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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沈宁有些惊讶,顿时焉了。
    刚刚膨胀起的胆子只够他在沈清面前耍威风的啊!
    到了沈父沈母面前,再大的胆子他也只敢夹着尾巴不吭声啊!
    “好,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也够爸妈看看哥了。”
    沈清松了一口气,笑容多了几分轻松,“其实不论时间长短,只要见上一面再听听哥的声音他们就满足了,”
    “那我先走了,我要赶紧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
    沈父沈母就在不远处满目担忧地看着沈清的一举一动,当看到沈清面带笑容地回来,也松了一口气,暗暗把今天担惊受怕的仇记在沈宁身上了。
    沈宁颇有些幽怨的目光落在薄肆野身上,“真的要去啊?”
    薄肆野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一次次躲他幼稚的阴谋诡计太浪费时间,倒不如一次把他解决了。”
    季郁初同款怨气的眼神也落在薄肆野身上,只不过多了几分怒意。
    若是怨气能化为实质的刀,薄肆野现在指不定被他砍成什么样了。
    等薄肆野安抚好沈宁后,季郁初和薄肆野靠在靠背上,属于两个alpha的波涛汹涌便暗暗较起劲来了。
    季郁初率先咬牙切齿发问,“你打过他?”
    第四十章 季郁初大舅哥
    薄肆野剑眉轻挑,对于这个新上任大舅哥的质问不置可否。
    “家事,你没资格知道。”
    薄肆野嘴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作为他的朋友季郁初更是清楚。
    不过这次是连他听了都要心梗的程度!太可恶了!
    “我是他哥!”
    季郁初目眦欲裂,又怕沈宁听到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的像是想把薄肆野乱刀砍死。
    薄肆野慵懒向后一靠,长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点扶手,饶有兴趣地挑眉笑道,“他认了吗?”
    季郁初自认为是个好脾气,不然也不会和薄肆野交友这么多年还没被气死,但这事涉及到弟弟,他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再不认也是我弟弟!”
    “倒是你,一个连omega都打的人,也不知道小宁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薄肆野嚣张嗤笑道,“已婚人士的家事,谅你也不懂。”
    艹,季郁初郁闷地抹了把脸,一提起沈宁的婚姻,顿时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这谁tm能想到…一心一意找了这么久的弟弟,竟然和自己的好友,同时兼最瞧不起的败类结婚了!
    打脸,季郁初想起以前说过的话,觉得那是真打脸啊!
    他以前还说要是弟弟嫁给薄肆野这么个混蛋,他一定游说他们俩离婚。
    可现在弟弟明显更依赖薄肆野,即便是以后认回季家了,相比于季家来说,沈宁心中也会更偏向薄家。
    游说他们离婚…想都不敢想的事。
    昔日好友成弟夫…季郁初现在的心情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心如死灰。
    “薄肆野你不是东西!你tm小学快毕业我弟才出生!”
    薄肆野丝毫没有讨好大舅哥的意思,反而冷嘲热讽,“8岁而已,但就算10岁又怎样,他照样是我的omega。”
    季郁初冷笑,“老牛吃嫩草,可怜我弟弟小小年纪就被你祸害了。”
    薄肆野侧眸瞥见沈家夫妇的目光断断续续扫在他们这边,淡淡收回视线后,凉声开口。
    “祸害他的罪名你不如安在沈家头上,想必16年的虐待他们比我更担得起‘祸害’一词。”
    和季郁初斗嘴不是他的风格,两人的起点都是为了沈宁好,与其争斗,倒不如一致向外。
    “还有你爸颇为疼爱的私生子,私下找过宁宁不少麻烦。”
    薄肆野斜睨季郁初一眼,“出国几年,你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倒养出来了,任由一个私生子蹦跶地亲生儿子不能回家。”
    “先管好你们家的破事,再把沈家,薄修厉一个个解决了,才是目前的大事。”
    他语气非常淡,但属于上位者的压迫从容,暗暗翻涌着暴风雨中的惊涛骇浪。
    “再和我在这因为年龄这些小事争斗不休,我还真要考虑考虑,告诉宁宁他的亲生母亲是季阿姨这件事了。”
    季郁初从找到弟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才猛地想起沈宁没嫁给薄肆野之前,在沈家度过了16年阴暗的生活。
    他之前也听说过沈家的事情,无非就是沈家的小儿子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漂亮,信息素等级有多么高。
    现在又在传小儿子谈的alpha有多么厉害,他们的感情有多么坚固。
    这些都是沈父放出去的消息,大家也只当茶余饭后偶尔的笑谈,传着传着沈清也就被大家熟知了。
    但这16年里,他的大儿子就像隐形人一样,只有宴会场合在沈家时,才能见到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但不爱说话的小omega。
    在今年对于沈宁哑巴被毒哑一事,也是因为要嫁的人是薄肆野,才被大家关注。
    不过也没有人傻到去问沈父,一个被迫残疾的omega嫁给一个重病残废的alpha,可是当初最热的饭后笑点。
    季郁初气血翻涌,心疼的情绪瞬间到达顶峰。
    他们无数次期盼弟弟还活着能得到善待,即使明白希望不大,但一直以来的希望在此时破裂,让季郁初怎么能不气。
    “他们竟然敢!”
    薄肆野眸子凝了一层寒霜,冷冷睥睨在生意场举杯笑谈的沈父,“比被毒哑更残酷的事还有很多,16年的时间里能受多少苦,你根本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