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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吃醋
    楼灵溯站了没多久便又被叫了回去——冬季下雨还是太冷,刘润桃怕万一冻出点毛病来,楼伊敏打上门来事小,着凉生病耽误了考试是大。
    好在楼灵溯也识相,深知自己理亏,回来后便专心听课,倒是相安无事地待到下了学。也许是雨大,人都走光了来接楼灵溯的人才姗姗来迟。居然是岳定州。
    楼灵溯高兴地迎上去:“今日怎么是你?”
    岳定州拿过她的布袋:“我同家里说好了,今日当差后来接你。谁知城门处因着下雨,回城的人比往常早,盘查得久了点,这才耽搁了。”
    楼灵溯亲亲热热地揽着岳定州的手:“也没耽搁,我恰好把夫子布置的书看完。”
    岳定州看了眼楼灵溯的手,脸上露出点犹豫的神色。楼灵溯猜到他的心思:“人都走光啦,没人瞧见。夫子?夫子是过来人,才不会说我们。”
    岳定州耳朵根微红,任由楼灵溯牵着自己。墨辞等在门外,见两人出来撑着雨伞过来,让楼灵溯上了马车。
    楼灵溯对着手哈了口气:“今日下雨可真冷,你当值的时候可还好?”她摸了摸岳定州的手,还好并不是吹久了风的冰冷。
    “还好,下午裤子雨里淋湿了,不过墨辞来接我时给我带了干净衣服。”
    楼灵溯笑眯眯地看墨辞,忽然想起来:“府里可有能替你来送饭的?”
    两人都是一愣:“怎么?”
    楼灵溯撇了撇嘴:“我旁边那个陆媛敏,今日那对小眼睛老在墨辞身上打转,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她还特地伸手在眼前比划了一下。
    墨辞心情大落大起,内心虽喜悦,却还是下意识去看岳定州。娘子和正夫毕竟是新婚,娘子如此,岳正夫恐怕心里要不高兴。岳定州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色,顺着楼灵溯应道:“既然如此,便换个小厮去。”
    楼灵溯也道:“明日就府里随便差遣个下人来就是了,不用你每天亲自跑。”
    墨辞想说自己没关系的,可楼灵溯和岳定州已经说了,不好拂了他们好意,只得应了下来。
    用过晚膳,楼灵溯特意泡了个澡,虽说下午听雨惬意,但身上到底感觉阴寒,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这才觉得恣意畅快。密室的门无声地打开,复又被关上。岳定州无声地走到水池边,看着背对着自己没在水中,只留个脑袋在外面的楼灵溯。
    怕吓到她,岳定州轻咳了一声,楼灵溯后知后觉地抬头,见是岳定州,笑道:“你怎么进来了?”
    “见你泡了许久,进来看看。”
    “太舒服了,不知不觉便久了点。”楼灵溯本想说马上就出来,却见岳定州开始宽衣解带,结实的身体露了出来,人便下了水池,靠在了楼灵溯身边。
    楼灵溯:“……”
    岳定州的手穿过她的腰,在水里将人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楼灵溯感觉到岳定州滚烫的欲望挺立在自己和对方之间,一时不敢有任何动作。
    可仍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岳定州的手在她腰上滑动,感受着她纤细而紧致的腰身,楼灵溯的皮肤因为泡澡而泛红,看起来十分秀色可餐。他将楼灵溯微微托出水面,俯身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用舌头轻轻地挑弄,另一处用掌心轻轻捻磨,引得一阵破碎的呻吟从楼灵溯口中溢出。
    “……定哥。”
    细碎的呻吟鼓励了岳定州,他大掌在楼灵溯身上游走,又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啃咬,让楼灵溯忍不住后仰身体。岳定州的吻逐渐向上,一路细吻过去,将楼灵溯的唇含住。楼灵溯受到对方的诱惑,伸出小舌,立刻被岳定州含住,诱到了自己口中。这是岳定州难得霸道的一吻,只吻得楼灵溯喘不过气来。
    呼吸已经紊乱,早已湿润的蜜道里,探入了一指。
    “……呜……”楼灵溯发出了似喜悦又似痛苦的低吟。在她自己未察觉的时候,一双藕臂已经缠在了岳定州的肩上。不在床上,两人面对而坐的姿势让她不适应地动了动,腿间的坚挺随着她的动作愈发的滚烫。
    蜜道里的手指又深了些,岳定州在她耳边问:“妻主,可不可以?”
    楼灵溯的眼中有些迷乱,她胡乱地点了点头,岳定州却不放过她,手指模仿着即将要发生的动作,按压着她的敏感点:“妻主,告诉我,可不可以?”
