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叹樵七岁的时候许过一个愿望,希望能变成星星,和陈蜜永远在一起。
永远是多远。
他不能够理解时间和空间的区别,故事书里的人物比划着距离,说我爱你是有这么远,插图里的动物张开怀抱,陈叹樵便理解了,那么远是一个怀抱的距离。
书里的另一只动物说,那我爱你是像从这里到星星的距离那么远,我会永远爱你。他翻页,看见背面的插图,是心脏到一颗恒星的距离。从星星那里看过来,地球几乎小得看不见,那颗心也只是一个消失的红点。
那永远应该远在天边。
他把那本书拿给陈蜜看,陈蜜正在看电视,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盯着新闻上预报的英仙座流星雨。陈叹樵喊她,她让他别吵,陈叹樵就跟着她一起看新闻联播。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每天都会听见的旋律,一个蓝色的圆球转过来,主持人谢幕,背景板上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字幕。广告很快就出现了,陈蜜把嘴里的棒棒糖抽出来,扭头看他,怎么了?嘴里一股清甜的荔枝味。
陈叹樵拿手指向画本上的那只狗,还有爱在天边的恒星,说,你看,永远是从这里到星星那么远。
陈蜜首先纠正了那只是兔子,又说,永远是时间量词,距离是在空间里存在的。
陈叹樵盯着图书,又看向陈蜜,问她怎么知道的。陈蜜得意地笑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多看看新闻联播,脑子会变聪明。说着把棒棒糖又放回嘴里,还对陈叹樵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
陈蜜比他大两岁,做一切事情都超前,知道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能轻易认出书里的动物品种,知道他一切不知道的事情。崇拜的心理导致他幼年时期有模仿陈蜜的习惯,陈叹樵觉得自己在日后养成了看新闻联播的习惯,和陈蜜很难摆脱关系。
但其实陈蜜看新闻联播,是因为家里的有线电视机没有买少儿频道,除了cctv-1,就只剩下了财经和体育频道。
胡玉桐喊他们吃饭了,陈叹樵抿嘴,手指还停在那颗恒星上。
我觉得就是到星星的距离,他小声嘀咕,眉毛扭在一起。但是那天他记住了时间。
时间是区别于空间的另一种,衡量从心脏到星星的距离。
他把图书上的心脏和恒星连在一起,让爱过去,又让爱落回地面,于是“时间”形成了一个闭环。
他的想法很单纯,如果爱不能够回到小狗心里,啊不对,是小兔子,那小兔子真的好可怜。
几天后陈蜜在半夜把他叫醒,偷偷拿着钥匙跑出去看英仙座的流星雨。
晚上天气很凉,陈叹樵就穿了一层秋衣,被冻得直打喷嚏。
他跟着陈蜜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困的四眼不睁,身上很冷,他只能钻到陈蜜的胳膊下面取暖。
陈蜜皱眉,嘴里一遍一遍地说骗人,根本就没有流星雨。陈叹樵打着哈欠,说,姐姐,我好困,还很冷,我们回家吧。
陈蜜看着他身上崭新的秋衣,鼻子下面哼了一口气。衣服的袖口领口上全都起球了,陈蜜坐在台阶上,就着路灯把它们全都摘下来,团成一小团,语气酸溜溜的。穿着新衣服还冷啊?
陈叹樵听不懂她语气中的情绪,一边揉眼一遍往她怀里钻。冷哇,姐姐,我想回家。
陈蜜气得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陈叹樵哇一声哭出来了,泪水吧哒吧哒滴在袖口上,把她本就洗旧的秋衣弄的更狼狈。
陈蜜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威胁他,再哭就把他丢在外面。陈叹樵哭起来就止不住:可是……我真的好冷好困啊,姐姐,我想回家……你不要丢下我……
大概是得到偏爱的小孩,也总会受到老天的垂怜,神和大人们都是一伙的,舍不得陈叹樵哭,流星雨还真的出现了。
刚开始是一两颗,后来多了起来,至少有七八颗星星滑落。泪珠在陈叹樵脸上落,星星在天上哭,陈蜜兴奋了,也不顾的陈叹樵,摇着他的肩膀让他快许愿。
陈叹樵抹泪,还不懂为什么要对着流星许愿。
陈蜜很诚恳,闭上眼双手合十,就这样静止不动了几分钟,唯一能看出变化的是嘴角的笑越来越明显。
陈叹樵也跟着闭上眼,说:我想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要死啊陈叹樵!谁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陈蜜睁开眼睛,让他赶紧呸呸呸。
他好委屈。
“为什么啊?”
“因为有你在,妈妈就永远只爱你!”
永远,又是永远……陈叹樵攥紧拳头:可我也会永远爱你!
他不觉得妈妈有什么错,也不觉得姐姐有什么错。陈蜜说过,“……历经千辛万苦,姐姐终于得到了和弟弟一样的爱,终于飞上天变成了星星!故事结束,陈叹樵,你鸽子屎擦完了没?”
那如果他能够给陈蜜足够多的爱,“我们会可以一起变成星星。”
这样,永远的距离会不会就更短一点。
陈蜜冷哼一声,给故事又补充了结局:两颗星星,一颗在东边,一颗在西边,姐姐终于不用看见那个讨人厌的弟弟了,故事结束。
“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还可以再许一个愿望。”陈叹樵有点失落,他是真心想和陈蜜一起飞上天闪闪发光的。
他闭上眼,天上已经没有星星了,陈蜜笑他笨蛋,错过了最佳时机,愿望要实现就难喽!
