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原主睡过师尊多少次了,就连发誓绝不染指师尊的自己都在迷迷糊糊中侵犯过师尊了,他何必还要欲盖弥彰?
试试看吧。
他想。
若真有欲,欲又因爱而生,他用这白捡来的人生成全彼此又有何妨?
想要与师尊共沉沦。
虽然
将夜闭了闭眼,转眸瞥开,不敢看师尊:虽然之前我已经和师尊睡过了,但我实在是记不太清楚了
云谏:
将夜:所以,师尊,你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来嫖的,我只是来学习的!
他瞪大了眼睛,澄澈干净却又泛着春潮的双眸直勾勾望着云谏。
真的!师尊,你信我!
生怕师尊不信他,将夜忙不迭拽着师尊奔到那一地狼藉边,手忙脚乱地翻出一堆小玩具和书本画册往师尊怀里塞。
师尊,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柔芷说这个叫角先生,那个叫勉子铃,还有悬玉环
这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将夜能把这些奇淫巧具说得跟什么正经事似的。
饶是云谏没见过这些东西,也都在将夜近乎炫学识的兴奋介绍中,全都了解了个遍。
将夜又傻乐呵着翻出自己的笔记,一个个小字写得极其工整,内容却不堪入目,他说:我问过了,这几个姿势,进入的时候不会太疼。
师尊。
将夜蓦地看着云谏。
杏眸对上桃花眼,渐渐浮上情愫,他嗓音有些哑。
师尊,我不会让你疼的,我会让你舒服,会让你爽,你要是不喜欢可以随时喊停,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
他想试试,自己对师尊到底是欲,还是爱。
一双湿润的杏眼,就这么直勾勾撞进那双缄封霜雪的桃眸中。
杏眼看着桃眸,是怯生生的,却故作坚定,箭在弦上,背脊战栗,却死不反悔。
桃眸看着杏眼,是隔了千年时光,又是因这一世的执念,而内心动容终于自知。
将夜咬咬牙,豁出去似的,伸手扯掉他师尊绾发的梅枝。
银色长发被昏暗溶溶的流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泽,如长瀑倾泻,似绸缎绫罗,从云谏的肩一路滑下,撩拨在将夜滚烫的脸颊和绯红的耳尖上。
将夜颤声道:师尊,我想要你
可他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中,与师尊位置颠倒。
将夜一愣,瞪大了眼:你你要主动?
他刚刚学习的特别认真,柔芷说把握主动权的那一方比较不容易受伤。
但一般情况下,攻方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因为承受方若不够主动,攻方的快乐就会大打折扣。
但将夜不这么认为。
一来,他觉得自己绝不是渣攻,他不会像原主一样强迫师尊,让师尊受不了,他绝对可以为师尊妥协,只要师尊开心了,他不介意自己吃点亏。
二来,一想到师尊主动,师尊的长发抚过他的脸颊,他能嗅到师尊身上的气息,也能看清楚师尊朦胧水雾的桃眸,他便不介意牺牲一部分主动权。
将夜想了好多,脸红得快滴血了,双眸无处安放。
赧然道:师尊,你你真的好主动。
已在砧板,成了鱼肉。
他依旧没意识到自己要的面对的是什么。
将夜喝了烈酒,又饮下带着问题的不知春,不太舒服。
他吻他,因这个人是云谏,是他最熟悉最喜爱的师尊。
他吻他,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占有他,又因难得见小徒弟如此主动,更何况那双湿润的杏眸里水光涟涟,缱绻温柔。
他师尊咱哑若嗓子,指尖抚过他的红极的唇,开口说∶这里还被谁亲过
将夜头脑昏沉,不知他师尊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师尊心底跟明镜似的,自然知道将夜并未对柔芷做什么,却苛刻若故意找茬,望若润泽的唇,又狠狠皎下,咬破,逼着将夜从收境里溢出难耐的呻吟。
云谏仿佛变了一个人,什么清冷师尊,什么白衣神祇,都被抛诸脑后。
微星的弹泛若危险的光,一把扼住少年的脖颈,逼若他仰头轻喘,又重重咬在他颀长的侧颈上,扯出点点血迹,一半沾染在云谏唇上,一半顺若少年白嫩的脖子缓缓流淌没入衣襟中。
那衣已成降碍,云谏只觉得多余,他微微眯眼,凶悍易戾地一把扯下将夜的衣衫,撕缎了。
将夜陷入欲中,却还不至于完全堕入。
他皱眉,喘息若说∶师尊别这样,撕坏了明天穿什么啊
他还记得自己此刻身处上下城镇的画舫中,这里没有多余的衣衫给他换,又觉得自己真是过于纵容他师尊了,竟由着他胡闪成这样,于是发了恨一般,咬咬唇,使劲翻身,将他师尊压在身下。
脑海中想象若自己的笔记,按照步骤,先是安抚性地吻了吻他师尊的脸颊,鼻梁,双唇而后一路蜿蜒,在云谏脖颈上浅吮出霞昧的红痕。
他颤若手解开云谏的衣衫,渐渐绷出瓷白的胸膛。
看得疵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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