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他们留下好印象,章银不会拿假货来糊弄他们。
而章银这么有钱,一支劳力士正品还是能买得起的。
“这个章银,手也太松了。”周琳皱紧眉头说着,“送那么多土特产就算了,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们。”
“这表我们不能收。”
口红和香水退回去也没有什么用,章银又不用这个。
但是手表的话,得退回去。
这可是稀罕货,八九百块钱,他们什么都没做,哪里能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一支手表。
胡泽友很舍不得。
他的手表戴了十来年了,现在是还能用,但是看着挺旧的,他早就想换一个,只是周琳不许。
现在章银送了一个新的手表给他,还是劳力士,他怎么舍得?
他恨不得明天就将手表给戴上,然后拿去办公室里炫耀一下。
几十年的夫妻,周琳一眼就看出胡泽友在想些什么,她说着:“你想都不要想。且不说我们这么平白无故收下人家章银这么贵重的物品不好,就说以你现在的职位,你的工资,你敢戴上这一支表吗?”
“有什么不敢?”胡泽友梗着脖子说着,“我清清白白做人,不拿公家的一分一毫,不贪污受贿,这是我未来女婿送给我的手表,我哪里不敢戴?”
周琳没有怼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胡泽友的气一下子就瘪了,说:“不敢,我不敢。”
“那我不戴,我放家里,久不久拿出来过来眼瘾,等以后退休了,我再戴。”
周琳:……
“这表回头退还给章银。”周琳说着,而后看到胡泽友那眼巴巴的眼神,心里一软,说,“你要是喜欢也成。回头拿钱向章银买。”
胡泽友一听,立刻摆摆手,说:“那还是退回给章银吧。”
花八九百买一块手表,他脑袋又不是有病。手表是给看时间的,能用就算了,买那么贵做啥。
他现在手上戴着的这一块手表还能继续工作。
周琳冷哼一声。
她就知道这个老头子舍不得!平常外出下馆子,老胡都会心痛得直抽抽,还说在外面吃一顿饭,可以在家里吃几顿很好得了。
这么抠的人,怎么会舍得花那么多钱买这一个手表?
“你把这些干货拿到厨房放好!拿几颗瑶柱出来用水泡着,等会煲汤。我将这些东西收好。”周琳吩咐着。
胡泽友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一支劳力士。
周琳“啪”的一声将盖子盖好,而后将两个盒子拿回房间放好。
相比胡泽友的沮丧,她却很高兴。
明天又有新的口红擦了!香水也可以少少地喷一下。
饭后,胡泽友让胡采薇问一下章银什么时候得空,过来家里吃个饭。
除了要退还劳力士之外,他还有事要找章银。
“我明天问问他。”胡采薇应着,“他最近都挺忙的。”
“没事。”胡泽友应着,“等你得空再跟章银说。”
他早就将强力胶拿过去给他那个老战友了,但是老伙计并不相信这个强力胶有那么大的作用,所以一直放在一旁没有试用。
要不是他的下属拿出来用,估计他那个老伙计还不知道这强力胶有那么强的效果呢。
他一直在等着这个强力胶的反馈,等了那么久,现在也该让老伙计多等等。
哼,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第二天,胡采薇将这事跟章银说。
章银一听,想也不想,立刻就应着:“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的。”
未来岳父叫过去吃饭,他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的。
“你回去问问伯父,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我都行的。”
他不用上课,现在在店铺里忙,店铺又是他和许砚的,他的时间还算是比较自由的。
“好。”胡采薇点点头,应着,“我回去问一下。”
最后他们决定本周日吃饭。
周日下午,章银看时间差不多了,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拿上早就买好的礼物,这才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往胡采薇家里踩去。
他倒是想踩快一些,只是,他的头上没有抹油,也没有抹摩丝,骑得太快的,风一吹,发型全乱了。
为了保持形象,还是慢一些。
章银到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什么大人,只有几个小孩在乘凉。
他锁好车子,拎着东西就走门。
是胡采薇开的门,她一看章银手上提着的两大包,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些痛,说:“你怎么又买东西过来了?我不是说让你不要买吗?”
