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天星期六·但是签了合同有戏份就无休·讨厌上班但是喜爱工资·浅叹了口气,用尽全部的毅力才将上半身从舒适的床面上抽离开来。
她一边将横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挪开, 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时奕州——男人似乎还在睡梦里, 只不过那过分轻的手臂却暴露了他比自己还要早醒的事实。
浑身乏力的姜浅没想到要逗他, 就随便地问了一句:“醒啦?”
可光是没有听到回应也就算了, 时奕州那被自己抬着的胳膊竟突然变得重了起来, 让没使多少劲的姜浅一个脱手, 看着他的胳膊垂落在了绵软的被子上。
“……”噫。
装睡PLAY也不能白天玩吧。
姜浅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又觉得自己不能用充满了黄色废料的脑袋, 去揣测纯情小学生的想法。
她故意将拳头放在嘴前无声地清了清嗓子,等到微红的脸颊褪去,将睡衣领子扣子扣好后才坏心眼地故意将脸凑到了时奕州的脸前。
姜浅的动作缓慢而又刻意,就是想要闹出点动静。
直到她越靠越近,连发丝都垂落在男人耳边的时候,对方的睫毛终于不自然地微微颤抖了两下。
也太明显了吧,时-大-可-爱-
姜浅的微笑快要收不住了。她又凑近了一些,压低嗓音一字一句地问:“你醒了吗?”
身旁的男人没有出声,像是童话故事中陷入昏迷的睡美人似的,只剩下一阵平缓的呼吸回荡在静悄悄的房间里。
“奇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姜浅有些疑惑地坐直了腰,纠结了一下后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先不管他了,今天毕竟还有工作要忙啊~
她打了个哈欠,想着先回侧卧洗漱一下,收拾收拾还能做顿早饭之类的,可姜浅的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脚都还没踩上地面的时候就倏地被一双大手圈住了腰。
冷不丁被束缚住的女人打了个激灵,她当即扭过头去看,赤着上身的男人此时正将头埋在被子里,只剩下两条胳膊死死抱住她不愿意松开。
他的肩头上布满红痕与咬痕,看上去靡靡而又放纵,让姜浅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要上班了。”
“我送你。”时奕州的声音闷闷的,却没有动作。
腰上传来的力道让两人陷入了一阵僵持,姜浅几乎是瞬间就默许了他的撒娇行为。
她抬起了手,像是顺毛似摸了摸时奕州的脑袋,还帮他将有些翘起的呆毛压了下去。
“不要赖床。”
姜浅手上的动作温柔而又小心,语气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柔。
埋在被子里的时奕州呜啦啦说了些什么,等到得到了足够安抚后才扭过了脖子,露出了一只清亮而又好看的眼眸。
他抬眼看着姜浅身上穿着的他的睡衣上衣,突然想起昨晚的小熊睡衣已经在客厅地上滚了两个圈的事情。
她算是浑身都沾满自己的味道了吧。
很满意。
时奕州将脑门在姜浅的大腿外侧蹭了蹭,满足的一笑,接着从床上跐溜一下蹿了下来。
原本俯视的人突然变得需要仰视,姜浅正疑惑着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冷不丁地被从正面抱了起来。
预料之外的悬空让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搂住了时奕州的肩膀,双腿也赶紧缠在了他身上。
那仿佛树袋熊似的动作让时奕州笑出了声,当然也让姜浅气急败坏地鼓起了脸。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她嚷嚷着,又怕自己一个不稳掉了下来,上半身还只能使劲儿向前贴。
时奕州不假思索:“对不起,不好意思。”
“……”姜浅瞪大了眼睛,“你的道歉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听到她抱怨的男人哦了一声,然后坏心思的使劲儿将她向上颠了一下。
“啊!”
因为二度失重而吓了一跳的姜浅嗷地开始了挣扎,她使劲儿向后仰去,想顺势倒在身后的床上时,居然还被时奕州腾出的手拍了一下屁股。
啪的一声,姜浅磕巴的开始说不出话了。
“你、你干什么!这可是大清早。”
“我知道。”时奕州用头顶顶了顶她的下巴,“带你去洗漱。”
男人说完后迈开了步子,他光着脚走在地上,还将虚掩的卫生间内给踢开了。
灯光亮起,原本整洁的空间在一夜之后变得难以形容的杂乱,像是被人洗劫过一样,洗漱台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连摆放淋浴间在台子上的沐浴用品也东倒西歪。
姜浅的视线只扫了一眼就收了回来,尴尬地望向不知名的一点。
她耳边传来时奕州闷闷的哼笑声,又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中被放在了洗漱台干净的另一边。
身前的温度抽离,冰凉的触感让姜浅微微有些不适应的向后仰了仰,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是雅观。
也幸好时奕州的睡衣足够长,将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个严严实实,姜浅赶紧合住了双腿,在时奕州的注视下踢上了他的肩膀。
男人一个踉跄,猛地抓住了她的脚踝,正准备凑到嘴边亲一下的时候,却察觉到了姜浅猛地向后缩的动作。
他瞬间停手,抬头,显得有些不解。
“为什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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