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州黏黏糊糊地蹭上来,搂着她的腰,半哄半亲,“干什么活儿。你又没动,都是我在卖力。”
“......”
她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了,双手揪着他两边的耳朵,将他的耳廓揉成粉色,鼻尖依然是他身上未散的炽烈气息。
男人在她怀里拱了拱,犹如一只大型犬求摸摸求蹭蹭,手心抓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在她脖颈上亲了一下,“那我给你带早餐。”
“......嗯。”时溪哼哼回应。
“你好好睡觉。”
说完,顾延州从床上起来,衣服下摆也顺势落下,上面还贴着一只白皙的小手。他抓起来亲了亲,坏笑:“偷偷摸我。”
说完,另一只小手搭上他的衣服,扯了两下,“你出去的时候记得买......两盒。”
时溪压根儿没睁眼,“不然以后又要用手,难受死你。”
男人心情好得不行,重新俯身,双手捧着时溪的脸颊亲了口,还不够,继续亲了好几下,直接将人给亲醒了。
......
顾延州再回来时,身上穿了件黑色冲锋衣,他拉开拉链,身体热腾腾的气息四散,运动过后的荷尔蒙浓烈,成熟男性的气息霸道又蓬勃。
他转头就来到时溪面前,用自己偏高的体温笼罩她。
“醒了,女朋友。”
时溪还在半梦半醒,被他这么一下给弄醒了,嘟着嘴咬他一口,手心摸到他健实的肌肉,心情好了,“跑完步了?”
“嗯。”顾延州单手捞着她的腰起来,揉着她的手,语气很温柔,“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闭着眼挂上他的肩,双腿夹住他的腰,黏着他,“抱抱。”
男人将她抱起,掌心抚摸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娇气包,昨晚崴到的地方还疼不疼?”
“......”
时溪腹诽。
他怎么只想着她在浴室里崴到的脚,就不想想,或许还有其他的地方更疼呢?
她娇滴滴道:“啊,好疼好疼,真的好疼。屁股呀,快要把人家疼死了。”
顾延州:“......”
时溪借机黏在他的身上,“你弄的,你要负全责。”
他轻嗤,拍拍她的背,“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娇气。”
其实初体验的感觉还是挺好的,顾延州足够耐心,也为了顾及她的感受,自我克制了不少。
洗漱时,顾某人还要黏着她,一身热汗就往她面前蹭,被推开了还要死皮赖脸地贴过来,低低地哄着她:“时溪,喊我。”
时溪咬着牙刷,含糊问:“喊什么?”
“顾顾。”
面前这个比她高大不少的男人正低眉顺眼地看着她,模样好乖,好温顺。她唇角忍不住弯起,故意逗着他玩儿,“迟点,等我刷完牙。”
他满眼期待,低头继续蹭过来,“现在就喊,等会儿也要喊。”
“顾延州。”
“叫我顾顾。”
他从身后贴着她,手臂交叉搂在她的腰间,“名字可是你起的,你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叫我了。”
时溪总觉得经过一夜,男人好像变得更加黏人了,总是要找她亲亲抱抱,一刻不想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让他难受得要命。
昨晚更是。
见她嗓子哑了,不想喊了,突然发力,就是要听她的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她身上找到足够的安全感。
时溪刷完牙,洗完脸,将自己弄得香香的,才在他的脸上盖了个戳,奖励道:“顾顾。”
他翘起唇角,继续黏着她。
早餐放在桌上,两碗粥,皮蛋瘦肉粥和艇仔粥,外加两份鸡肉肠粉,全都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
顾延州拿出碗筷,将早餐从打包塑料盒里倒出来,全都推到时溪面前。
时溪正想要拿起勺子抿一口热粥,手腕就被他抓住,随后她就被拉到男人的大腿上坐下。
“不是说屁股疼吗?”他从后搂着她,“坐我这里。”
时溪:“......”
好黏人啊。
他帮她将热粥一点点舀开,撒上葱花和榨菜,再用勺子往下按,很努力地在她面前表现,“第三项的评分是多少?”