    “可以……”楼灵溯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些委屈,都这时候了,这么礼貌也太欺负人了!
    身体里的手指退了出去,带着茧的大手将她的腿拉开些,借着浮力将她托起,对着自己的昂扬坐了下去。楼灵溯轻吟了一声,紧紧将对方裹住。岳定州随着她的动作也抽了口气,差点弃械投降。他本想再为难下她的心思也全没了,扶着她的腰身吞吐着自己。酥麻感随着岳定州扶在腰上的手而扩散,双手将她向上托起时,热水随着动作进入自己,当自己被压下时,滚烫的欲望又将她猛地撑开。
    快感在身体中快速的积累,不断攀升的快感让楼灵溯有种喜悦之极的感觉,承受不住的快感让她眼中盛满了泪水。耳边尽是哗哗的水声,岳定州稳住她的唇,双重的刺激让楼灵溯有些失神,终于在厮磨中积累的快感达到了巅峰,她觉得身体失去了控制,只有快感让她周身忍不住地颤抖。
    水波随着两人的动作拍在池边,又溢出水池,水汽氤氲中,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只有彼此。
    楼灵溯再回神时,已经被岳定州抱到了床上。她手脚酸软地趴在岳定州身上,觉得自己真是十分无用,这点事每次都被做得哭哭啼啼。
    “这么凶做什么?”楼灵溯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声音里是浓浓的委屈。
    岳定州知道今天做得有点狠,楼灵溯的花穴肿了起来。他打开床头的柜子,取出一盒膏药,手指挖了一点。带着香气的膏药涂抹在花穴上时,楼灵溯下意识地往后退。
    “别跑,上点药就不肿了。”
    尽管楼灵溯知道这里女子拥有绝对的地位,性事一事上更应该是女子主动,可她仍下意识地觉得羞涩,头不由得转了过去。
    “问你话呢!”等岳定州为她上完了药,楼灵溯想起之前的疑问。
    “我……”岳定州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有点嫉妒。”
    楼灵溯没明白他嫉妒什么,见她满是不解,岳定州忽然觉得自己的这点心思实在小气,不仅小气,也十分不妥。他是正夫,如此善妒,就算溯儿此时不在意,以后终究也要厌弃他。岳定州非常后悔,方才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楼灵溯不依不饶地看着他,见他目光闪烁,面露难色,便将白日里的事情回忆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这对她来说也是在是个头疼的问题,楼伊敏有五个夫侍,楼嗣欢如今也有三个,她平时并不知道母亲和姐姐是怎么摆平这种问题的,不过以她对这个世界了解,正夫摆出妒忌的姿态,可不是件好事。
    各类教导男子修身养性的理论来看,妒忌绝对是要剔除的第一种负面情绪,更何况男子必修书本《男戒》中,将妒忌归类为万恶之首。
    岳定州不会不懂,所以此时才一脸悔意。
    楼灵溯双手缠上他的肩,将他拉向自己:“方才虽然凶,我也不是不喜欢。”
    在岳定州止不住的惊讶中,楼灵溯又继续说道:“嫉妒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说明你心里有我。”
    岳定州明了楼灵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红云飞上了脸庞,出嫁前教养公公的提点又记了起来:“我,我不该如此。”
    贴身小厮被收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自己因为小厮这么一闹,不仅打了岳家的脸面,更是打了楼灵溯的脸面。
    “不该如此是哪个如此?”楼灵溯问,唇却吻上了岳定州的,将对方吻得有点懵,“是不该这样么?还是不该这样?”
    她白皙的手环保在岳定州脑后,在岳定州想要含住她的舌时退了开去,在他的失落中轻轻咬了一口岳定州高挺的鼻梁。
    “这样呢?”
    “溯儿……”岳定州喃喃道,眼神中满是痴迷。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欲望已经顶住了楼灵溯的小腹。
    楼灵溯轻咬着他的唇,嘴角止不住上翘:“若是以后再嫉妒,就告诉我。我们来化解一下,可好?”
    自然极好。
    楼灵溯扶着他的欲望,自己坐了上去。才涂了药,借着润滑楼灵溯一坐到底。她眯着眼闷哼了一声,脸上是餍足的表情。岳定州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腰,扶着她让她借力而动。此时没了水的浮力,楼灵溯又没什么经验,律动总不得要法。
    岳定州看她气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溯儿,此事该累我才对。”
    楼灵溯只觉得体内又被撑大了一圈,不由得呜咽了一声,这无疑是对岳定州的鼓励,只扣着那纤腰,将人又做得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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