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成功了。徐砚清感叹了一番,果然美食就是力量,而且是可以让丧批咸鱼主动动起来的力量。
不是说想吃糖吗?殷晏君抬手轻轻将小郎君脸上蹭到的木屑擦掉,目光落在桌面上他叫不出名字的木盒上面有些不解,是不是他和小郎君比起来相差有些年岁,所以才总是弄不明白小郎君稀奇古怪的想法?
道长温热的手从自己脸颊上轻轻蹭过,徐砚清脸颊上有些微微发烫,下意识站了起来,在殷晏君的注视下,咳了咳:我去厨房拿东西。
说完徐砚清赶紧溜到了厨房里,抬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他取了糖、蜡烛和铁勺,又等到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了方才回到院子里。
点起蜡烛,将糖放到铁勺里面,静静等着糖粒的融化,慢慢徐砚清就闻到了一股焦糖的味道,将铁勺里面已经融化的糖浆倒进木盒中的那个小罐子里,他期颐地抬头望着玄尘道长:道长,道长,快拉绳子。
殷晏君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浅浅的宠溺,按照小郎君的要求去拉绳子。已经融化的糖浆在小罐子旋转起来之后通过小罐子四周的小孔全部都化成浅焦糖色的糖丝,沾在了提前清理干净的木盒上面。
徐砚清望着那一层糖丝,眼中带着满满的垂涎,但是眼下这个分量可称不上是棉花糖,于是他继续融化糖粉,再催着玄尘道长去拉绳子。
一盏茶的时间,浅焦糖色的糖丝就装满了整个木盒,徐砚清心满意足地将蜡烛吹灭,取了筷子将软乎乎的糖丝全都取出来。
这种程度的糖丝自然比不了前世那些用工具转出来而且还拥有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棉花糖。
不过尽管如此,徐砚清还是非常心满意足地啃了一口,古代的糖可不会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虚作假。
所以他手中的棉花糖虽然外形不是很好看,但是味道却非常不错。
将有点儿丑唧唧的棉花糖举到殷晏君面前,徐砚清笑盈盈地说道:道长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
殷晏君望着小郎君这幅眉飞色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许,他学着小郎君的模样扯了一块儿棉花糖放进嘴里,糖丝入口即化,带着些许焦糖的甜味儿。
虽然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但是这种体验对于殷晏君来说算得上新鲜。
怎么样?徐砚清凑到道长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他心中自然清楚这棉花糖可不是什么珍贵的御膳。
但是这怎么也算的上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努力的成果,所以就格外期待道长的评价。
殷晏君的动作慢条斯理,他又扯了一块儿棉花糖放进嘴里,然后赞赏地点点头:味道不错,只是我不明白这糖是浅褐色的,为什么小郎君却唤它棉花糖。
徐砚清闻言眨了眨眼睛,盯着手上模样越看越丑的糖,上去啊呜一下咬了一大口:唔,大概是因为糖丝软软的,很像云朵吧!
殷晏君垂眼望着吃糖的小郎君,轻轻点头:如此说来,确实很像。心满意足的小郎君就像是被顺了毛的狸奴,整个人眉目舒展开来,瞬间变得明朗许多。
徐砚清像只贪吃的豚鼠一般,咔哧咔哧三两下就将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全部吃掉。
殷晏君给小郎君倒了杯温水,咸鱼咕嘟咕嘟全部喝了下去,整个人瞬间心满意足,又变得懒洋洋起来。
将那些做棉花糖的工具推到一边,咸鱼慵慵懒懒地往桌子上一趴,连站起来走到躺椅那边的力气都没了。
啊,果然,食欲得到满足,咸鱼的本质就会变本加厉,无忧无虑的生活会让人越来越颓废。
今天木瑜给他家郎君束发的发带有些长,软软地搭在徐砚清的腰间,因着他的动作,一不小心扯到打好的结,瞬间满头青丝就全部散开。
徐砚清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没有一丝一毫动弹的打算,头发散开就散开了,咸鱼不需要衣冠整洁,其实不修边幅也是一种个性。
殷晏君抬手将小郎君柔软的发带接到手中,他盯着小郎君懒洋洋的肩背看了一会儿,轻轻抬手在小郎君乌黑顺滑的发丝中穿插而过。
被人揉弄着头顶,咸鱼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觉得头顶酥酥麻麻还挺舒服的,于是就任由殷晏君用手指给他通发。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小郎君的头顶一路顺到对方纤瘦的肩背,殷晏君摸着小郎君后颈的穴位,轻轻揉捏了几下,方才拢过对方一头青丝,用那根发带松松垮垮地绑起来。
最后来回卷了几圈打上一个漂亮的结,红色的发带服服帖帖搭在小郎君肩背处,留下一抹令人惊艳的颜色。
第30章
道长不睡觉跑到了郎君房里
徐小郎君怎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文镜, 正打算向官家汇报一下奏疏的整理情况,便看到徐小郎君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而官家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守着。
殷晏君抬眸看了文镜一眼, 淡淡开口道:不用你守着,先回房睡一觉吧!
中午木瑜和齐辰没有回来,李婶做的菜多了些,就分出来一部分给村长他们家送了去, 回来的时候李婶提着一个小竹篮, 里面兜了不少热腾腾的包子。
村长他们家今天蒸了包子,我过去的时候,小阿宁正提着个篮子要往咱们这边跑, 他爹娘是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他奶怕他把包子都弄到地上, 才给拉住了。李婶笑得不行,村长家的那小孙子虎头虎脑,确实喜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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