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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生了只毛绒绒[穿书] 第47节
    他哪来的天眷?按照剧情的说法,原时泽现在,还在努力求证神的存在,寻找神遗之地的所在,怎么就得到了天眷?
    她自己都没有!现在的宴尘筠,也无法给予。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言欢觉得,原时泽这个人身上的bug,也太多了,而造成这种后果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现在,就等最后一个证据了。
    肖钰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脑门上大写的茫然:“怎么是我师尊?云尊呢?”
    “就不能两个都来吗?”
    正说着,云尊也到了,连忙接过宴尘筠,为他疗伤。
    然而,他们能做的,也只是为宴尘筠多提供一些灵力,供他对抗这些负面情绪,更多的,谁也帮不上。
    在识海内吸收消化怨念,相当于大脑皮层在渡劫,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这般疼痛。纤细又敏感的神经,在接触到负面情绪的时候,会被吞噬,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在虎口挣扎。
    言欢不知道,需要怎样的毅力和坚强,还有运气,才能成功逃脱并且压制对方。
    云尊很快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眉头皱起来。
    宴尘筠喘了口气,轻声道:“不要在我这里浪费灵力了,我已经习惯了,无碍。”
    云尊便也不再犹豫,转身向着原时泽走了过去。上一次的教训,他还历历在目,这段时间也不是一无所获,他倒要看看,所谓的“天眷”,能帮他撑持到什么样的程度。
    “欢欢?”
    言欢立刻回过神,看向宴尘筠,握着他的手,缓缓输入灵力:“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很难受?就没有什么缓解的法子吗?”
    “不要紧。”宴尘筠脸色苍白,连唇色都变得极淡,却仍是强撑着一个笑容,“我不要紧,倒是你,一直在发呆,是想到什么了?”
    “算是很重要的一个信息,等我验证好了就跟你说。——快休息,不要浪费灵力。别担心,师尊和东皇前辈都在此处,一定不会让他逃脱了。”
    宴尘筠“嗯”了一声,并不是很乐观。
    天眷,并不仅仅是阻止自己和其他神遗之地的人对原时泽动手,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他武力值上的加成,还有,幸运值。
    原本可以重伤他的,在天眷的庇佑下,就有可能,让他逃脱。
    宴尘筠抬眼看了过去。
    地下洞穴坍塌,东皇凌和云尊也都到了,自然不会任由原时泽像是老鼠一样,从地下通道寻到出路,反而将之逼到了外面来。
    原时泽的脸色异常难看,明明一切都很顺利来着——这些人进入到了秘境内,也找到了灵脉,然后进入到了他设下的陷阱阵法内,为什么,转瞬之间,他们就逃出来了?
    在此之前,这些阵法,甚至都还是初级的时候,就困住了好几个元婴期修士,到了现在,他把这些阵法升级过好几次了,反而失败了?!
    这是什么道理?!
    原时泽又看向了言欢和宴尘筠,目光森然。许久之前他就知道,这两人是最大的变故。可明明,他也测算过了,吉凶参半,如果利用的好,这也是他进入神遗之地,取代神最重要的道具。
    他哪一步做错了?为何全都成了刺向他的利器?
    宴尘筠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挡住原时泽丑恶的面貌,不想让他多看言欢一眼。
    曲承意正转过头来,想要跟他商议,原时泽的成名招式,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微微一愣,随即抿唇笑起来。
    师妹看人确实蛮准的,一开始他还挺为师妹叫屈的,并未上门提亲,就怀了孩子,这不是话本里面,专门欺骗无知少女的渣男吗?
    修为虽是强悍,但对上原时泽,却又无力,要他何用?
    不过现在看来,倒也蛮有用?
    曲承意没再多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两个人的含情脉脉,说道:“妹夫,有件事我想咨询你一下。”
    宴尘筠扭头:“你说。”
    肖钰:“噗嗤!”
    两个人同时看了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为什么要叫妹夫?我听着好不习惯,就不能喊名字吗?”
    曲承意一撇嘴:“呵,天真。”
    肖钰:“???”
    曲承意没再理他,继续说道:“我一直想问你,原时泽避开的是你的灵气还是你的剑招?我有个想法,你看能不能可行。——就是,你的修为高出我一大截,既然你不能直接对原时泽施加伤害,那,用你的修为,帮我催动绝招,我再附上自己的灵力,去杀了他,怎么样?要不要冒险尝试一下?”
    宴尘筠看着他:“若是失败——”
    “顶多就是在床上躺两个月,不是什么大事,师妹记得给我找最好的医修,购置最好的丹药。”曲承意迫不及待,“来试试?”
    宴尘筠笑:“好,稍等,我觉得还可以改善一下。”
    ——曲承意的思路应当没错。
    他被抗拒的,应当是身份和灵气,但是这种限制应当也只是正面针对原时泽才有效,天眷并不能阻止他为其他人疗伤或者提供灵力。
    想通之后,宴尘筠迅速拿出一叠符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肖钰瞳孔地震:“道友你到底什么修为啊?我师尊也不能像你这样,轻易画出符箓来啊……”
    宴尘筠声音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声:“唯手熟尔。我习惯了,东皇前辈毕生追求只有剑术,,并未在符箓一道下过功夫,不擅长也是正常的。”
    画完后,宴尘筠递给了曲承意:“贴到剑身之上,但是不能直接用,出招的时候,用你的灵气将它覆盖,符纸会融化,灵力也会四溢,跟你的灵气汇合在一起。”
    曲承意一拍大腿:“妙啊!”
