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身健体这种事,怎么可以少的了他。
御寒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改变,他拿着泳裤去更换,速度快的谢司行都没有叫住他。
看着御寒闪身进更衣室,谢司行微张的嘴唇又合上了。
算了,等到他生病,就知道自己说的没有错了。
谢司行环视了一圈客厅,最后选择到沙发上坐着,行李箱则随意地搁置在了腿边。
他还不着急回去,至少得先搞清楚御寒搬出来的理由。
等到御寒换完出来,谢司行坐在沙发上,已经看起了自己带来的文件,听到动静,方才抬眼望了过来。
御寒此时已经脱了多余的衣物,换上了自己买的豹纹泳裤。
露出来的皮肤在光下莹白发亮,腹部和手臂的肌肉也十分匀称,多一分过于粗壮,少一分则略显清瘦。
而御寒正处在这两者之间,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朝气与健康,却又有几分初生的青涩气息,板正漂亮也不失力度,即使穿上这种别具一格特色的泳裤也自有他的风范在。
谢司行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往下移,但御寒似乎毫无所觉,还特地到他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近来锻炼的成果。
御寒抬手,秀出自己漂亮的肱二头肌,得意道:怎么样?
这还拿不下你?
谢司行目光不偏不倚,语气十分平静:还行。
这个回答显然没有取悦到御寒。
御寒皱了下眉,正想说话,谢司行却已经侧开了脸,不再看他。
若御寒再近一些,亦或是换一个角度,便能看到他侧过去的脸已经微微泛起了潮红。
知道了,你是嫉妒我吧。
御寒没发觉谢司行的异常,反而还找了个理由来解释谢司行的口是心非。
谢司行没回答,御寒也没多纠结,转身朝外面走:你要回家就随意,先说好,我这里不收留小猫小狗。
小猫小狗?
谢司行琢磨了一下这个词语,神情一顿。
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竟然还挺有趣。
随着御寒的离开,谢司行心中旖旎的情绪也缓缓平定,处于担心某个人,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至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旁边还有人帮忙照看。
御寒这会儿已经到了泳池边,正在低头看手机。
早在一个小时之前郑斯年就给他发了数十条警示消息,告诉他谢司行正在往他这里来,只不过御寒当时没看消息,从而忽略这个重要情报。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御寒回了句知道,就准备把手机放在岸边,纵身入水。
但不知是手指划到了哪个地方,先前听了个开头的录音便直接播放出来。
朝夕相处,我与谢司行许下海誓山盟,此生绝不离弃,但某一天我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谎言
御寒愣了一下,按下暂停。
之前没注意,都是直接划到后面听,怎么这段也录进去了?
御寒没在意,正打算放下手机,谢司行微冷的声线清晰地传入耳中:海誓山盟?
御寒:
他的背影一僵,手指误触屏幕,刚刚才按下暂停的录音又开始播放起来。
我努力维持这段支离破碎的感情,但是谢司行终于还是变心了,不仅背弃了我们真挚的誓言,还在公开场合对我大打出手。我忍无可忍,决定与他殊死一战!
谢司行走到御寒面前,低眸看了眼他手中还在播放的录音,贴心地替他按下了暂停。
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却更显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御寒。谢司行语气温和,嗓音却略微低沉:解释一下,海誓山盟?
御寒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问题,只是刚好被当事人听到了,有点转瞬即逝的尴尬而已。
他道:发誓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在他看来,这就是永远不能背弃的海誓山盟。
谢司行点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回答,又问:谎言和变心呢?
御寒咬牙,似乎还为谢司行的大逆不道愤愤不平: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偷偷喜欢我!
谢司行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情绪:最后一个问题,大打出手。
这个帽子扣下来,可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这个啊。御寒微抬下巴:那天在酒吧,你胆敢捏我价值千金的脸!
谢司行挑眉:所以你说的让我等着,就是指搬出我们家,然后挖走我的秘书?
御寒颔首,丝毫没有藏匿自己内心的想法,气定神闲地指指点点:这是对于叛徒的惩罚。
谢司行都快气笑了。
难怪郑斯年会选择临阵倒戈,有御寒这么一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说辞在,会被哄骗也正常。
他深深地凝视着御寒,后者的脸上犹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谢司行不禁想起自己来的路上,曾设想过的无数种御寒可能会搬离他身边的理由。
其中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御寒并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从而选择远离他,此后和他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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