章银之前已经送了那么伴手礼了,现在又拿东西过来。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礼多人不怪。”章银应着,“再说了,我也不能两手空空上门来吃饭啊。”
哪里能两手空空上门吃饭?
这事他做不出来。
胡采薇说不过章银,只得将章银手上的东西接过,说:“你快进来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章银点头,进门之后,跟坐在沙发上的周琳找了一声招呼,而后很自然去阳台那里洗了个手,又去厨房帮忙。
胡泽友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章银很有眼色,将炒好的菜给端出来。
看到这一幕,章银决定自己得空得好好地练习一下厨艺。
胡采薇在家里不用怎么做饭,总不能嫁给他之后,天天下厨吧?
吃过饭之后,胡泽友回房,将那一个装着劳力士的盒子拿出来,往章银面前一递。
章银不明所以地看着胡泽友,问着:“这劳力士有问题吗?”
他已经详细检查过了,应该是没有问题才对。
“没有问题。”胡泽友忍痛说着,“只是我不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八九百块啊。
他两年的工资,还要不吃不喝才攒得下。
胡泽友见章银没有动,将那一个盒子往章银的手上塞去,说:“拿着。”
还是早早还给章银比较好,还了之后,他也不用天天晚上都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戴一戴。
反正迟早都是要还的,晚还不如早还。
章银却是将这个盒子给推回胡泽友面前,非常强硬地说:“哪里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的?”
“没有这样的道理。”
“章银,你拿回去吧。我们不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周琳说着。
“这不算贵重。伯父的手表戴了应该有十几年了,也该换了。”章银应着,“我上次去羊城那边,批发了二十支劳力士回来。送给伯父一支,我还有十九支呢。”
“伯父,你就拿着,这个不值什么钱。”
周琳:……
这一支手表在章银眼里,不值什么钱,但是在她们的眼里,很值钱!
“伯父,这手表是给您戴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特意送这手表给您。放心吧,我货拿得比较多,这手表的拿货价还算是比较便宜的。”章银见胡泽友还是不收,又说着。
他确实没有说假话,他拿了二十支手表,拿货价七百一支,还算是比较便宜的。
胡泽友却是没有说话,只眼巴巴地看着周琳。
“那我们给回你钱。”周琳说着,“要不然,我们也不敢要这支手表。”
章银连连摆手,拒绝道:“不用给。这是我送给你们,我要是要钱,我成什么样了?”
他坚决拒绝,并将那一个盒子又往胡泽友这一边推。
胡泽友又看了一眼周琳。
周琳轻轻点头。
胡泽友这才飞快地将这个盒子给拿回来。
章银见胡泽友拿了,这才松口气。
再僵持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也没有别人可以借鉴。
这一块手表虽然有些小贵,但是对如今的他来说,还能负担得起的。这样一块手表能博得未来岳父的好感,他觉得可行。
“谢谢你,章银。”胡泽友松了一口气,说着。
“不用客气。”章银应着。
这一件事情解决之后,胡泽友说起了强力胶的事。
“我那个老战友,是一间国营皮鞋厂的厂长。他们厂生产的鞋子,除了真皮鞋之外,还有pu皮的鞋子。”
“我之前拿强力胶给他,他试用过后,很感兴趣,问你能不能大量供应?”
章银听罢,细细地思索一下,说:“得看他要多少货,要什么效果的强力胶。这得当面了解之后,才能决定。”
要量少的话,他肯定是能供应的。
但是要量多的话,光靠他自己,肯定是无法供应的。他得看看对方要货多少,到那时再想办法。
“那我回头问问他什么时候得空。”胡泽友就应着,“到时再约出来一起谈谈。”
“你那个强力胶的技术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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