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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431节
    心酸。
    想想贺长恭,好像真的没有变样。
    岁月对男人,简直太优容了。
    “姐姐,你今日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登门了?”
    沈云清:“……”
    请问有个杠精姐姐是什么体验?
    答:不敢说话,瑟瑟发抖。
    “长点心吧,”燕烈嫌弃地道,“别天天傻呵呵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心眼的。”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沈云清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都吃点藕。”
    见燕烈又要输出,她连忙岔开话题道:“姐姐,你肯定是有事才来找我,否则请你都难以请到。快跟我说说,要不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地忐忑。”
    “没什么事情,”燕烈道,“就是告诉你,我从燕春楼出来了。”
    出来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沈云清之前就劝说过她,不要在燕春楼里混日子了。
    因为那种环境里,有什么好男人?
    见得多了,心情也会愈发绝望,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可是燕烈就是不肯。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竟然想开了。
    燕烈说,她在距离沈云清家两条街那里买了房子。
    ——这距离,既不太远,也不近,是她觉得恰到好处的距离。
    也正是因为从燕春楼出来,算是从良了,燕烈才会重新上门。
    “你总算想开了。”沈云清道。
    燕烈心说,还不是因为沈翠枝走之前找她了?
    沈翠枝说,现在选择权都在燕烈自己手中。
    她要是觉得离开楼里不好,大可以再回去。
    但是倘若一直在楼里,日子就真的一成不变了。
    沈翠枝也坦言,她对燕烈在哪里是无所谓的,但是因为她顶着生母的脸,而且还是生母之前的牵挂,所以沈万贯总是因为没有让燕烈脱离苦海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沈翠枝说话并不客气,但是燕烈偏偏欣赏她的直率。
    “要过年了,我就走了。”燕烈道,“看看明年是什么情形,不过说不好,我还会回去。”
    “你都三十岁了,还回去做什么?”沈云清道,“还对那个花魁放不下?”
    “谁要那虚名做什么?还不是任人玩弄的玩意儿?”燕烈道,“我只是不知道出来做什么……罢了,且走且看。”
    “嗯,姐姐没事的话,可以来找我说话。”
    “找你?”燕烈白了沈云清一眼,“你有功夫?天天比那陀螺还忙。”
    沈云清笑道:“那也要腾出来时间和姐姐亲近亲近嘛!”
    “亲近你男人就行了。”燕烈道,“我今日来,一是想告诉你我从燕春楼出来了,二来也是想让你知道,郑涛现在住在我那里。”
    “啊?”
    啥?
    这俩人怎么搅到一起去了?
    燕烈表示,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睡过,感觉还不错。
    你没娶我没嫁,苟且着吧。
    沈云清试探着问道:“他什么时候进京的?今年天冷之后,他也没有再来送海鲜……我还以为他再不来了呢。”
    她以为,因为海棠的缘故,郑涛不好意思再上门。
    结果却是吃上了软饭?
    原谅她说话难听,但是郑涛和燕烈在一起,不就妥妥一条被包养的小狼狗吗?
    燕烈道:“他早就进京了。你儿子当皇帝之后,他听说京城招募水师,就收拾东西进京了。”
    “他投军了?”沈云清眼睛睁大。
    “嗯。”燕烈道,“有半年了,所以我们俩才又在一处了。”
    “那他家里那些弟弟妹妹们呢?也带进京城,还是留在家里?”
    “不知道。”
    沈云清:“……”
    你俩天天滚床单了,这种事竟然不知道?
    燕烈理直气壮地道:“我不是你,不想管他全家。”
    她也没打算嫁给郑涛,管他家什么闲事?
    沈云清:我错了。
    她这个现代人,完全跟不上燕烈的思路。
    燕烈只想恋爱,不想成亲。
    这倒也是没什么,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和郑涛也说明白了,我不可能嫁给他;他若是想娶妻生子,告诉我一声,大家好聚好散。”燕烈歪在椅背上,十分闲适淡然,“我再找别人就是。”
    沈云清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总担心,燕烈日后对郑涛生出感情来,再分开伤筋动骨。
    第460章 各处除夕夜
    晚上她和贺长恭说起这件事情。
    贺长恭却道:“你不用操这个心,到时候真要分开,伤筋动骨的不见得是谁。”
    郑涛见识过什么?
    燕烈却是万箭穿心过的人,早已修炼得刀枪不入。
    在男人的事情上,她是不会吃亏的。
    ——十几岁的小姑娘,可以为爱痴迷;但是和三十岁,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男人,谈什么非谁不可,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还有句话贺长恭没说。
    他觉得,郑涛和燕烈,长久不了。
    郑涛的负担太重,弟妹多,又都没有成亲,日后矛盾肯定会很多。
    他和自己不一样。
    自家有祖母坐镇,郑涛家里没有担得起来的长辈。
    不过这些话,却也没必要和沈云清说,让她平添烦恼。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
    晚上贺长恭抱着阿妧,牵着沈云清的手,一家三口出现在宫里。
    安哥儿早已换了家常的衣裳,看见沈云清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腰。
    沈云清笑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然后摸了摸安哥的头,“又长高了一大截。”
    “我记着娘的话,每天都好好吃饭,也喝牛乳了。”
    阿妧皱眉看着安哥儿。
    这个哥哥,为什么抱着她娘?
    “娘,抱抱——”阿妧在贺长恭怀里对着沈云清伸手。
    没想到,安哥儿先上前伸手接她,“阿妧,还记得哥哥吗?”
    阿妧往贺长恭怀里缩。
    不认识。
    她不要不认识的哥哥抱。
    安哥儿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果然如他所料,妹妹已经把他忘记了。
    沈云清很容易就捕捉到了那抹伤心,正想着怎么安慰他,就听见旁边传来了狗叫声。
    “汪汪汪!”刀哥发出一种面对攻击和威胁时才有的紧促的声音。
    它正上半身趴地,做出警戒的姿态,和面前已经比它高的黑狗对峙。
    沈云清睁大眼睛看着那黑狗,不敢置信地道:“那,那是将军?”
    安哥儿笑着点点头。
    ——他豁然开朗。
    长时间不见,父子对面不相识,甚至如临大敌。
    妹妹和他陌生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刀哥,别闹了,你儿子。”沈云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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