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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去看看你吧。”齐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道,然而林苍徹却笑了,
    “齐先生,我们好像没这么熟吧。”
    “想吃点什么,我打包带过去。”齐绎充耳不闻,自说自话。
    林苍徹直接把电话挂了,但过了没多久,他就开始后悔,刚刚应该说自己不在家的。
    果然,三十分钟后,门铃响起,三遍之后,紧接着传来了密码锁开门的声音。
    林苍徹端了杯热水裹着毛毯坐在阳台的高椅上,望着楼外的景色发呆,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密码没改啊?”
    齐绎将一个五星级酒店的纸袋放到他面前,又伸手摸了摸林苍徹的额头。
    林苍徹没有反抗,只是将纸袋推到一边,说:“我不想吃。”
    “《鸢尾》还被压着,我去确认了,汤宁秋的事儿,不是齐董的意思。”齐绎正色说道。
    林苍徹总算抬头,瞥了齐绎一眼。
    “汤宁秋去年风头太旺,有人想搞她也很正常,但是,”齐绎继续说着,边说边将纸袋打开,拿出一碗热腾腾的粥,“她的其他戏和综艺都正常,只有《鸢尾》……”
    “他们不是要搞汤宁秋,他们是要搞我。”
    林苍徹将目光移回外面的景色,无奈地扬了扬嘴角。
    齐绎:“我会帮你查查,背后到底是谁在操作。”
    “不必了吧,”林苍徹觉得有些想笑,“说到底,你跟我本来就不是这种关系。”
    “什么关系?”齐绎问。
    “你觉得呢?”林苍徹望向齐绎,他眼里有火,齐绎看得出来。
    “对不起。”
    过了许久,齐绎才温温地回了一句,但这三个字在林苍徹看来,就跟他的语气一样,没有任何力量。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只是在做你该做的。”
    “齐董这几天身体不大好,我就顺道提了两句,说你最近不方便出门。”
    谢谢两个字卡在林苍徹的喉咙里,半晌,他才回了一个同样没有力量的“嗯”。
    他想起第一次见齐绎的时候,齐绎给了周围所有人名片,唯独没有给他。后来他问起过此事,齐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我只负责送货,货品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那个时候他的脸,似乎因为从不做任何表情而平整得没有一条皱纹。可现在,他却在自己面前皱起了眉。
    “齐绎,”林苍徹喊了他的名字,他很少叫他,就像是在对第一次的见面进行报复,“我不想干了。”
    “嗯?”齐绎虽然听清了,但像是没听懂一样,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说,我不想干了。”林苍徹将自己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他直面迎上齐绎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齐绎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说,但他第一反应却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鸢尾》怎么办?还有今年秋天的那部戏,齐董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你自己的那部小说,你不是一直想拍成电影吗?”
    “我再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齐绎冷笑一声,“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齐麟山的人,你以为有谁会跟他对着干,做这个冤大头?”
    “不就是钱么,我可以……”
    “我知道你林苍徹有钱,但有钱又能怎么样?如果钱能摆平所有的事情,当初章成也不会带着你来找我!”
    齐绎说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明明理直气壮,但在对上林苍徹的眼神时,就像是什么理由都站不稳脚似的。
    过了很久,他平稳了一下气息,才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但是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你算是熬出来了,我见过太多太多把自己搭进去却一点水花都没有的可怜蛋……苍徹,答应我,再坚持几年,我一定……”
    “我知道了。”
    林苍徹打断了他,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远处的风景里。
    “你不知道!”望着他落寞的侧脸,齐绎慢慢走近他,将他的手搭在林苍徹的肩上,“我最后悔的,就是答应了章成的请求。”
    晓免孑打了一个喷嚏,他的手机连着一根充电线,可以开机了。
    他在众多曲小诞的未接来电和未读微信中,看到一条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
    “晓免孑,你的手表落在我这里了,欢迎随时与我联系。from:柯嘉棋”
    第42章 重蹈覆辙
    晓免孑坐在棒球场场边的一排椅子上,整个场下除了他只有旁边坐着的几个身着棒球服的板凳队员,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一边活动着身体跃跃欲试。
    球场上的灯光将整个场地照亮,如白昼一般,使晓免孑的存在既明显又突兀。
    一个小时前,他按照柯嘉棋发给他的地址,来到这个位于城郊的棒球场,正纳闷着这地方怎么看都不适合谈话时,一位工作人员将他引入场内,并指了指场上一位正在跑垒的白衣队员,礼貌道:“请稍等一会儿,他结束了就下来。”
    赛况似乎有些焦灼,晓免孑点点头,索性看了起来。
    他从前在大学里只打过篮球,并没有接触过棒球,对棒球的规则也是一知半解,追踪了好一会儿,总算看出到底哪支队正处于优势。
    竞技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明明来的时候内心还十分忐忑,但当坐在场边望向球场的那一刻,他居然一瞬间就被吸引住了,此时似乎一切都不重要,在乎的,只有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