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拿酒杯的手微微一抖,他本想着将聂丽阿朵嫁于李宗泽为正妻,这样一来既不委屈了舒国公主,也防止日后舒国干涉杞国内政。
谁知这舒国使臣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舒国国君这个老狐狸……
李宗渠立马拒绝道:“不了,本王不想委屈了公主,公主也不比轻贱了自己。”
聂丽阿朵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及腰的长发,从这三个皇子一入她的眼帘,她的目光便难以从李宗渠的身上移开。
李宗渠穿着一袭粉色的袍子眉目缱绻,看着温柔俊秀,如此男子纵观整个舒国都找不出能与他相较的男子。
李宗渠白皙的手指捏着酒杯,虽然说着狠心的话,却让聂丽阿朵难以讨厌起来。
聂丽阿朵勾起唇角笑着柔声道:“王爷对王妃情深义重我是只晓的。王爷也不必急着拒绝我,我不求能作王爷心里的唯一,只想日后好好伺候王爷和王妃就好……”
聂丽阿朵言辞切切,完全没有公主的脾气,倒像是屈尊求着李宗渠。
使臣见状也对帝道:“倾城公主乃是我国君最为宠爱的女儿,不远万里而来,也为的是两国的情谊。公主愿意为了宁王殿下如此,还望杞国不要拒绝了我舒国的好意。”
帝一时间无法反驳只能笑着点头。
坐在一侧的淑贵妃有些着急,她虽然喜欢许清如,可整整两年来许清如无所出,淑贵妃更是焦急。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难保还能撑多久。为了儿子日后的大业,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了舒国的公主,有了舒国的庇护,李宗渠当储君就是如虎添翼。
淑贵妃开口道:“瞿儿,本宫觉得使臣所言极是。使臣和公主为了两国情意不惜让公主甘愿为你的侧室,你如何还能拒绝?”
李宗渠微微一愣,眉头紧皱看向淑贵妃。
聂丽阿朵见状,用帕子故作娇羞道:“王爷不必担心日后,我定然能用王妃一道好好伺候王爷。”
李宗泽看着这些人讲来讲去,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被忽视,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李宗义就大不相同了,他早就做好了迎娶聂丽阿朵的打算甚至想过若是聂丽阿朵有意便将百里霜的太子妃之位转让给她。谁知……聂丽阿朵居然看上了李宗渠!
聂丽阿朵嫁于谁就等同于舒国国君支持哪个皇子登基。舒国国君此举简直就是在打他李宗义的脸。
李宗义站起身来反对道:“公主千金之躯,怎的能嫁给四弟当侧室?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杞国不尊重舒国?”
帝看向使臣,使臣答道:“公主对宁王殿下一见倾心,实属是天意。更何况公主并不介意为侧室,只要宁王愿意纳了公主,便是舒国之幸事。”
李宗渠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不把他的意见放在眼中,竟气得将手里的酒杯抛了出去。
酒杯摔在地上,顷刻间摔了个粉碎。
这一声响让在座的人都闭了嘴。
“本王说了!本王不会娶她的,无论是侧室还是妾室都不行!”李宗渠站起身来怒视着使臣道。
使臣被李宗渠的气压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对着帝道:“皇上……这……这……这是?”
聂丽阿朵也缓缓起身,可眉眼间似乎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对着李宗渠道:“王爷不想娶我,我知道王爷只是不够了解我。我也不急着嫁给王爷,只是我也希望王爷不要急着拒绝我。”
淑贵妃见气氛紧张,也立即道:“对啊,瞿儿!别胡闹,不过是在商榷,还未曾定下来。”
李宗渠可没有李宗义那样会忍,他便是见不得这群人编排自己的婚事,扭头道:“本王还要回去照顾王妃,先走了。”
淑贵妃起身想要叫住李宗渠这个“逆子”,却差点儿摔倒。
常嬷嬷扶住淑贵妃,给淑贵妃顺气,小声道:“娘娘莫急,娘娘知道王爷的性子……”
聂丽阿朵看着李宗渠决绝的背影,眼眸中添了一丝落寞。从聂丽阿朵出生至今,世人多是夸耀羡慕,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冷眼过。
聂丽阿朵不由得好奇,那位能让李宗渠对自己如此不屑的宁王妃得是如何的绝色佳人。
使者见公主惆怅,便气愤地对帝道:“贵国对我舒国公主如此怠慢,是觉得我们公主配不上你们吗?”
帝慌乱地站起身来解释道:“不不不,怎么会呢?只是瞿儿的王妃最近身子不大好,所以他才急着离开,绝对不是对舒国的不敬。”
李宗义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舒国就那么想把公主嫁给宁王?甚至不惜去做宁王的侧室?那公主大概是不知道,本宫这个四弟旁的本事没有,偏偏就是抢女人的本事高人一等,当初……”
李宗义还未说完便被帝呵斥道:“闭嘴!”
李宗义不甘心的闭嘴不说话了。
李宗泽只顾着看戏吃东西,一桌的菜式他都快吃的差不多了,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反而是有了些困意。
聂丽阿朵忽而对帝笑着道:“皇上不必急着给我寻夫婿,听说杞国的山水之色甚美,我还想好好领略一番。”
李宗义见状接话道:“本宫愿意陪同公主前去,公主想看什么,本宫就带公主去看什么。”
聂丽阿朵不说话,只是礼貌一笑。
帝见李宗义对聂丽阿朵倒是殷勤得很,刚想同意,却见淑贵妃冷着脸道:“若说杞国山水那还是宣郡王知道的多,宣郡王对杞国的美食也是略懂一二,不如让宣郡王陪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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