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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纯情 第130节
    很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在一瞬间的停滞。
    她轻懒地笑着,抵在他耳边说话,声音特地拖长,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
    “少爷——”
    “摸个喉结就受不了了?”
    “……”
    撩完人犯怂得更快,三两步坐在回原来的位置,表面上像个没事儿人,实际上都没敢在往他的方向再看一眼。
    虽然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那道分外炽热眄视过来的目光。
    须臾。
    温润的声线漾出些许低磁的笑,比刚才还要真切,像是钓着鱼挠人心痒在眼前晃荡个不停的小勾子,被酒精浸泡得欲气。
    沉沉的,听得人耳畔发苏。
    逢夏脸颊慢慢燥热起来,轻咳了声。
    看不到尽头似的长桌,jolene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问她:
    “夏,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他们俩都低调,宋疏迟的正脸照又都被他家里人处理得滴水不漏,消息传不到这儿来。
    逢夏被问得有些没反应过来,应:
    “我男朋友知道。”
    “……”
    国外的氛围本就开放,逢夏做的事情都和出格沾不上边,只是对象会让人错愕好一阵,没过一会这话题便被翻页。
    酒过三巡,逢夏找借口出去躲酒,路过走廊时腰间倏地扯过来到,她今天穿的细高跟险些没站稳,整个人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他轻而易举到像在提溜着小猫,手环过她的腰身,宽大的掌心单手便能丈量出她的细腰,寸寸禁锢收紧。
    丝绒质地的袖口攀上他雪白的衣襟,极近而结实的拥抱,好似能感觉到他一下下强有力鼓动的心跳。
    逢夏想往外拉开点距离,腰间的力道反而更收紧了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滚动的喉结抵在她的锁骨间亲密地接吻,他俯首埋在她的颈窝里,清浅的气息还染着些许酒意。
    很像黏人的大型狗狗。
    逢夏扯了扯他的衣襟提醒:
    “你别……等下口红沾到你身上。”
    白色调沾上一点脏污都是最显眼的色调。
    宋疏迟没说话,抱着她的动作也没松开。
    这种好像窒息式的拥抱,她整个人都被嵌进他的骨骼里。
    逢夏挣扎半天没能从他那出来,心脏还总悬着,担心被路过的人看到剧组会有风言风语,她拍了拍他的肩。
    “可以了——”
    “宋疏迟,你别装。”
    逢夏戳穿他:
    “你喝这么点根本醉不了,骗子。”
    她上回在中城看他摆在桌面喝得那个量,还有他退酒的速度就知道他之前一杯倒也是骗她的。
    真要喝起来,三个她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靠得很近,他从喉咙里滚动的频道像贴着她的身体里发出来的震颤,低浅的笑声缓缓徘徊在耳际,他开了口,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浪漫直接。
    “宝宝。”
    “你男朋友好想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逢夏挣扎的手停滞在空中,她有些忘了自己下一句话要说什么,笑起来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见到你半个小时前。”
    他下飞机就直接来找她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又接着酒会。
    逢夏在脑海里思索了下,把酒店的房间号告诉他,半哄着人的语调:“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她现在这个咖位顶多也就只能躲酒,提前走不合适,最少最少都得等导演散场。
    最起码应该都还有两个小时,时间会很晚。
    宋疏迟没说话。
    他一般不想答应她事情的时候就是沉默,因为他答应的事情总不会食言。
    逢夏也不爱逼他,想了会办法:“那我尽量找借口早点走。”
    让他抱了会。
    宋疏迟唇已经慢慢贴到她颈间的位置,薄弱的血管跳动的地方,像要亲,又要咬的举动,像野兽捕猎时最后的平静,侵略感猛烈袭来。
    逢夏身体僵硬住,好像能感受到他顺着她血脉渗透进来的呼吸,本能颤栗,她下意识轻呼制止。
    “我得……我得过去了。”
    他那样。
    像是真的会在这儿弄人。
    男人漆黑沉遂的眸光扫过她,浅淡、游刃有余的,像她再怎么想隐藏的小心思都只能乖乖暴露。
    也包括她那点,紧张。
    须臾。
    他声线含着些许兴味的笑,清浅荡开的音色像纯白霁月叫人怦然心动。
    “怕什么?”
    “刚才撩的时候,不见你怕。”
    想起刚才,逢夏耳朵飘上绯色。
    刚才都是人,她笃定能跑也不会弄出多过分的举动。
    现在这儿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他每次看过来的目光,都好像要拆吞入腹地那般直白。
    逢夏清楚。
    他若想,他真的会做。
    她小声解释:
    “谁让你招女孩儿的。”
    他微挑了眉梢,这回是真无辜,进场都没和女孩儿说过话。
    “嗯?”
    逢夏略微不太满意,“你看谁都跟放电似的。”
    “……”
    闻言,他眼底的笑意漫开,像是知道她今天那点恶劣的小趣味是从哪儿来的,饶有兴趣问:
    “宝贝吃醋?”
    逢夏极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速答:
    “吃什么醋?我不吃醋,谁爱吃谁吃。”
    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多,逢夏撇开眼,承认:“一点,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不是。”
    说完,宋疏迟笑了声。
    他那双蛊惑性极强的眉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像能盛放出一整个促使万物复苏的春夜。
    好像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这么看着人,也能叫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这种缱绻又狎昵的感觉,就这么引诱似的,慢慢落下字句:
    “宝贝,要不要我教你?”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抬手摩挲着她唇边的红色调,唇膏的颜色侵染上他的指腹。
    那点细致的揉捏、抚摸她唇边的触感像过了电,阵阵酥麻地在身体里游走。
    “吻我。”
    他眼眸弯起又浅淡地收回平直,笑得很淡,衬得气音格外的清冷欲气,勾缠招诱着她的灵魂一步步下坠。
    “——做你的标记。”
    四目相对。
    她好像被潘多拉魔盒缠绕着打开浓重的欲念,定格在他永远纤尘不染清冷疏远的衬衣间,她总觉得遥遥远远不可侵犯的月亮。
    半秒。
    她微踮脚尖起身,吻落在他喉结的位置,温软而明艳的红唇色调侵染上圣洁冷白的画布。
    稍稍停留,她甚至能感觉到因为她的触碰他微微滚动着起伏。
    吻痕烙印。
    在她吻上去的一瞬间,逢夏清楚地知晓他禁锢着的力道有了片刻的松懈,她趁机从这个空档里出逃。
    她磕绊着说:“你……你就在这儿等我,不准擦。”
    “……”
    走廊罅隙里渗进摇曳的街灯,淅淅沥沥的雨滴凑出一道昏黄浓稠的暗流,将人的身影拉得分外颀长。
    安静无声的。
    半晌,宋疏迟低笑了声,修长的指节要去触碰她刚才留下来的丝滑印记,微顿,在转瞬之间还是没动。