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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宁这么漂亮的妻子,你身体好了这么久竟然现在才舍得带出来给大家看看。”
    遇到夸赞自己爱人的人,哪怕只是商业互吹,薄肆野眸中也漫上笑意温柔。
    “前阵子被忙事缠身,刚解决完不就带着他出来见见面了。”
    “他性子温吞不爱说话,本是无意闭口不言,还要麻烦你们多担待几分。”
    沈宁学的是金融系,迟早有一天要进入薄家公司工作,提前结交人缘不是坏事。
    身边众人自然是堆着笑脸满口答应,而且都是人精,知道这是要把人往公司里面安排了。
    说实话,要是没有薄肆野这句嘱咐,他们也不愿得罪沈宁,最大一层关系也是因为他是薄夫人。
    周围举着酒杯寒暄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宁精神紧绷地更厉害,努力往薄肆野那边缩了缩。
    薄肆野长臂伸在他后腰处,大手一下下轻拍,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在薄肆野的安抚下,沈宁悬着的心找到了依靠,但面对陌生的阿谀奉承,话术来往,他还是无法替薄肆野分担半分。
    在沈家的十几年里,他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宴会,都是沈父带着沈清见世面。
    薄肆野耐心地轻拍安抚他,趁着空闲轻声告诉他,“不用紧张,一切有我在。”
    沈宁急切地凑近薄肆野,悄声急说,“可我想做些什么,你喝了太多酒了。”
    “我知道你想帮忙,但宁宁,要是能让你多快乐一时,我当然希望竭尽所能护你无忧快乐。”
    薄肆野话里的宠溺温柔快要漫出来了,好像对心尖尖上的棉花糖说话一样,语气不舍得重了。
    “现在还不到你为我分忧的时候,况且这些应酬本来就难。”
    薄肆野现如今对沈宁说一句话都要字字斟酌,担心自己习惯冷硬的话,脱口而出伤了沈宁的心。
    “你不要气馁,留给你足够的时间学习,终有一天这些全都会交给你。”
    沈宁被他话中的严重未来惊得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在听到他说以后这一切他也会经历的时候…
    沈宁直感觉天都要塌了!
    “我还是…还是不要分担了吧。”
    开玩笑,不管在哪儿他都是一个小废物,成绩常常吊车尾,怎么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
    “小宁?”这时传来一道熟悉地清朗嗓音,竟是季郁初迎面朝他们走来。
    季郁初身穿深褐色西装,单手拿着红酒杯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沈宁身旁坐下。
    “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沈宁对季郁初很有好感,认真回答,“嗯啊。”
    季郁初激动地‘砰!’一声放下红酒杯,双眸好似燃起了星星之火,猛地凑近沈宁说。
    “能再说一次吗,随便什么话都可以!”
    沈宁愣了一秒,眨眨眼睛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抱歉。”
    意识到刚开口自己就失态了,季郁初干咳一声,缓声解释。
    “没想到你的嗓子还有治好的一天,只是觉得你这么漂亮的omega,声音也应当格外好听。”
    沈宁骤然被要求开口随便说一句什么,他倒也真想不到该说什么,但季郁初话都说到这了,他赶忙摆手说。
    “没有没有。”
    “你过奖了,我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好听,只是凑合能听而已。”
    和他的脸一样,他的嗓音也十分地动听,细腻绵软,如清泉流响悦耳,也如融化在池水里的棉花糖。
    轻缓有礼的嗓音听得人快要溺在里面。
    季郁初脑子里面‘轰’地一声炸开,激动地连双手都颤抖,惊讶、欣喜、不可置信种种情绪在一瞬间凝入眸中,眼睛不舍得离开沈宁半分。
    对!对!就是这个声音!
    小时候奶声奶气依然听得出来是个懂礼的孩子,温声细语地听得人暖心,再怎么也对他生不起气来。
    “念…”
    季郁初眼含热泪刚要对着沈宁喃喃念出‘念念’的名字,就被薄肆野冰冷打断。
    “季郁初,想清楚了再说话。”
    淡淡的一句话却堵住了季郁初。
    季郁初如鲠在喉,抖着手想对沈宁说些什么,但碍于薄肆野,欲言又止几次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沈宁是薄夫人,要是薄肆野不想让他调查,有的是办法阻止他。
    第三十八章 薄肆野早就知道
    “你确定你今年20岁?”
    不顾薄肆野的阻拦,季郁初满怀希望地问。
    现在心底有一个声音发狂般歇斯底里告诉他,眼前这个omega就是他丢失多年的弟弟!
    沈宁仔细回忆,确认有记忆以来自己的记忆没有断片,现在他身份证上的真实年龄也确实是20岁。
    “是啊,院长妈妈说我进孤儿院的时候就是4岁,在沈家16年,现在刚满20岁不久。”
    季郁初眉头紧蹙,敏锐捕捉他话里的疑点,“她们告诉你的?你不知道?”
    按理说4岁的孩子也应当记得住自己的名字,可看沈宁的样子,4岁之前的记忆他好像都不知道。
    沈宁侧头看了看薄肆野的脸色,在收到默许后,他边回忆边说,“嗯,我确实不知道。”
    “我只记得那时候好累好累,脑子里很晕,好像到过很多陌生的地方。”
    “最后一个地方是p市,我发高烧晕过去了,是一位好心人把我送到了孤儿院,再醒过来的时候脑子就不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