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结束沐浴的男人敲了敲房门,在获得准许后才端着小盘子走了进来。
此时的姜浅正歪坐在地毯上擦着头发,时奕州没有犹豫,盘着腿坐了下来。
“我来吧。”他说道。
姜浅没有回答,拾起脚边的吹风机递了过去,发现他睡衣上的千鸟格比自己的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她干脆赌气地不去看。
时奕州似乎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动作生疏而又过分小心,平时十分钟就能吹干的头发应常常在他手里耗费了将近一倍的时间。
那轻轻地动作仿佛要将她哄睡着,感受着自己发丝间动作的大手,姜浅的耳朵也不自觉羞红了起来。
她抬起头去看时奕州,对方洗掉了发胶的柔软黑发乖巧地垂下,和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男人不知疲倦地高高举着吹风机,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还带着湿意的发丝。
姜浅静静地等着时奕州干完手里的活,然后接过他递上来的樱桃蛋糕,一口一口地吃完。
等放下盘子后,她发现时奕州还看着自己,距离也比刚才贴近了不少。
嘻嘻。
她问,“你怎么还不走?我要睡觉了。”
时奕州:“……”?
等等,现在是要走的时候吗?是他误会了她之前的意思?
他看着姜浅,姜浅一脸正义地望着他,还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时奕州觉得自己考试考九十九分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苦,但还是决定尊重姜浅的意见。
他微微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颊,而后抓着衣服转身离开,背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萧索。
侧卧的房门被合上,姜浅倚在床沿,又开始好奇时奕州一会儿是会去熬夜工作还是早早睡觉。
她等了五分钟都没有听到新的动静,想了想,悄悄拉开房门,然后蹑手蹑脚地拐到了时奕州居住里主卧里。
人不在啊。
姜浅不解地张望着,突然看到浴室地门半闭着,还以西能听到淋浴的水声。
又洗澡?
不会憋出病吧。
姜浅有些好奇地微微探头,然后瞳孔地震,刷地一下收回视线,整个人红成了个苹果。
时奕州啊时奕州,打掩护这种事情你也会做!
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却僵硬地不知道该迈那只脚,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和男人好看的手指。
姜浅咬着腮帮子离开,在即将功成身退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门,吱呀的响声在屋内十分明显。
!
时奕州!你家门该上油了!
姜浅的脸色瞬间变白,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顺手关掉了侧卧所有的灯,跐溜一下跳上了床,用被子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漆黑袭来,咚咚咚的心跳声无论如何都压不住,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要冷静,却总觉得听到了正在接近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
门被敲响了。
“小浅。”
“!!!”姜浅发誓她自己差点就成了第一个被自己口水呛死的女明星。
她摁着自己的脸,让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然后“啊?”了一声。
房门并没有被推开。
“你睡了吗?”
“啊我已经睡着了。”
“……”等等她不是想说这个的。
“好,晚安。”
时奕州说完后就扭头离开,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能够听见的范围里,门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等等大哥你怎么就走了!
姜浅两手抓着被子,不用五分钟,不用十分钟,她在0.00001秒的时候就陷入了后悔。
——我没睡,我没睡,我没睡啊啊啊啊!
她坐起后顺着门缝向下望去,客厅的灯都被关掉了。
“……”
姜·无助·浅在幽怨中打开手机,给池薇发了个消息。
[薇薇你在干嘛。]
[还没有,不过已经物色好目标了。]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姜浅沉默,接着点开语音,很好,不出意外,确实喝多了。
在这个姐妹都有分上的夜晚,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被她推回去的机会就显得更加难以接受。她疲惫地将手机放在床边,脑袋里总是不自觉地回想起到浴室里的场景。
未免也太辣了。
姜浅一把抚住脸颊。
她在床上翻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有一次坐了起来。
不行!该出手时就出手!
睡他睡他!
姜浅拉开被子,将那个不太符合她人设的睡裤换下折好,顺带将那个保守到能穿出门的睡衣扣子扯开了三颗。
她晃晃上身,直到感觉满分清爽后才悄咪咪打开了房门,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夜袭。
客厅里漆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姜浅只能凭着记忆摸索着。她光着脚一步一步向前走,明明距离卧室还有好一段距离,她却清晰地察觉到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
一双手突然缠上了她的腰,姜浅吓了一跳,当即小声惊呼了出来。
可她喊完了,手往前面一摸,软软的。
有点不对。
“时奕州?”她问。
“不是睡着了?”
男人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激起的痒意让姜浅脖子向后缩了好几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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