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你。”
两下。
“我只喜欢时溪。”
三下。
“女朋友,听到没有?”
司机已经将中间的隔板拦上去了,遮盖掉所有暧昧的啄吻声,整个空间细微的声音仿佛也被放大,听得人耳根发烫。
时溪有些喘不上气了,连忙将他推开,“听到了,我听到了。”
实在是没见过顾延州这样。
喝醉酒了居然这么黏人,情话不遮不掩地全说出来了。
顾延州好像也清醒了些,这会儿反倒还傲娇起来,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声音很轻,“我喝醉了,平时不这样的。”
时溪没忍住笑出声。
妈呀。
怎么这么可爱。
他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就傻乎乎的,还黏人,反而是亲人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时溪很给顾延州台阶下,“知道的,你不用有负担,我第二天醒来就全忘了,我们一起全都忘了。”
“......”
“那不行。”
“?”
“你不能忘。”
顾延州再次欺身上来,浓郁的酒气顺着毛孔钻进她的每根神经,他的动作却轻了很多,只在她的唇角处轻轻地舔了一下。
因为他这个动作,时溪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烫了起来,燥热得仿佛自己也跟着醉了。
“反正我什么样子你也见过。”
男人慢慢退开,眼中的欲念明显,像是一个幽深的漩涡,暗藏着能将人吸进去的力量。
他借着醉意低低哀求道。
“今晚留在我家,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元宵节快乐!!!
第35章 为你服软
车子穿过纵横交错的南淮十字路口, 窗外的光影流泄下来,旁边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也变得忽明忽暗,路灯落拓在他的下眼睑,投下一个乖巧的阴影。
顾延州上半身搂抱住时溪, 呼吸温热吹拂在脸上, 酒气也萦绕在她的周身。她转头看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结果摸到一半, 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随后慢慢睁开眼,他好像是酒醒了, 嗓子又沉又哑,“揉我头......”
时溪以为他说要揉他的头, 手上的力道加重些, “怎么样?舒服点没有?”
“......”
顾延州继续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靠着,继续刚才的话,“揉我头, 好玩儿吗?”
她听着这声音、这语气就知道他酒醒了, 不像酒上头时那副黏黏糊糊的模样。
原来他不是要她帮忙揉头啊。
时溪听了还调侃他,“怎么呢?揉你头不给吗?”
他重新闭上眼,“给。只要你跟我回家, 什么都可以。”
男人的头发柔软,摸上去也是干爽舒服的, 虽然某些角度会有点刺, 但手感是真的挺好。
手掌忍不住抓了又抓, 将他的头发都弄得乱糟糟的, 像被人蹂.躏过的一堆野草一样。
在顾延州漆黑又不见底的眼眸中, 她“啊”了一声, 乖乖地帮他头发弄回去,用掌心轻拍,压平,笑嘻嘻道:“还好,没乱。”
借用他的那句话:“反正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腰间被他掐了一下。
很轻。
跟挠痒痒似的。
迈巴赫停在南淮大学附近的一处小区,前几年这边开了新楼盘,在他们毕业那年正式出售。因为近学校,所以平方单价也相对于周围路段要高。
时溪扶着顾延州从车里出来,见他落地那一脚很稳,结果靠在她身上就跟软了似的,还要哼哼:“没醒,很醉。”
“......”
时溪往他腰上掐了把,顾延州反应及时,躲闪得也很快。意识到她是在试探,没多久他又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就往她身上倒。
两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大堂,保安还站起来,询问他们要不要帮忙,时溪摆摆手,指指顾延州,用嘴型无声示意,“装的。”
“.......”保安比了个明白的手势。
顾延州将她搂得更紧些,低声道:“我还是很醉,你扶稳点。”
她配合地点点头,“好好好。”
能有什么办法,顾延州满脸就写着今晚不想让她走,要留她在家里过一晚了。
那天在英国,他们处理完费志瀛的事情后,顾延州就让司机送时溪回去了,所以他们同处一室也仅限于那么几个小时。
今晚顾延州肯定是不打算放她走了,不然怎么才过了两分钟,连外面的司机都跑没影了。
电梯一路上到二十五层,顾延州还在装醉黏着她,一副没力气的模样,结果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时,还偷偷眯眼瞄过来。
刚好这个电梯的门能够反映出还算清晰的景象,顾某人的一些小动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时溪还故意问他:“还醉吗?”
顾延州闭着眼,“醉。”
“多醉?”
“头晕,没精神,手脚也没力气,走两步就摔了。”
他道:“要靠靠。”
哟,瞧瞧这拙劣的演技,简直对答如流啊。
还要靠靠呢,叠词都出来了。
她没忍住,笑问道:“你到底跟谁学的?现在怎么这么会啊?”
撒娇撒成这样,除了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肯定自己在背地里偷偷跟谁学过。
“你不是喜欢吗?”他压在她耳边说话,嗓音闷闷地,“嗯?女朋友怎么这样呢,明明喜欢却不说,口是心非呐。”
电梯门开了。
刚好外面站着一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顾总......你......”
眼见着某只黏在身上的大型犬立马正经,整个人站直,腿不软了,酒不醉了,身体也浑身有劲儿了,一扫醉意,清清冷冷地跟面前的人打招呼:“赵总好。”
“............”
说不出是谁尴尬,那位叫赵总的都不敢进来,点头哈腰地打量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怀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电梯门重新阖上。
头顶高她不少的男人再次弯腰将她抱住,下巴娴熟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也禁锢住她的后腰。
“他走了。”
“我又开始醉了。”
时溪都被他这副样子逗笑。
有人在的时候,他一秒恢复正常,超级要面子。别人走后,他就开始继续装醉,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她哭笑不得问:“你家在哪里啊?还能认得清路吗?”
他伸手指了个方向,“前面左边,2505。”
时溪扶着男人过去,中途还要被他的长腿绊了一下,顾某人装是真的能装,小动作也是真的多。
他家的门是指纹识别的,顾延州将拇指放上去,木制防盗门“咔哒”一声开了,他还趁机抓起她的手,想给她录入指纹。
时溪故意不听他的,握着拳头,还试探地将中指伸出半截,被他打了一下,最后委委屈屈地只能任由他掰开,挑出大拇指头,按在识别器上。
“滴——”
录入成功。
顾延州给她录完了,又开始装醉黏在她的身上。
时溪知道他演戏,连路都不能好好走了,哼了声:“能不能不装了?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他只好站直上半身,也不黏着她了,很乖地站在她的身后,什么话都没说。
屋内没开灯,光线晦暗不明,里面零星落了点黯淡的月光,地面上还有一层像薄纱一样的物质,缥缈梦幻,犹如置身于仙境。
时溪刚要转身问顾延州开灯按钮在哪儿,结果他一步上前,一改之前乖巧的模样将她重重地抵在墙上,双手捧住脸颊。
炙热的怀抱和呼吸应声下来,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顾延州,唔......”
他的吻又凶又狠,相比起车上那种蜻蜓点水的啄吻,这次的吻来得犹如狂风骤雨,像是恨不得将她剥开生吞,濡湿又黏腻,从上唇再到下唇,毫无顾忌地肆虐。
从玄关处,再到客厅,一路摸索着来到沙发。
时溪轻抓着顾延州的手腕,只摸到上面那根小皮筋,几年下来,它都已经旧了,弹力不及当年,而且质感也不光滑,略显得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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