    言欢在储物袋里扒拉了一会儿,也找出来一件法衣:“师兄穿上它,可以抵御元婴后期的全力一击,就算我们猜测错误,被反噬了,至少不会受重伤。”
    肖钰再次惊呼出声:“你们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言欢转头对他笑:“最近刚做出来的,回头我也给你定制一件,材料我还有很多,不过你得自己出炼器师的费用。”
    肖钰顿时来了精神,兴致高昂,摩拳擦掌:“我也来帮忙,符箓也给我一部分吧!”
    言欢点头:“我这里有很多符箓,肖师兄你先拿去用。”
    曲承意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是妹夫特意为你定做的吧?你都还没有用过呢,我这——”
    言欢不耐烦道:“师兄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关键时刻,不要叽叽歪歪的,赶紧过去帮忙。”
    东皇凌手里的剑,赫然就是那把从慈悲城带出来的那把黑色的剑,一如既往的朴素暗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灵力。
    但靠的近了,却又能察觉到上面涌动的力量,像是沉寂许久,终将出鞘的锋芒。
    “听闻,你修行了一门特殊的功法,寻常人等难以伤到你,在下倒是颇有几分兴趣。”
    原时泽看着他,差点忍不住就失控了——东皇凌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还活着?!按照计划,失去本命剑之后,他不是早就进入到了天人五衰之境吗?看他的样貌,也确实已经开始衰老了,但这种程度,距离老死尚且遥遥无期!
    到底是哪一步又出现了差错?!
    原时泽脑子里不停回想,他计划中的每一步,甚至开始感到了惶恐。
    言欢和那个少年逃离掌控的时候,他只是气恼,气恼手底下的人不中用,也气恼自己太大意,但仍是能够感觉的到,一切都尚且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不必太忧心。
    慈悲城秘境未能按照计划,放出鬼王除掉行知,他也觉得,尚有机会,天佛门气数已尽,这最后的片刻辉煌,赠予他们亦是无妨。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东皇凌。
    强大、冷傲,且在全盛时期的东皇凌。
    原时泽知晓自己的记忆深处,仍旧封存着诸多秘密,需要特定的场景或是遇到特殊的人,才能够解锁,比如此刻。
    东皇凌的出现,让他的记忆中再次多出来一些画面,不等他消化完毕,两个大字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劲敌,你死,或者,我亡。
    直觉,那是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然而,东皇凌并没有给他收拾这段记忆的时间,说完那句话,他就提剑砍了过来。
    原时泽瞬间脸色大变。
    这与他以往遇到的招式完全不同,那股雷霆般排山倒海的气势,还未靠近,就已经带来巨大的压力,让他难以喘息,甚至一时之间,都忘却了后退,待回过神来,连忙运起灵气抵抗,却只感觉到窒息般的压制。
    ——他的天眷,在这个人跟前,毫无作用。
    更重要的是,东皇凌的修为,远超于他。
    但是,怎么可能?!
    因为找不到神遗之地所在,无法进入神的领域,他强行压制自己的修为在元婴后期,已经数十年了。而龙腾大陆的修士,一旦进阶大乘期,必定飞升,从未曾听说,有过大乘期的半仙,能在这个小世界停留。也就是说,他的修为,在龙腾大陆,早已经傲视所有人。
    要不然,浮云宗也不会一直如此纵容他,供奉他。
    但是现在,他突然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大乘期,真的全都飞升了吗?那么,东皇凌是怎么一回事?
    不容他多想,剑气已经逼至眼前。
    原时泽不得不运功闪躲,转身就想要逃跑。他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能够在第一时间判断自己的利弊得失。很显然,没有天眷,他远不是东皇凌的对手,必须得跑!
    前方,云尊已经在等待着了,似笑非笑:“上一次的大礼,我也该还你了。”
    原时泽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就凭你!”
    云尊并不恼,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逞什么口舌之能?
    东皇凌信步走了过来,比起原时泽的狼狈逃窜,他可真是太悠闲了,也就更加显得原时泽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四处乱窜。
    眨眼之间,两人已过数招。
    修为相当,又无天眷护体,原时泽并未讨到任何好处,反而发现,哪怕这些年闭门不出,像个死宅一样的云尊,修为依然没有后退一星半点。
    仿佛,当年的重伤,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历练。
    原时泽看着他,面容就变得扭曲了起来。
    云尊却笑了起来,十分开心愉悦:“看到你这副表情,我就格外高兴。你看你丑陋的脸,怪不得我徒弟总说,找对象起码得好看,要不然多没意思。我现在也觉得,应当如此。”
    曲承意刚赶过来,就听到师尊的挑衅:“……”
    九师妹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信了。
    肖钰已经冲上去,他现今是元婴中期的修为,与原时泽相比,仍是差了一个大台阶,但是问题不大,他的任务,就是验证言师妹和宴道友的想法,究竟是不是可行。
    果然,原时泽也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轻飘飘闪过,却又突然发现,这根本不是一道剑气,肖钰将最伤害最高的那个术式,藏在了万千剑气之中。
    一个动作稍慢,剑气就划伤了他的脸,鲜红的血液汩汩往外流。
    肖钰大喜:“可行!”
    原时泽怒意蓬勃,杀不了风止,他还杀不了一个元婴中期?!
    然而,没等他出手“到此为止吧。”
    东皇凌再次抬起手,剑气环绕,剑身凝聚灵气,原本黑漆漆的剑刃,一下子变得通透起来。
    原时泽脸色再次惊变,顾不上教训他的弟子,迅速往身上糊了十几张符箓,就要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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