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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嬷嬷已经去请来了淑贵妃,只是让许清风没有想到的是李宗瞿也来了,甚至自己的妹妹许清如也来了。
    许清如这几日一直被李宗瞿缠着,李宗瞿还特意带着许清如去拜见淑贵妃,今日正好也在沉凝殿内用了晚膳,只是没想到饭还未吃完便听说了这样大的事情。
    李宗瞿把许清如护在身后,看着李宗义和那宫女衣裳都未整齐,用手挡住许清如震惊的双眼道:“清如别看。”
    淑贵妃也是一脸诧异,慌神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拿起手里的奏折就往李宗义的脸上砸去,忿恨道:“畜/生!那可是天子祠堂!你居然还未成婚便和一个宫女如此不知羞耻。你让历来的天子如何看待?你还是一个储君的样子吗?”
    李宗义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脸上的绯红还未淡去,此刻的他都不知道是否还清醒。
    身旁的小宫女哭的厉害,淑贵妃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道:“这宫女长得还真是我见犹怜,难不成太子对她动心了?”
    许清如听着“动心”二字极为讽刺,她的双手打颤,手里的帕子都差点儿掉到地上,她从未想过那个在她面前温柔体贴的太子哥哥居然背地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许清如不是没有想过太子日后定是美人不断,可未曾想过他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完全不顾及与许清如的感情。
    李宗瞿瞧着许清如的双肩打着颤,要哭出来,用袖子轻轻拂去她眼角上泪滴,小声安慰着:“清如不哭,我定然不会跟他那样待你的。”
    许清如轻轻地推开了李宗瞿,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算李宗义贪图一时欢愉又怎么会在天子祠堂做出这种勾当,这不是自毁前程吗?况且今日是最后一日了,何苦如此?
    帝瞧着许清如走上前来,眼眸中也有些许心疼,他终究是没有保护好骁勇将军的女儿,让这样的丑事出现在她的眼前。
    帝缓了缓声道:“清如,你若是害怕就让清风先带你回去吧。”
    许清风闻言要拉住许清如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往前走了。可许清如淡淡道:“陛下,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李宗义微微抬起头看向许清如,他深知自己此事是对不起许清如的,他心里既忐忑又害怕,他所珍视的一切此刻都因为他一时的愚念而陷入了这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帝问:“你说。”
    许清如问道:“今日是常嬷嬷去送衣服才发现了这样的事情,可太子的为人想来陛下要比我更加的清楚,太子为人谨小慎微,就算这宫人貌美也不至于在天家祠堂做出如此勾当,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应当细查,查清了才能再细问。”
    许清风没有想到许清如至今还想着要维护李宗义心中有些愤慨,刚想出口,却见李宗瞿也走上前来道:“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皇兄若是喜欢这宫人大可以成婚之后带走,何必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愚蠢,不像皇兄所为。”
    帝心中的怒气稍稍有些平息,问道:“你二人打算如何证明太子是有冤屈的?”
    “儿臣愿意和清如一道去天子祠堂细细查看,并且细问下人,到时候父皇再做定夺。”
    李宗瞿此言也得到了淑贵妃的赞同:“是啊,还是查了再定罪。”
    帝冷笑着点了点头。
    李宗瞿跟许清如一同去天子祠堂。
    许清如冷声问道:“何故和我一道。”
    “你为何,我便为何。”李宗瞿答。
    许清如不做声,在天子祠堂的细看着,瞧着里头的香味儿有些奇怪,便打开了香炉摸了摸里头的粉末闻了闻道:“这里头是不是掺杂了别的?”
    “清如说有必然是有的。”李宗瞿从袖口中取出一些粉磨放入里头。
    许清如疑惑道:“这是什赫拉么?”
    “男女欢好之物,你放心我没用过,只是想起今日之事,你可能会需要。”李宗瞿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可神色却有些苦涩。
    许清如微微低了头,小声颤抖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报答他过往对我的好。”
    李宗瞿轻轻地用指腹擦去许清如眼角上的泪痕,抬起她梨花带雨般的小脸,柔声道:“若是我,断然不会让我心许之人如此难过。”
    许清如刚才在长宣宫一直忍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敢放声哭出来怕有失体统,可如今面对李宗瞿早已经忍不住了,她也不顾什么规矩,抱着李宗瞿,放声大哭着,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李宗瞿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清如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我也知道你与他相识相知多年,如今清醒过来甚是苦痛。可清如,我亦不想你难过。”
    “李宗瞿……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是因为……是因为你也想着我是骁勇将军的女儿吗?”许清如哭得越发厉害,这些年她所想象的情爱已经崩塌了,她以为她可以跟李宗义一起面对一切,却不想李宗义的心里,怕是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甩开百里家束缚的工具。
    李宗瞿轻轻地抱紧许清如,小声安抚着:“我同他不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清如,你知道吗,我只要你。”
    北阳宫外雷鸣大作像是暴雨要来袭,宫宇里的花木都被狂风吹得打颤,顷刻间红砖绿瓦都被忽然而至的暴雨所淹没了。
    虽然李宗瞿找了宫人指证是宫女勾引的太子李宗义,又有香炉里的香料为证,可帝心里一清二楚这不过是不希望皇家的丑事遍布国都的一个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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