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时溪先吃了口肠粉,朝他竖起五个手指头,“五分。”
“是满分吗?”
“嗯。”
得到表扬的大型犬搂着她继续蹭了蹭,低头在她的发间轻嗅,“女朋友,你好香。”
时溪被他弄得痒痒,谁知他得寸进尺还要亲她脸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最后喊她:“溪溪。”
顾延州:“听你妈妈说这是你的小名,我想喊。”
时溪眉眼弯起,大方道:“喊吧。”
“溪溪,回头亲我。”
她心想真是甜蜜的负担呀,转头捏住他的下巴啄吻,结果这人被亲了还露出一副可怜相,喉结滚动,说出的话更炸得时溪头皮发麻。
“我不是处男了。”
顾延州的声音好委屈,眉目乖顺下来,漆黑的眼睛望着她的双眸,牵着她的手,强硬地和她十指相扣,声声灌耳。
“你得补偿我。”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第42章 为你服软
两人磨磨蹭蹭地将早餐吃成了半个中午饭。
时溪昨晚崴的脚没好全, 顾延州就拿着药油给她按了几个来回,还将她身上的痕迹也涂抹了一遍。
顾延州是真用力,昨晚激烈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顶多膝盖被他蹭破一点皮, 细瘦的脚腕被他握出指印, 腰也被掐出一道红痕。
今天起来才发现腰酸背痛的。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喉结是红的, 肩膀也有齿痕, 连手腕也被抓着咬了一口,破皮了, 看着惨兮兮的。
一个大男人。
搞得像被她欺负了似的。
时溪双手揽过他的肩膀,用脸颊跟他贴贴, 轻声问:“还疼吗?”
顾延州低着头给她抹药, “男人怎么会疼。”
“......”
他反应过来了,立马换上委屈相,手上继续给她抹药, “疼。被你咬的, 全身都有,你要负责。”
“......”
他可真会卖惨。
时溪心疼地摸着他的伤,给他贴上可可爱爱的止血贴后, 干脆躺着让他上药。
顾延州力道很轻,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上完药了才俯身将她从床上抱起, 让她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轻抚着背低哄。
“你还困吗?”
“困。”
时溪根本没睡醒, 昨晚几次要累死过去了, 结果醒来时发现天花板还在晃, 于是醒醒睡睡,一整晚好像没睡过似的。
他倒是开心了,伺候完她就搂着人不撒手,还在梦里喊她的名字。
结果她做梦全是他的声音。
时溪双手揉住他的耳廓,将它们都变成粉粉的颜色才放开,笑嘻嘻道:“顾延州,你昨晚表现得很好,所以奖励你‘最佳男友’称号。”
顾延州唇角勾起,将手里的瓶盖扭好,偷偷抬眼看她,得寸进尺问:“奖励我下次?”
“行,但下次要玩点别的。”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下次我想在沙发上。”
“......”
顾延州的耳朵是彻底红了。
可能是担心被时溪看到,顾延州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放下,刚要转身,趁她不注意时突然回头往她唇上咬了口。
他还用力掐住她的腰,眼睛都泛了红,声音克制又忍耐。
“小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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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州对待工作的态度还真是没变过,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前面两人还说着暧昧的情话,后面时溪就被他拉去了公司。
还不给人请假!
态度转变得让人猝不及防。
大中午的车迹比早上高峰期的时候明显要少,窗外的景色缓慢地往后倒退。
南淮近几年来加强了道路的绿化改造,车路两旁栽种上不少黄色的矮牵牛,花瓣幼嫩朦胧,偶尔冒出一两朵紫粉色的,藏匿在翠绿欲滴的树丛中,颇有种弱态含羞感。
顾延州在旁边打电话,昨晚熬到那么晚,今天还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工作,精神跟平时没两样,像是完全不会累似的。
他的掌心一直抓着她的手,还要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动一下都会被人按住。她的手在他的面前好小,像是一捏就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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