可陈叹樵睁开眼,兴奋要要跳起来: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尖叫得像一个发出桀桀怪笑的小怪兽。
“我听见星星说话了!”
陈蜜翻了个白眼。陈叹樵说真的,尖叫了好一阵,把一楼的邻居都吵醒了。挨骂之前,陈蜜把他揣怀里飞速上楼,陈叹樵还在兴奋的余温中,问她许了什么愿。
电视机开通动画片,每天能吃奶糖,马上拥有一件好看的新衣服,爸爸多回家吃饭,妈妈可以再多爱她一点,陈叹樵不要再这么笨了,还有期末考试考第一。
好多愿望啊!怪不得他姐许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她也没有说要和自己分开嘛,自己还是她的愿望之一。
美滋滋!
陈蜜问他第二个许了什么,他咯咯笑,跟在陈蜜后面进屋,抖落一身冷气。
我不告诉你!
“啊哈……别撞那里,会喷的……”
屋里充斥着性爱的腥膻味,爱液的气息浅淡地飘散在空气中。
陈蜜被他握着细腰,小腹上隆起一个模糊的形状。
陈叹樵低着头,汗滴不断从发梢上滑落。陈蜜半个屁股都挂在他大腿上,手指举过头顶缴在一起,手背上密密麻麻全是月牙印。
她做到一半才明白陈叹樵说的开始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年轻,陈蜜没想过她弟的火气能这么大,避孕套兜了两包浓精了,他还有。
陈蜜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吃了药。
射过两次后,男人的耐久性变得长了起来,在穴里套弄了百来十下也不见疲态。
陈蜜身上泛着性爱时的红晕,转身去抱枕头。
陈叹樵握住她的侧腰,伸手拍在肿胀的印度上。
“啊哈……”
陈蜜的身体猛一回缩,夹得他下身刺疼,像被蛰了一下。
陈叹樵皱眉,“嗯……咬太紧了,动不了。”
手掌没有离开,粘着体液在阴蒂上打转,动作缓慢却有力。
高潮后的肉粒碰都不能碰,哪还能受得了这样的揉捏。陈蜜叫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生理性地从眼角流下来,“陈叹樵……嗯……好小乔,松手……”
都不用费力,手指只要稍微动动,女人的身体就抽搐不止,爱液淋淋漓漓地溅出来,他往前顶了顶,还能再进去。
陈蜜身上的红痕越拉越明显了,她皮肤白,又敏感,受不住力,看起来好像单方面受了虐待一样,可身上并不疼。
她要住枕头,伸手推他的手掌。棉花把泪水都吸走了,陈蜜的舌头抵在枕套上,斜眼看陈叹樵,眼里蒙了一层水膜。
对方半推半就,勾着手指反握住。
他把陈蜜拉起来,性器随着女人的身体竖起,马眼被剐蹭的厉害,陈叹樵只觉得后脊骨一酥麻,胯骨抖了一下,一股热流全都涌向龟头。
陈蜜抬起胳膊擦泪,他笑,双手拢在她背后,一寸一寸度量着她的骨节。
像蝴蝶一样。
陈蜜没有力气,脸埋在他颈窝里轻哼。
陈叹樵笑,“你怎么跟癞皮狗似的。”
“
说着一股热流涌过,随着肉棒的抽离喷出体外,陈叹樵在她背后咦了一声,伸手摸向一张一合的小逼口,流了一手的水。
床单也被弄湿了,陈蜜止不住地脸红,身体还是跪趴的姿势,小穴被看得一清二楚。
陈叹樵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伸出一根手指戳进去。陈蜜“呀”地轻呼出声,费力地回头看他。
陈叹樵也在看她。
手指又伸进去了一根。
“你在干什么,陈叹樵?”她皱眉,胳膊撑的发酸。
“你刚刚是不是很爽?”没有那种刻意的挑逗,陈叹樵垂着眼眸,看向被穴肉包裹的手指,平静的询问中带着一丝诚恳,像小孩在问数学题。
陈蜜咬牙,脸涨红了一片。
“嗯。”她轻轻发出了一个音节。
“你快完了吗……”陈蜜抽鼻子,觉得下面破皮了,动一下就疼的厉害。
“快了。”陈叹樵提着她的腿站起来,借着重力弄她,囊袋挤在股缝间,走一步癫一下。
陈蜜两腿夹着他,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也不想把鸡巴吞的更深。两个人的贴合让肉粒受了更大刺激,夹在体毛之间,被磨得红肿发胀。
“你别动……啊哈……”
陈蜜仰头,觉得自己要死她弟身上。
陈叹樵的脖子被她勒得前倾,抬腿颠了她两下。
陈蜜在他怀里抖得停不下来,听见耳边的声音,因为性爱变得低沉沙哑,像含了口烟一样,“你叫我一声哥,我就把你放下来。”
“我他妈是你姐……啊,啊哈,你别弄我……”
陈叹樵打开柜门,把她抱到了衣架上。陈蜜两手环着上面的衣杆,被男人拖着屁股,半个身子都腾在空中。
陈叹樵又后入她,陈蜜借力的支点,除了被她紧紧扒住的衣杆,就只剩下陈叹樵的胯骨了。
自己结结实实地坐在了那根硬挺的鸡巴上。
陈叹樵抬头,朝着那个点蹭过去。
“真不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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