奕州:原来SYZ的YZ,是怨种的YZ
宁昇言:不好意思别想多了,我和她不是一队的,只是想找个办法再瓢她一棒槌。
演讲搞完回来了!不知不觉要写到16w啊啊啊第一次写这么长我好紧张,冲啊!
第25章
脑洞大出天际的时奕州是怎么想的, 姜浅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并且也不想知道的。
在经历了极其忙碌的一个夜晚后,第二天一早,徐子一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让张小琪和司机师傅带着她上高速赶回了影视城。
根据剧组给出的排戏表分布来看,姜浅的重要场次都被安排在了未来的十几天内。
叶筝虽然在剧情层面上是个重要的角色,但在戏份上,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女五六七;毕竟满打满算七十集的电视剧, 她连六分之一都没扛过就下线了。
索性现在手头没有别的工作要忙,姜浅也乐得清闲, 白天拍戏, 晚上在剧组安排的酒店里琢磨台词与角色。
没事儿的时候偶尔和周亦通过微信聊上两句,要不就是和隔壁的季婷月一起吃盒饭、对对戏, 每天固定的活动就这么多, 虽然有些枯燥, 但胜在事儿少。
十几天的时间匆匆而过, 天气也从温热彻底步入了暑季。
C市依山傍水, 虽然比别的地方凉爽一些,但怎么都驱赶不尽的蚊虫还是给拍摄进度添了点小麻烦。
有几个饰演妃子的演员脸蛋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厚厚一层脂粉都盖不住,就连顾言萧的下巴上也遭了殃。
因此一些贴脸的镜头一拖再拖, 等两天痕迹都消得差不多了, 才终于轮到了姜浅最重要的一场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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