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池广结巴着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管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许清风冷着脸走向池广,池广本来就怕许清风,加之他的长剑和气场,逼得池广连连后退,还没走几步便磕倒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
池广摔倒在地起不来,被许清风硬生生揪起来,池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许清风已经狠狠的一拳头打在池广的脸上,池广被打的眼冒金星,牙齿都掉了一颗。
池广疼地不行,“哇”一声叫了出来,身旁的下人想去帮池广却又被许府的家丁挟持住。许府内的家丁可不是门外的小厮那么好欺负的,这些家丁很多还随骁勇将军上过战场。
“今日我便打死你,看看着天底下还有谁敢议论我许清风的妹妹!”许清风的声音响彻整个许府,让跟着池广而来的下人都吓软了腿。
池广嘴角带血,晕晕乎乎根本说不出话来,可接下来就被许清风硬生生的拖起来,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池广肥胖笨重却被许清风一拳打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许府的白墙上。池广被打的猛然吐一口鲜血,血与水交融在一起狼狈不堪。
池广倒在地上差点晕死过去,好容易回过神来不死心地艰难说道:“我……我乃是鲁国公……之子,你岂敢这样对我……太后也不会……饶了你。”
许清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笑着:“是吗?那便试试看吧。”
许清风阴沉着脸,捏紧着长剑就往池广身旁走去,池广吓得往外艰难地移动着,一边还颤抖着念叨:“不……你不能……杀我……我乃朝廷官员……你杀了我我爹会灭了你全族的!”
“你爹?”许清风把剑抵在池广粗短的脖子上,冷冰冰地斜眼道:“我爹说,敢辱我许府者,无论官职皆杀。我爹征战沙场为国捐躯,你爹依靠太后荣升国公。你配和我比爹?”
池广被许清风说的完全没了刚来许府时的傲气,此刻只能哭哭啼啼跟着女人似的求饶:“许大人我求你了,别杀我……别杀我,太后宠了你那么些年,你就当……就当是报答太后……求你……”
许清风捏紧长剑,呵斥道:“闭嘴!你胆敢再提太后,你也配。”
池广哭得厉害,许清风举剑时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此刻真的要为了那点所谓的面子死在许清风的手里了。
而这时,一清丽而熟悉的女音从许清风的后背传来。
“兄长。”
许清风本想落剑的手微微一颤,面色呆滞地缓缓转过身去,站在不远处的许清如显得有些单薄疲惫。
只不过许清如的面色如常,淡淡道:“兄长别杀他,他说的没错,他是鲁国公的儿子应当由太后裁决,就算该死也不能死在许府,免得脏了地方。”
池广闻声睁开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瞧见许清如,不愧是养在宫里的人儿,果然是绝色,哪怕是一袭简单的青色罗裙也显得她通体与众不同的气派,跟教司坊那些莺莺燕燕截然不同。
许清如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池广,随即又看向自家兄长平静道:“刚才左副都御史提到了太后,那不妨就让太后来决断吧,也请太后来看看这满城的流言蜚语到底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清如……”许清风的眼中有些落寞,他本想替许清如解决这些麻烦事,谁知道这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哪里会不惊动许清如。
许清如走到许清风身侧柔声道:“兄长,阿娘身体不好,别惊动她休息,我同你一同入宫。”
“那这个畜生呢?”许清风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跪在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池广。
许清如淡笑一声道:“左副都御史,你来此鲁国公知道吗?”
池广微微一愣,他本来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不让那些纨绔子弟瞧不起他这才火急火燎来了许府,哪里来得及同鲁国公讲。加之鲁国公本来也是个脾气爆的,若是说的不好,池广怕是还得被鲁国公打一顿。
许清风便知道这池广定是瞒着府里的人来的,便冷笑道:“看来左副都御史好大的能耐竟然直接越过了家中长辈自作主张的就来了许府大闹。左副都御史也是朝臣,应当知晓礼数,这官员的府邸岂能乱闯?你还打伤了我许府的小厮,还望你回去之后告知你家鲁国公让他清点好我许府的损失,然后赔偿我许府。”
“赔?”池广瞪大了眼睛,他被许清风打得半死不活,差点儿一命归西。这许府的许清如居然还要他赔偿?真是没有天理了。
许清如让管家取来了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下了欠条,随之递给池广道:“画押吧。”
池广只是瞥了一眼,瞧见那上面的金额差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许府分明是狮子大开口!五千两黄金,这是要鲁国公府破产吗?
“我不签!明明是你们许府欺负人!”池广忽然又硬气道。
许清如拿着这张欠条,淡然道:“若是左副都御史不画押也行,那就打断左副都御史的一条腿作为抵押,等日后还清了,再还你这条腿。”
“你你你!你这女子怎的如此心狠!”池广手指着许清如,身子却不住地打颤,这看似娇弱的女子言语间竟一点儿也不输给男子。
许清风一脚踩在池广的脚腕上故意使了大力气,胁迫道:“你画不画押?”
池广疼地喊出了声,声音凄惨而恐慌,忍着热泪哇哇叫着道:“我画押!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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