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奸夫!”
白昼挥拳狠狠砸向沉景司,高大的身体与桌椅碰撞出巨响,掀起周边一片惊呼,沉景司扶着桌子站起来,觉得格外好笑,嗤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脸?奸夫?我是奸夫你是什么?”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个以正宫男友自居的强奸犯!”
沉二少爷嘴是从小毒到大的,激的白昼心里又委屈又气愤,你他妈玩我女人还来骂我?冲上前去就和他扭打在一起,咬牙切齿骂道:“奸夫!”
“抢兄弟的东西有意思?这么想玩不会开口问我要,偷着玩很爽是不是?”
沉景司挨了他几拳,满口铁锈味,他偏头吐出血沫,红眼翻身将白昼压在身下,手下也不留情面。
“你的东西,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
“我不够兄弟?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没让给你,13岁那年我哥送我的那台跑车,你他妈知道我求了多久才求来的,借你这傻子玩两天就给爷干碎了,我说过你一句吗?”
“好,好。”白昼连应了两声:“汽油场那次,谁把你拖出来的,医院老子躺了20天,没有我你沉家二少早死了!”
白昼和沉景司真就翻起旧账来,这俩人除了个子长高了,和小学时打架斗嘴没两样,旁边围的同学听着听着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再这么打下去非进医院不可,但谁也不敢去拦,崎礼愿又不在,只能寄希望于梵音。
“……梵音不去劝劝他们吗?”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稍稍停顿笔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继续在本子上写着冗长的算式。
“很快就结束了。”
那同学啊了一声,没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快结束了啊……正为难着,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教官来了!”
“快走……”
来的是新野高的大名人,或者说整个帝都的名人,前退伍指挥官,沉如山前直系长官——周成燃。
除了地上撕扯的二人,其余学生都已经乖乖归座,在大家的目光中,周成燃缓缓走进来,他皱着眉头听了一会,神情十分不悦。对于这些学生,他是有过期待的,国家既然将这个位置交给他,他就应该肩负起一些责任,顺利将他们培养成冷静成熟的指挥官,而不是现在这样——
“怎么不说话了,沉景司,认不认,加上幼儿园我帮你偷裤子的事,到底谁欠谁多一些?那小子可是光着屁股回家的!”
听语气他还怪骄傲的!
“去你…… ”
沉景司脸黑的像墨,突然觉得后颈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钻心得痛,眼睛被血水糊住了还是怎样,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接着就失去意识了。
周成燃将麻醉枪收起来,随手点了几个人,让他们把这两个翻白眼的抬到训诫室。
学校里闹的天翻地覆,崎礼愿这边简直是岁月静好。纪霜换完衣服出来没看到崎礼愿,轻轻问了几声,仍然没人应。她觉得擅自在别人家走动很不好,又怕齐礼愿捉弄她,悄无声息地挪到大厅,却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琴音传来,崎礼愿将外套脱了下来,只穿着新野的制服衬衫,正在弹钢琴,他低着头,是那么专注,露出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气息,手指轻灵地拂过琴键,他与琴与音共同形成了一件艺术品。
这首同样曲子十分隽永,像春夏交替的太阳雨,纪霜呆呆的站在那,连呼吸都变得很轻。
一曲结束,他抬起头:“换完了?怎么样,有没有放松一些。”
他这么问,好像专门为了她的心情,才弹奏一样。
纪霜诚实地点点头:“很好听,你弹的很好听。”
“以后我会帮你,虽然没办法和他们正面对抗……”他喘息了一口:“不过像间谍那样给小霜传递信息,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
他伸出小拇指,孩子气般地喊着:“拉钩!”
“拉钩!”
倒数第二节课,崎礼愿终于回来了,他在走廊时听说过,白毛和沉景司已经被周成燃带走了,并不震惊的消息。
刚坐下桌子便被人踹了一脚。
“干嘛去了?”
崎礼愿一脸迷之微笑,拿出手机给梵音看。
屏幕上两人比耶的照片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这人看着熟悉啊……
梵音挑了挑眉:“早上天台?”
“bingo!”
崎礼愿那点花花肠子自然瞒不过梵音,但他不会阻止,他们之间很有默契,只要这火不烧到他身上,梵音是不会理会的。
训诫室两人缓缓醒来,环视一周,好尴尬……
怎么又被周成燃抓个正着!
“这个变态。”
白昼戒备地望着从电子仓里释放的机器人,稍微活动了下筋骨,看来这次教官很生气啊,居然放了五个!这东西1v1都可能闹出人命,现在这个情形,他当然不打算和沉景司合作,狠话还没放,沉二哥哥尊口一开:
“喂,白毛,这次我可不会帮你的。”
“狗东西,你死也我也不会帮你收尸的。”
两人剑拔弩张还想比划比划,机器人以及逐渐在靠近了。白昼和沉景司只好暂时放下恩怨,全神贯注地盯着劲敌。
打了一会二人都有些脱力,顾不上装逼,狗一样的喘着粗气,本来在教室就打的头破血流,这回又挨了破机器几下,感觉身体都要被打碎了。
沉景司斜着眼睛偷偷瞄白昼,这家伙血吐了一地。他紧了紧拳头,挡下面前的拳风,问道:“干什么?你要死了?”
白昼擦去嘴巴上的血,眼睁睁的看着沉景司被后面的机器人偷袭,这东西实在没人性,照着沉二的膝盖就是一脚,直接把沉二打跪了。
他累的喘不过气,笑都笑不出声来,捂着肚子无声的抖动着。
“砰——”
沉景司和白昼被机器人破布一样扔在一起,他们围城一个圈,静静等着二人站起来。
白昼嘴唇发白,冷汗混着血水顺着额鬓往下流。白昼初一在学校晕过一次,是痛晕的,到医院打了止痛针才好过来,这件事本来应该好好查查,可是白家人就这么放过去了,第二天派人把小白昼接回家休息,后来回学校也是活蹦乱跳,想问问这事这家伙就知道顾左右而言他,后来他们几个也就不问了。这么多年,他时不时就要复发一次,现在应该就是,可是没有止痛针,僵持下去非晕不可。
沉景司将他扶起来:“要不咱们别争了,你四我三怎么样,一周过去估计我也腻了,纪霜怎么处理,到时候随你便,咱们先联手把这东西打翻,别过了今天你没命操逼,哥们捡漏还觉得胜之不武呢。”
“我五天你二天。”
都这样了还争…… 你迟早精尽而亡。
沉景司咬咬牙:“行,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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